的安排,陸家和林家便都以為是對方拿到了花樣子。
尤其是林家那邊,本以為自己已經拿到了正確的花樣,可誰知到了最後卻是一場白忙,反倒是讓陸家那邊得了巧,又怎能不心生不甘和氣憤?
“聽說今個兒有人去官府報官,說是林家的綢緞鋪子以假亂真,還把粗布裹在錦緞裡頭以次充好,官府那邊正查著呢。”宋凝坐在書房裡,一面喝茶,一面含笑聽著手下吳巖的來報。
“已經查著了?看來這次陸家倒是肯出血了。”宋凝輕笑一聲,往日不是沒有人說林家的鋪子粗製濫造,只是官府那邊可是從來都沒有動靜的。
吳巖點點頭,伸出兩根手指頭:“據說是送進去整整二百兩銀子,這說不定還只是個小頭罷了。”
至於後面的大頭,那就要看官府那邊能做到哪一步了。
“林家那邊呢?有沒有什麼動靜?”宋凝拿起本書來,隨手翻了兩頁。
按理說這件事上,先沉不住氣的應該是林家才對,畢竟得到了再失去才更叫人覺得難以忍受。
“昨日林家一個小廝一個人去了趟城隍廟,我瞧著像是動了什麼歪心思。”城隍廟那邊多是些流民,或是地痞混混,林家的人會去那兒確實是件很值得體味的事情。
“叫人仔細盯著,別出了什麼差錯,”宋凝放下書,擺了擺手,想了一想,又道,“另外叫下人多準備些冰放在屋子裡,小月怕熱。”
先前早上起來的時候,宋凝便看到韓度月臉蛋紅撲撲的,顯然是屋裡太熱了的緣故。
只是她也不同自己說起這些,若非自己今日發現了,只怕她還會繼續忍耐著呢,想到這裡,宋凝又有些心疼地嘆了口氣。
吳巖抿了抿唇,嘴角掛著絲笑意應聲退了出去,他知道公子對韓姑娘一向極好,如今見兩人恩恩愛愛的可真好啊。
正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這次官府倒真像是動了真格的,接到報官後的第二日,便派遣了官差前去林家的綢緞鋪子搜查了一番,結果果然發現了一匹殘次品,於是順道把綢緞鋪子的掌櫃的並幾個夥計一併給帶了回去。
不得不說,陸家這一招也是夠狠,就算林家拿了花樣,那也要有地方來製作才是,而他此舉幾乎等同於是把林家的綢緞鋪子給封了,是以就算林家有花樣子在手,也翻不出什麼花樣來。
不過據說就在林家的鋪子被封的第二日,陸家的老爺深夜喝醉酒,在回府的路上,竟然被幾個地痞流氓給盯上了,套著麻袋被暴打了一頓。
雖說並沒有危及性命,但也是傷筋動骨的,只怕最近都不能現於人前了。
這兩家前後出事,外人或許瞧不出什麼關聯來,但韓度月卻知道得清清楚楚,聽聞這兩件事後,忍不住露出玩味的神色來:“他們倒真是有趣,背地裡的手段也是不少啊,只是你之前是怎麼騙住他們的?”
按理說,這種事總要調查一下才能確定真假,這兩家是怎麼就斷定東西是被對方拿去了呢?韓度月有些想不明白。
“山人只有妙計。”宋凝一面吃著韓度月專門為他準備的冰沙,一面賣著關子。
韓度月翻了個白眼,直接把他面前的冰沙拉了過來:“能不能細問一下您究竟有什麼妙計啊?”
“不過是動用了幾個人脈罷了,畢竟是行商之人,互利互惠之事誰不願意做?”宋凝寵溺地看著韓度月,大概解釋了一下,“若一件事只有一個人在說,或許還會被懷疑,但若有十個人都是如此以為的呢?如此誰還會懷疑這件事是假的?”
說完,宋凝便把冰沙奪了回來,他最喜歡韓度月親手做的這些小點心,尤其這冰沙清清冷冷,還帶著濃濃的奶味,在這個時節吃起來著實是一種享受。
韓度月自然是聽明白了,卻忍不住嘆了口氣:“宋凝,如果我也能有這樣的人脈就好了。”
有的時候還真是挺無奈的,韓度月知道就算她身為男子,也不可能做到宋凝這個程度,但至少也給她點兒拋頭露面的機會啊。
身為女子,便只能躲在閨房裡繡花,這種規矩真是太不人道了,但韓度月現在卻又不得不遵守。
若是從前在農村的時候,韓度月對這些還可以不甚在意,畢竟農村人也不講究這麼多規矩,但現在到了府城,可就不能不注意了。
就算平日裡也會跟著忙活送月閣的事兒,但韓度月能直接接觸那些人的機會卻著實不多。
培訓員工的時候要先教會一個人,再由這個人去教會其他人;超市開業的時候,她也只能躲在二樓那裡偷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