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被開墾出一塊菜地,裡面種著些雜七雜八的蔬菜作物。
“姐,你怎麼還不來?”江度年的小腦袋從灶房裡探了出來。
江度月收回目光,走進了灶房,灶房的佈置也十分簡陋,鍋臺和一個大水缸佔了一邊,另一邊堆放著柴火,屋子中間則是一張木桌,幾張高矮不等的凳子。
此時江度月的便宜爹孃已經坐在桌邊,佔據了桌子的兩邊,江度年已經迅速佔領了第三邊,江度月只好在剩下的一邊坐下來。
目光往桌上一掃,江度月無語了。
一盤醃鹹菜,一盤窩窩頭,一盆清湯……
“小月,你好幾頓沒吃飯了,快吃吧。”婦人親手拿了一個窩窩頭,遞到江度月的手上。
江度月雖然確實餓了,但是面對這樣的飯食,她還是有些不知該如何下口。
倒是江度年,拿起窩窩頭就往嘴裡送,似乎吃得很是津津有味。
“小月,你怎麼不吃?是不是還有哪裡不舒服?”男人有些疑惑地看著江度月。
江度月忙搖頭,硬著頭皮把窩窩頭往嘴裡送,然後小小地咬了一口,這窩窩頭不知道是用什麼做的,吃起來有些硬,而且澀澀的,味道並不好,不過也不至於太難以下嚥。
為了自己的身體,也為了不讓這家人生疑,江度月就著一碗沒什麼味道的湯,還有一些不知是用什麼醃成的鹹菜,把一個窩窩頭給幹掉了。
吃完這一個窩窩頭,江度月就不再動手了,婦人見了,忙又拿起一個窩窩頭遞給江度月:“小月,再吃一個吧,你都餓了好幾頓了。”
“就是因為餓了好幾頓了,所以才不能一下子吃太多。”雖然有找藉口的成分在裡面,不過江度月這話也不算是說謊。
婦人愣了一下,有些訕然地把窩窩頭放了回去:“小月說得對,之前大夫也說了,小月要是醒了,只能喝些粥,那你就多喝點湯吧,喝湯應該沒事。”
“恩,那我再喝一碗湯吧。”江度月也不忍心拂了這便宜孃親的好意,便又給自己盛了碗湯,小口小口地喝著。
不得不說,這湯也太清澈了一些,除了有點兒鹹味,再加上幾片菜葉子,就什麼都沒有了,哎,就算加點澱粉勾芡一下也好啊。
這邊江度月正一面暗自吐槽,一面喝著湯,那邊自家院門突然就被人給推開了,接著就跑進來一個約莫十歲左右的小女孩。
“三妹,你知不知道大姐今天要定親呀?”小女孩風風火火地往屋裡這麼一站,就直接大聲地開了口。
江度月一愣,正尋思著這人的身份,那邊江度月的便宜娘已經臉色難看地站了起來:“小鳳,我家小月身子還沒好利索呢,不能出門,你要是沒有旁的事,就先回去吧。”
江度月有些古怪地看了自己的便宜娘一眼,難道自己和這個叫“小鳳”的小妮子有什麼仇不成?怎麼便宜娘一見到這人,就露出一副見到鬼的樣子呢?
小鳳撇了撇嘴,有些譏諷地看著江度月:“我說三妹你就是太看不開了,不就是被大姐搶走了未婚夫嘛,竟然就尋死覓活的,真是丟人!”
“小鳳!”江度月的便宜爹也冷著臉站了起來,這麼一看,這人還蠻有氣勢的。
“行了,你們不去就不去唄,三叔你兇我做什麼?哼,反正奶奶也沒指望你們會去!”小鳳還沒見過這樣子的三叔,不禁有些害怕了。
她正打算轉身離開,卻被江度月一聲喚住了:“小鳳,你等等!”
小鳳一聽這話,頓時有些不高興了:“什麼小鳳?我好歹是你二姐,你難道跳了一次井,就連自己是誰都忘了不成?”
江度月被這話一噎,她現在確實是不“記得”自己是誰了:“那個……二姐,你剛剛說什麼?你說誰搶走了誰的未婚夫?”
“小月,這事兒都已經過去了,咱別問了成嗎?”便宜娘一副快要哭了的樣子,而便宜爹也深深地埋下了頭。
江度月一見這狀況,愈發覺得這裡頭有貓膩,而且這件事還極有可能和“自己”之前的想不開有關係,於是十分執著地問道:“二姐,你快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小鳳沒想到江度月會揪著這個問題不放,按理說,她應該巴不得把這件事給忘了才對呀,怎麼反倒是這樣一副模樣?
不過既然對方要自取其辱,那她也不能攔著不是,況且小鳳心中也著實想看對方的笑話,於是故作好心地點點頭,開口道:“你既然這麼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吧。之前和你退了親的李家公子,今日就要去大伯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