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馬車。
小丫頭站在原地眼珠子轉了好一會兒,這才轉出了結果,忙去尋找韓度月的身影,只是找到的卻只是速度越來越快的馬車:“韓姑娘,韓姑娘……”
她追著馬車小跑了幾步,最後不得不氣餒地停了下來,咬著唇頗為懊惱地絞了絞帕子,她之前怎麼就那麼蠢,竟然為了夫人得罪了韓姑娘!
馬車上,韓度月已經把剛剛的事拋開,開始計劃超市的事兒,現在二樓的服裝已經正在製作中,大概十日之後便能開張了。
只是三樓的傢俱卻不是那麼容易擺滿的,傢俱本來一般都是大件兒的,再加上超市主推的便是精良的工藝,故而這需要的時間自然是不短。
宋凝雖然專門請了在這方面頗具名望的胡來胡老前來坐鎮,但是這速度還是不太好提上來,只能耐心等著。
本來韓度月的打算是讓二樓和三樓一起開張,畢竟三樓的傢俱除了打出胡老的名頭外,實在沒什麼其他的熱點,但眼下三樓的傢俱又急不得,看來得重新做打算了。
“小姐,到地方了。”韓度月思索間,已經到了綢緞莊了。
韓度月回過神來,起身下了馬車。
綢緞莊裡,掌櫃的已經等候多時,見到韓度月忙迎了上來:“韓姑娘來了,快請進來。”
韓度月看了掌櫃的一眼,含笑點頭道:“這些日子有勞劉姐了,我這邊有些事想和劉姐商量一下,不知劉姐得不得空?”
“瞧韓姑娘這話說的,能幫韓姑娘做事,是我的榮幸才是,這些日子我學到的可比這幾十年來都多呢。”劉掌櫃含笑將韓度月兩人領進了雅間。
一進雅間,劉掌櫃便收起了笑容,頗有些嚴肅地對韓度月道:“韓姑娘,你先前讓我留意的事情,果然有了動靜。”
“哦?”韓度月聞言絲毫沒有意外,反倒一臉悠閒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經過這段日子的接觸,劉掌櫃本就對韓度月十分佩服,眼下見她遇事如此鎮定淡然,心下不禁愈發佩服:“昨日後院左邊繡房的門關了之後,半夜的時候,有人潛了進去,但是那人什麼都沒有拿走,只是將繡房裡的繡品翻了一遍。”
韓度月挑了挑眉,沒有急著問那人是誰,而是道:“這件事沒有打草驚蛇吧?”
“韓姑娘放心,這件事可是你專門叮囑過的,我哪裡敢忘,”劉掌櫃頓了一下,略微壓低聲音道,“我已經叫人盯著她了,想必很快便會有訊息了。”
“如此這件事便有勞劉掌櫃了,”韓度月含笑點了點頭,見劉掌櫃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顯然是對這件事還有疑問,便索性直白地道,“劉掌櫃是不是想問我,究竟是為何預料到這件事會發生的?”
被人直接戳穿心思,劉掌櫃顯得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忍不住點了點頭:“我確實很是好奇,只是若韓姑娘不方便說,也是無妨的。”
“劉掌櫃幫了我這麼多的忙,不過問我一個問題,我又有何不回答的道理?”韓度月見劉掌櫃此刻仍站在那裡,伸手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只是我要說的話可不少,難道劉掌櫃就打算一直這麼站著?”
劉掌櫃猶豫片刻,最終選擇坐了下來:“多謝韓姑娘。”
劉掌櫃能在府城幫宋凝開起來這家綢緞莊,自然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也正因此,她才愈發懂得小心行事的道理,對韓度月十分客氣。
宋凝是劉掌櫃的主子,而韓度月也是宋凝的未婚妻,再看平日裡主子對未婚妻的態度,劉掌櫃的心裡可是清楚得很。
韓度月對劉掌櫃的態度雖有些不適,但也清楚對方的想法,索性不去在意,等劉掌櫃坐下後,便慢條斯理地開口道:“其實這件事的道理十分簡單,送月閣的二樓雖說還沒有開門迎客,但畢竟與一樓是連著的。而一樓的生意好了,自然會有人打它的主意,也就難保不會出事了。
再則,一樓畢竟是已經開門了的,鋪子就擺在那裡呢,就算有人模仿,但也不是頭一份了。但二樓可就不同了,畢竟還沒開門,若是有人真能探出其中關鍵,先送月閣一步開門,那可就是府城的頭一份了。
大概還不止是頭一份呢,若是真有人先送月閣一步,做了送月閣計劃已久的事情,那於送月閣而言,可就不只是丟人那麼簡單了。送月閣為了二樓的服飾不知花費了多少精力,做了多少宣傳,若是在臨開張的時候被人捷足先登了,你說這會給送月閣帶來多少損失?”
這番話說完,劉掌櫃已露出恍然大悟之色:“原來如此,難怪韓姑娘會如此之早便叫我盯著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