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不是在為了送月閣而忙活,便是忙著陪郡主坐上馬車在府城裡轉悠,或是做幾道可口的飯菜給郡主嚐嚐。
七月十二這天,韓度月又是陪著郡主轉悠了大半天,等到臨別時,玉屏郡主又將她叫到了房裡,擺出一副促膝長談的樣子來,還把身邊跟著的下人都趕了出去。
“小月是什麼時候過來頌楊城的?”玉屏郡主端著茶杯,閒話家常似的開了口。
韓度月就算很想回去歇息,但面對郡主的提問,也不敢露出絲毫疲憊之色:“有將近兩個月的時間了,當時我只是聽宋凝說送月閣已經修建好了,所以才好奇想要過來瞧瞧,可誰知這一忙起來,便到了現在。”
“原是這般,那宋公子他平日裡都在忙些什麼?”玉屏郡主點點頭,壓低了繼續問道。
韓度月隱約覺得玉屏郡主說不定是想問自己什麼,只是又不好意思直接開口的樣子:“他平日裡都在忙些什麼,其實我也不甚清楚,畢竟那些東西我也不懂,問了也聽不明白。”
“那他陪你的時間多嗎?”今日玉屏郡主當真是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的,顯得很反常。
“還好,他平日裡空閒下來,便會過來找我,一起吃飯、閒聊。”面對玉屏郡主,韓度月也沒覺得不好意思,畢竟是連保證書的秘密都可以分享的人。
玉屏郡主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似猶豫片刻,復又開口道:“小月,你平日裡難道都不好奇宋公子在不與你一道時,都在做什麼嗎?”
“好奇?我為什麼會對這個產生好奇?”韓度月有些不解,可能真是心理年齡擺在那裡的緣故,她覺得自己和宋凝相處起來頗有些靜水長流的味道,沒有什麼過分的對浪漫的追求,也不會去斤斤計較什麼。
而對於玉屏郡主所問出的問題,韓度月之前更是沒有深思過。
在她看來,宋凝如果想告訴她,他都去做了什麼,自然也不必她多嘴去問;若宋凝有些話不想說,想必她問了對方也是不會說的吧?
玉屏郡主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淡淡地道:“畢竟他是要與你共度一生之人,想要多瞭解一些不是也實屬正常嗎?”
“這是很正常,但是不問應該也很正常吧?”韓度月看了玉屏郡主一眼,從她問的這問題中,倒是隱約猜到了什麼,“那麼我想斗膽請問郡主一個問題,你是否曾詢問過未來郡馬類似的問題呢?”
玉屏郡主又喝了口茶,平靜的神色下很明顯地在隱藏著些許尷尬:“是曾問過。”
“既如此,不如就讓我猜猜郡馬是如何回應的吧,”韓度月微微一笑,故作神秘地道,“我猜郡馬是不是對這個問題很是敷衍,甚至隱約表現出不耐了?”
玉屏郡主的眸中閃過一絲詫異:“你如何會知曉這件事?”
“這當然是我猜的啦,”韓度月狡黠地眨了眨眼睛,見玉屏郡主絲毫不相信這話,只好收起笑容解釋道,“我只是想著,男子畢竟與女子不同,因多是家中主事之人,想必不會很樂意被人約束。而對於這樣的詢問,或許他們也會理解為是對自己的一種不信任,或是約束,自然便不樂意回答了。”
其實從之前對那位未來郡馬的傳言中,韓度月便隱約感覺到這位郡馬或許並非是良人,只是玉屏郡主對他似乎又是情有獨鍾,如此有些話自然便不能說了。
如今聽到玉屏郡主問題這樣的問題,韓度月心裡那種感覺頓時又強烈了幾分,在她看來,若對方是真的對你好,那麼就算你問了什麼確實不該問的問題,對方也會好言相對,而非不耐作答。
如果是韓度月,遇到這樣的男人,估計早就分開了,你不耐搭理我,我還不想理你呢,誰稀罕誰吶。
可從玉屏郡主有關這人的所作所為來看,韓度月覺得玉屏郡主大概是真的很看重這份感情,否則當初也不會在明知道郡馬曾流連花叢的前提下,還是請聖上促成了這門親事;也不會將保證書的事情,用到郡馬的身上;更不會如此關心對方在平日裡都在做些什麼了……
玉屏郡主歸為高高在上的郡主,若非真的用了心,又何至於放低身段去詢問這種問題?甚至還專門跑過來詢問自己這種問題?
如此說來,韓度月甚至都有些懷疑,玉屏郡主這次之所以會跑來府城,會不會就是因為與郡馬鬧彆扭了呢。
只是這麼高深的問題,玉屏郡主竟然跑來問自己,這是否有些太高估自己了?
“是這樣的嗎?難道所有男子皆是如此嗎?”玉屏郡主微微皺眉。
當然不是所有男人都是這樣了,只是眼下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