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是上等女兒紅,如今卻是淡而無味的茶水;還有那些身上穿的、頭上戴的、手裡拿的……也全都變了個樣子。
張月蓮絞了絞帕子,咬牙道:“哼,我就不信我拿不到那法子,她不是不想來見我嘛,那我就屈尊降貴地去見一見她,看她敢不敢直接將我拒之門外!”
“你也不必將話說得這般不中聽,說到底那也是老三未過門的媳婦兒,好言好語的難道不成?”宋淵對張月蓮的決定還算滿意,又擔心對方這性子會把事情搞砸了,不得不軟和著語氣提點了兩句。
“呸!你是沒瞧見那小蹄子當初是怎麼對待我這個婆婆的,我若是再給她好臉色,那不這世道豈不是要亂了?”張月蓮聽了這話卻只覺得氣憤,顯然還是嫉恨著韓度月的。
宋淵不禁又是頭疼起來,若是叫張月蓮就這樣過去,別說是拿到法子了,估摸著不打起來都算是好的了。
“月蓮,我知曉這件事讓你受委屈了,只是眼下這件事只有你才能做好,如此便只能暫且委屈你了。”宋淵壓下脾氣,柔聲安慰張月蓮道。
張月蓮瞥了宋淵一眼,想著這幾日他都是宿在林姨娘那裡,剛想緩和的神色頓時又冷了下來:“這話你不說我也是知曉的,你難道真以為我是那等沒有分寸之人嗎?”
宋淵好心安慰卻換來冷臉,索性也不再管她:“我先過去書房了。”
說完,也不等張月蓮開口,宋淵便直接起身出了屋子。
“不過是為了錢財,還以為我看不出來嗎?”看著宋淵的背影,張月蓮氣得拿起桌上的茶杯,頓了一下,又咬牙放回了桌子上。
眼下家裡境況悽慘,大概是連換杯子的錢都沒了,張月蓮就算想要摔杯子洩氣,也要掂量掂量。
一旁張月蓮身邊的貼身丫鬟如煙看得心驚膽戰,轉了轉眼珠子,低聲勸道:“夫人,您可不能同老爺置氣,如今林姨娘已經很得寵了,若是您再這樣,只怕老爺……”
“竟然還敢在我面前提起那個賤人,你給我閉嘴!”張月蓮沒等如煙把話說完,便氣得伸手將她拉過來在胳膊上掐了一把,又猛地推開,“去叫管家給我準備馬車,我這就要出門!”
如煙疼得齜牙咧嘴,卻不敢露出不滿之色,只抱著胳膊應聲退了出去,只在出門時忍不住撇了撇嘴,眼裡閃過一道不屑。
張月蓮稍微捯飭了一下,便帶著怒意急匆匆地出了門,奔著韓度月那邊去了。
這件事她本不想驚動宋凝,但想著此時韓度月估計早已把之前的事情同他說了,便索性直接找上了門,也不管宋凝會不會知曉此事了。
一下馬車,張月蓮便忍不住露出嫌棄和鄙夷之色,果真是不懂規矩的農家女,這還沒成親呢,便沒羞沒臊地往未婚夫這邊跑,也不怕叫人笑話。
“這位夫人,不知您找誰呀?”門丁見張月蓮走近院門前,轉了轉眼珠,開口問道。
張月蓮正了正神色,微揚下巴道:“我是你家主子的母親,不知你家主子可在家中?”
“原來是夫人,可巧我家主子就在屋裡呢,奴才這就去請示主子,夫人且先等等。”門丁聞言頓時露出恍然大悟之色,只是眼中卻閃過一抹精光,之前韓姑娘可是專門叮囑過,若是有自稱是“主子母親”的人上門,該如何應對。
張月蓮聞言不禁皺起眉頭:“不必了,我直接進去找他便是了。”
“夫人且慢,我家主子之前叮囑過小的,說是無論誰來了,都要先進去稟報一聲才是,這規矩奴才不敢不從啊。”門丁露出一臉的為難,身子則是恰到好處地攔在張月蓮身前。
張月蓮眉頭皺得更深:“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這個做母親的,來看望自己的兒子,難不成還不讓進門了?”
“瞧夫人這話說的,奴才也只是按規矩辦事罷了,”門丁整張臉都快皺到一起了,只是身子卻沒有半分要挪動的意思,“主子先前可是說了,若是奴才壞了這規矩,主子就要把奴才給趕出去啊,夫人您一瞧便是仁厚之人,定然是不忍心見奴才被趕出去的吧?所以還請夫人稍等片刻,奴才這就進去為您通報一聲。”
張月蓮莫名地便覺得這話有些熟悉,想了半天才恍然大悟,頓時面露怒容:“好你個不知好歹的韓度月,竟然敢如此奚落我,實在是可惡至極!”
“夫人這話是何意?這不過是這裡的規矩,和韓姑娘又有什麼關係吶?夫人您該不會是急糊塗了吧?”門丁一臉的不解,心裡卻是蠻樂呵的。
張月蓮氣得臉色漲紅,又端著架子不想與這門丁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