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真是沒有想到啊,你們張家的姑娘竟然這麼沒羞沒臊的,怪不得當初你們急著往我兒子床上爬呢,原來早就不是黃花大閨女了!真是黑了心肝的,我好好的兒子,就這麼被你們家給算計了,你們根本就是狼心狗肺啊!”
若說之前張田氏的臉色還只是有些難看,那麼此刻就真的是很精彩了。她其實也是個會撒潑的人,可是此時因為本就心虛,竟然愣是由著趙氏從天罵到地,從前罵到後,就差被直接數著他們張家祖宗十八代來罵了。
等趙氏罵完了,張甜甜直接一下子哭了出來,彷彿壓抑了許久。
張田氏不悅地瞪了她一眼,提了提自家的氣勢,這才開口道:“親家母這話可不能亂說,這要是傳出去,那可是敗壞我家姑娘的名聲呢!我那女婿和甜甜過了這麼長時間的日子了,結果親家母你這個時候來同我說這些,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就是我說的那意思!你以為這樣你就能糊弄得了我們了?我可跟你說,我那兒子雖然和你家閨女待了幾個月,可他連碰都沒碰過你閨女,你敢不敢現在找人來給你家閨女驗驗身,看看她到底是不是黃花大閨女?”趙氏一瞪眼,氣勢十足地反駁。
張田氏嗤笑一聲,抓著把柄堅持道:“他說沒碰就沒碰了?那我閨女說她被睡了,那就是被睡了?這成親幾個月的人了,親家母你現在和我說這些,這不是擺明了欺負人嗎?我還真沒聽說過有那個成了親幾個月的人,還是黃花大閨女的!”
是呀,現在江守仁和張甜甜已經成親好幾個月了,這話就算是說出來,可也找不著證據了啊。
聽了這話,趙氏不禁看了江輪忠一眼,多虧了之前老頭子想到了這一茬,不然她還真不知該怎麼應付呢。
“哼,本來有些話我也不想和你說,不過事情到了這一步,我也顧不上那麼多了,”說到這裡,趙氏有些尷尬地咳嗽了兩聲,這才繼續道,“你知道我那兒子為什麼這麼長時間都沒碰你家閨女嗎?那是因為他根本就不行,而且早就不行了!”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是讓張田氏和張甜甜都是直接愣在了當場。
他根本不行,這句話到底包含了幾個意思?
張甜甜回想起自己之前意圖和江守仁做那件事事,江守仁的反應,頓時將這句話信了大半,怪不得他一直都是一副無慾無求的樣子,原來竟然根本就是身上有隱疾!
張田氏最開始根本就不相信這件事是真的,但是等她看到自家閨女的表情,就有些不得不相信了,難道江家老三真的是個不能x的?
趙氏見這兩人已經相信了,這才繼續道:“這事兒咱們在這裡說開了,你們要是不信,咱就去找大夫過來瞧瞧,到時候也正好能順便瞧瞧你們家閨女到底是不是黃花大閨女。”
此時張田氏的臉色都變了,她倒是一點兒都不怕把江家老三的這點醜事給傳揚出去,可是要是這件事真傳出去了,那她家閨女成親前就已經失了身的事定然也會被傳出去。
這個世道就是這樣,雖然這兩件事都不光彩,但是世人對女子的包容程度卻遠遠低於男子,所以不難想見如果事情真的到了那一步,誰受到的影響更大。
不過就算心裡已經有了答案,張田氏表面上卻還是一副得理的樣子:“我可真是沒想到啊,你們江家明知道自己的兒子不行,竟然還敢來誆騙我們家的姑娘,你們真是欺人太甚!”
“你還說我們家欺人太甚?你怎麼不想想當初你們家閨女爬上我兒子床的事兒?難不成當時是我們家求著你家閨女去爬的嗎?”趙氏一瞪眼,叉著腰怒道。
這話頓時讓張田氏的氣勢矮了一截,是呀,當初要不是因為張甜甜與江守仁直接躺到一張床上了,這兩人的親事也不可能這麼快就訂下來啊。
一想到自己當初處心積慮,最後卻讓閨女爬上了一個不x的男人的床,張田氏就覺得極其諷刺。
江輪忠見事情說得差不多了,這個時候才以一副長者的姿態開口道:“事情到了這一步,我也就把話說開了,雖說這件事上大錯都是你們家的,但是我們畢竟也有錯。所以我們也商量好了,這次讓你家閨女離開我們老江家,不是讓老三休了她,而是讓兩人和離,這也算是我們家做出的讓步了,你看怎麼樣?”
張田氏看了張甜甜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答案,如果沒有今個兒這事兒,那張甜甜自然是不甘心就這麼離開江家的,畢竟就算是和離,她往後也很難再找到好的婆家了。
可是現在出了這樣的事,張甜甜是絕不可能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