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李昊的一套上等筆墨紙硯和青瓷茶具,給韓青梅的上等綢緞和各種顏色的絲線,還有一些京城特有的胭脂水粉。
因為之前玉屏郡主已經送給蛋蛋一塊名貴的玉佩,所以這次知挑選了幾樣她小時候把玩過的小玩意兒讓韓度月帶著。
這些小玩意兒本身倒是不怎麼值錢,但是畢竟是玉屏郡主用過的東西,在這個世道可就很珍貴了,也足見玉屏郡主對韓度月的重視了。
韓度月雖然價值觀和這裡的人不同,但早已算是入鄉隨俗,對於玉屏郡主的好意也領得挺順利的:“既然郡主費心準備了,那我就代他們謝過郡主了。”
“你不嫌棄就好,”玉屏郡主把這些東西準備好之後,思緒很快就又回到安王爺和安王妃的事情上了,不過幸好眼下已經是第二日的傍晚了,“明日大概就能有結果了吧。”
“肯定會的。”韓度月的語氣很肯定,當然也有一部分安慰玉屏郡主的因素在裡面。
誰也沒想到,甚至沒等到第二日,王府裡便有了大動靜。
玉屏郡主本來已經躺到床上了,結果又被自己聽到的訊息驚得幾乎直接從床上跳起來了。
“你說什麼?父王的那些妾室竟然乘坐馬車被送出王府去了?你確定自己看到的是真的?”玉屏郡主的語氣已經不能用詫異來形容,就連聲音都隱隱有些拔高。
下人不敢隱瞞,忙將自己所看到的一言一語,描述了出來:“奴婢也並不知曉那些馬車中坐著的是不是那幾位夫人,但應該不會有錯。不過那些馬車離開之後,奴婢專門去那幾個院子裡打聽了一下,發現房門都是緊閉著的,只剩下一個打掃的小丫頭。”
“她是怎麼說的?”此時玉屏郡主已經披著外衣坐了起來,面色顯得格外嚴肅。
“那丫頭知道奴婢是郡主房中的下人,沒敢多說什麼,只是隱晦地說院子裡的夫人出門去了,不知何時才能回來。”其實那小丫頭的話還要更隱晦一些,只是也能得出這個結論,於是這下人便直接這麼說了。
玉屏郡主聞言不禁沉默下來,這番動靜太大了,就算玉屏郡主下意識地想到了某種可能,也不敢真的往那上面去想。
將下人揮退之後,玉屏郡主又坐著發了好一會兒呆,臉上的表情變來變去,看得韓度月都有些替她感到糾結了。
“郡主,你說會不會是王爺為了王妃,直接把後院給遣散了啊?”最後實在沒有辦法,韓度月只能代替玉屏郡主說出了這種可能。
這話就像是一個開關,玉屏郡主聞言瞬間神色一變,有些面色緊繃地看著韓度月,看不出喜怒:“你覺得這可能是真的嗎?”
玉屏郡主此刻的狀態,顯然很希望自己的猜測是真的,但又擔心自己想太多,等知道真相之後反而會受到打擊。
“我覺得很有可能啊,因為除此之外,我實在想不到其他的可能了,”韓度月也是披衣坐著的,畢竟總不能玉屏郡主一個人坐著,而她卻躺著,“再者說了,作為王爺的幾個妾室,這大晚上的集體出門,無論怎麼說都很不合理,所以無論怎麼想,都只有這一種可能還算說得通啊。”
玉屏郡主的性子導致了她不可能主動去往這方面想,而韓度月的話則很有效地給了她這樣去想的勇氣,所以聽了韓度月的話後,玉屏郡主的眼睛頓時一亮:“倘若果真如此,那母妃便沒有道理不原諒父王了。”
“是呀,而且王府裡沒有了其他人,想必你父王和母妃也能更好地相處,只是……”韓度月頓了一下,雖然覺得如果是自己遇到這種事,肯定不可能會想到某些問題,但還是忍不住提醒道,“雖說這幾個人都是大晚上的被送出去的,但這麼大的事兒,估計很快就會被其他人知道了吧。”
這個世道對女子的約束實在太多了,雖說玉屏郡主的父王與母后能夠琴瑟相合是一件大好事,但是倘若這件事真的傳出去了,只怕安王妃便要為此背上善妒的名頭壞名頭了。
對於這一點,玉屏郡主顯然更為了解,所以在開始的高興之後,她很快便冷靜下來,父王願意為母妃遣散後院自然是一件好事,只是倘若因此而讓母妃揹負不應揹負的罪名,便不是什麼好事了。
“今日暫且如此吧,待到明日我過去母妃那坐坐再做定論。”玉屏郡主深吸了一口氣,勉強將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重新躺下。
韓度月自然不再多言,對於安王府的事,韓度月雖然也會在玉屏郡主面前提醒兩句,但態度一直都是很小心的,她雖然不擔心玉屏郡主會不高興,但對安王妃還是不得不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