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韓度月為什麼要這麼做,那自然是為了回報李翠花對她的“關照”了。
李翠花就算不能完全相信韓度月的話,但此時心中也已經開始懷疑了,只要日後稍加留意,自然就會發生端倪,至於到時候她會怎麼做,就不是韓度月能管的了。
李翠花懷揣著心事又去找了江度婉,而江度婉一見到李翠花,頓時心生警惕,拉著人進了屋,壓低聲音道:“你怎麼又來了?我不是讓你去鎮上的嗎?”
“小婉啊,我也不想來找你啊,可是也不知道韓度月她是怎麼回事,我剛剛回去一看,她雖然還沒醒,但是臉色特別紅,而且渾身都在發抖,這是怎麼回事啊?該不會是那藥有問題吧?”李翠花心裡想著狗蛋,所以演起戲來也是非常敬業,臉上的焦急和擔心一點兒都不像是偽裝出來的。
只是江度婉卻警惕了起來:“這怎麼可能?那藥只是會讓她昏迷不醒罷了,根本不會出現你說的這種情況。”
“我之前也以為不會啊,可是現在她確實變成這樣了,小婉你說該怎麼辦啊?”李翠花有些害怕地搓了搓手,見江度婉仍有些不相信,她直接拽住了江度婉的衣袖,“小婉,這件事可都是你讓我做的,我什麼都不知道啊,要是真出了什麼事,也和我沒關係啊。
那……那一兩銀子我不要了,我直接把韓度月給送回去好了,反正你現在也不想管這件事了,我可不想到時候出了事被賴在我頭上。”
說著,就要急匆匆地起身離開。
江度婉當然不會讓李翠花這樣離開,更不會讓她這樣做,忙伸手拉住了李翠花,勉強笑著道:“林大娘,你別這樣,你要是現在把韓度月給送回去,那到時候怎麼解釋這件事?要是韓家非要計較這件事,最後吃虧的人還不是林大娘你嗎?”
“那現在可怎麼辦?她那樣太嚇人了,我……反正我是不想管了,要管你去管吧,我也不去鎮上了,那一兩銀子我不要了。”李翠花也有些猶豫,愁眉苦臉地看著江度婉,眼裡滿是擔憂和害怕。
現在事情已經進行了一半,江度婉自然不想讓事情就這樣流產,一時間不禁有些猶豫。
李翠花怕江度婉會考慮太多,連忙道:“小婉,這件事我也幫你做了不少了,接下來我可不管了,要是到時候韓度月真出了什麼事,也和我沒關係!你快去把韓度月給弄走,要不我就把她送到你家來了,反正我是不管了!”
這樣有些無理取鬧的態度讓江度婉覺得有些無奈,但是她也不敢把李翠花逼急了,正想著該怎麼緩和一下李翠花的情緒,就聽李翠花又道:“小婉,你到底想怎麼樣啊?我都幫你到這一步了,我是不管了,我還是直接把人給你送來吧,別她在我們家的時候出了事,那到時候怎麼都說不清了。”
說完,就直接起身往外走去,江度婉一個孩子自然比不過李翠花的個頭和力氣,而且她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弄出太大的動靜,只能無奈地跟了出去。
如果真的讓李翠花把已經昏迷不醒的韓度月給送來,那她還怎麼置身事外?
所以就算心裡還有所懷疑,但江度婉卻也不得不跟著李翠花一起去了林家,而等到了林家,她再想脫身可就難嘍。
而在另一邊,在收到韓度月的“情書”後,李愷睿整個人都不淡定了,他實在沒想到韓度月竟然會主動給他寫信,而且還是這麼曖昧的信。
李愷睿一向自負,雖然心底有少許的懷疑,但是在巨大的喜悅和驕傲地衝擊下,那點子懷疑根本不值一提,佳人有約,他又怎麼能爽約?
所以吃過了晚飯,他就去美美地洗了個澡,然後換了身自以為很能體現自身氣質的月白色衣裳,還梳了個自認為風流倜儻的髮型,然後就偷偷摸摸地從後門離開了李府,坐著馬車直奔清源村而去了。
因為這個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所以這一路比平時多花了不少時間,等到了清源村,也就真是月上中天時了。
李愷睿知道江家祖宅在哪裡,所以連韓家都沒經過,就直接去了江家祖宅,因為是正月十四,所以即便是晚上,倒也不是黑燈瞎火的,至少能大概看到輪廓。
到了江家祖宅,下了馬車,李愷睿便急不可耐地進了院子,只是就算外頭有月光飄灑,可屋裡頭還是一片黑的,李愷睿站在門口試探性地叫了兩聲:“小月,你在嗎?”
很明顯不會有人給出回應,他以為是韓度月還沒來,便想著先退回到院子裡去,畢竟他來得匆忙,可沒想到要帶上火摺子和蠟燭。
只是沒等他轉身,便突然聽到了從屋子裡傳出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