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一個新的環境,會稍微辛苦一些也實屬正常,不過你也不必太擔心,小年雖然年紀很小,但韌性卻很大,不會有問題的。”
“我也知道,可我還是忍不住覺得擔心。”韓度月嘆了口氣,有些道理很簡單,但當事情真發生在了自己身上,就完全不一樣了。
這是小年寫回來的第三封信了,韓度月還記得當她看到小年寫的第一封報平安的信時,還忍不住紅了眼眶。
宋凝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又從懷中取出一封已經拆開的信,遞到韓度月面前:“小月,看看這封信吧。”
韓度月狐疑地接過來,等看清楚信封上的名字,她忍不住詫異地道:“這是朱院長寫給你的信?”
“是我先寫信去詢問小年的情況,先生才給我回的信。”宋凝點頭解釋。
韓度月動作利索地把信取出來,先是一目十地看了個大概,然後又逐字逐句地細讀了一遍。
“這麼說來,朱院長現在還沒收小年為徒了?”看完之後,韓度月忍不住皺眉,之前小年的心裡都是報喜不報憂,他只說一切都好,根本就沒提過這封信上說的事兒。
宋凝點了點頭,又安慰地道:“小月,先生他畢竟是院長,若是成了朱院長的弟子,對小年日後的科考也是有好處的。縣學裡本身就有許多學子想要成為他成為的弟子,也不怪那些學子在聽聞先生要收小年為徒後,會覺得心有不甘了。”
“可是小年還那麼小,他們難道就不覺得這樣是在以大欺小、以多欺少嗎?”韓度月雖然能理解這種行為,但畢竟被集體刁難的人是她的親弟弟,她自然會覺得不滿和擔心。
宋凝微微一笑,捏了捏韓度月氣鼓鼓的小臉:“正因如此,他們才會覺得更加不甘心啊,若是小年去縣學的時間比他們更久,年歲比他們更大,他們或許還能自我安慰一下。可現在呢,小年不過才八歲,且還是剛剛去縣學沒多久,這樣一個人竟然越過他們成了院長的學生,你叫他們情何以堪?”
“好吧,可話雖如此……”韓度月仍有些不能釋懷,一大群人非要拉著小年比試文才武略,小年怎麼可能受得住?
“好了,別再嘟著嘴了,”宋凝寵溺一笑,拿著那封通道,“你剛剛也看過這封信了,先生他其實已經將小年當做弟子了,所以他一定會護著小年的,你就放心吧。”
“既然如此,那他為何還要縱容那些人給小年下挑戰書?”韓度月繼續嘟嘴,她可一點兒都沒覺得那個朱院長是在護著小年。
宋凝頓了一下:“先生雖說性子有些不羈,但其實也是要顧全面子的,畢竟有那麼多人瞧著,若是他就這樣直接收了小年為弟子,反倒會叫那些人瞧不起小年。”
說到這裡,宋凝一本正經地看著韓度月:“小月,你也不想讓小年被人當做是因為見不得光的關係才成為先生弟子的吧?”
這話倒是有些道理,只是如果這次小年被那些人給算計了,或是真的比不過那些人的話,那他的處境豈不是……
“小月,你該相信小年才是。”看出韓度月的心思,宋凝只能如此安慰。
“可是那麼多人呢,而且小年又這麼小,”韓度月一臉的擔憂,“還有那個和孫家有關係的人,雖然朱院長說了會找機會將他開除掉,但他現在畢竟還在縣學裡呢,誰知道他會不會借這次的機會做什麼?”
聞言,宋凝倒是沉默了下來。
韓度月自顧自地擔心了一會兒,終於也意識到自己這樣的態度好像有些擔心得過分了:“我也就是說說罷了,你也別放在心上,反正我現在什麼也做不了。”
“誰說我們什麼都做不了?”宋凝突然微微一笑。
韓度月頓時瞪大眼睛:“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我們還能……”
話到最後,韓度月的眼睛已經亮了起來。
“是呀,既然你如此擔心小年,不如咱們便去縣城看看他吧,正好也過去看看伯母,她這些日子一直在縣城照顧小年,想必也很辛苦。”宋凝給出肯定的答案。
聽了這話韓度月確實很高興,但轉念一想,又覺得這樣似乎太麻煩了:“這樣太麻煩了吧?暫且不提李家的事,可你平日裡也是很忙的吧?之前去買房子,讓你一起跟過去就浪費了你不少的時間,這才過了多長時間,如果再……”
“小月何時開始同我見外起來了,”宋凝眨了眨眼睛,笑了很愉悅,“難道小月不知曉我名下的大部分展業其實並不在乾陽鎮嗎?”
“額……”韓度月想了想,似乎宋凝的產業確實不少,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