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將你放在了很重要的位置上,”宋凝的耳尖也有些發紅,唇上似乎還殘留著方才那柔軟的觸覺,“要知曉玉屏郡主的朋友可是沒幾個的。”
“恩,我會努力做到一個朋友應該做的事情的。”韓度月低下頭,一雙手放在膝蓋上,很快就被宋凝的大手給蓋住了。
李培清那邊真正出事,是在距離他與玉屏郡主大婚的前一夜,也就是十月初七這天。
只要過了這一夜,第二日他便是真真正正的郡馬了,因此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這一晚竟然還會發生那樣的意外。
不,說是意外,倒不如說是李培清自個兒作死,大婚前一晚他不在府上老老實實地帶著,竟然還敢跑去花樓。
最要命的是,他一次竟然叫了十個花娘服侍,足以想象其行事之荒唐。
本來就算荒唐,只要隱藏得好,也不會給第二日的親事帶來什麼影響,可誰知這人荒唐起來竟然連正事兒都給忘了,日上三竿都沒從花樓裡出來。
後來還是李培清的父親派了家丁過去花樓找人,結果就看到李培清睡死了一般躺在女人堆了,怎麼叫都叫不醒,那場面別提多刺激了。
來找人的家丁實在沒有法子,最後只得找了個軟轎把李培清給抬回去了,可此事卻不知被誰給無意中看到了,一下子便傳開了。
說李家公子在與玉屏郡主大婚前一夜,竟然還貪戀溫柔鄉,連成親這樣的大事兒都給忘了,最後還是被家丁給抬回去的。
而就在這傳言在整個京城傳得沸沸揚揚的時候,韓度月正陪伴在已經化好妝、穿好喜袍的玉屏郡主身邊。
☆、第509章 早就知道
整個房間都是大紅色的,顯得格外喜氣洋洋,但此時屋中的氣氛卻壓抑得叫人覺得有些難受。
韓度月今日也穿著件紅色的衣裳,不過不能搶了新娘子的衣裳,所以選的是一件水紅色的褙子,她低頭扣了扣褙子衣角的蘭花繡紋,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之前韓度月一直在等著安王妃動手,但直到昨日還沒有動靜,韓度月便想著也許是安王妃改變主意,不打算出手了。
雖然覺得有些小小的意外和不贊同,但今個兒韓度月還是好好地收拾了一番,過來陪著玉屏郡主這個新娘子,卻沒料到安王妃並非是不打算出手了,她只是把出手的日子選在了大婚當日。
可早些時候韓度月明明親眼看到安王妃掛著一臉的笑容過來陪玉屏郡主說話,還把郡主說得臉色通紅啊,怎麼才過了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一切就都變了呢?
韓度月的心裡像是被安王妃紮了一根刺進去,顯得格外難受,她想不通安王妃對自己的親生女兒怎麼能這樣殘忍,她難道不知喜袍穿上了之後再脫下,會讓人多麼難受嗎?
“小月。”坐在床畔的玉屏郡主突然叫了一聲,聲音很弱,卻一下子把韓度月從自己的思緒中拉了出來。
“郡主,怎麼了?”韓度月回過神,抬頭看向玉屏郡主。
“小月,吉時已經過了吧?”玉屏郡主直直地看著前方,但又好像什麼都沒看過,眼神顯得有些空洞。
韓度月攥了攥衣角,抿唇點了點頭:“已經過了……大概一刻鐘了。”
此時的玉屏郡主和所有成親時的女子一眼,臉上化著濃濃的新娘妝,臉上塗了很厚的脂粉,嘴唇也別胭脂弄得紅豔豔的,但在這豔麗的妝容下,韓度月可以猜出她真正的臉色有多麼蒼白,大概就連嘴唇都已經失去血色了吧?
“郡主,你……”韓度月想要開口安慰玉屏郡主,但看著對方這副模樣,她突然又有些不知該說什麼了,只能乾巴巴地道,“你別太難過了,也許……”
“他不會來了,”玉屏郡主突兀地打斷韓度月的話,聲音沒有一絲溫度,“我知道他不會來了。”
韓度月張了張口,卻沒能再說出話來,因為她也知道,李培清確實不可能來迎娶郡主了。
房裡的下人都被打發了出去,只剩下玉屏郡主和韓度月兩個人,韓度月捏了捏手心,突然想向玉屏郡主坦白這件事,但如果她實話說了,那麼安王妃勢必也會被牽連進來。
幾番猶豫,韓度月最終選擇了隱瞞:“郡主,你現在是不是很難過?”
玉屏郡主轉頭瞥了韓度月一眼,突然兩行清淚從某種滑落,在濃重的妝容上留下兩道淺淺的痕跡:“我……其實早就看出,他對我並非真情實意。”
韓度月被玉屏郡主的眼淚砸得心裡震了一下,深呼吸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郡主,你肯定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