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嘆了口氣,這個選擇對小年來說,確實太殘忍了,可她卻偏偏說不出任何安慰的話來。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韓青梅喃喃了一句,也不知這話是對江度月說的,還是對她自己說的。
江度月本來是打算把自己的計劃和韓青梅說的,可是此刻見韓青梅也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只得暫時打消了這個念頭。
一家人簡單地用了晚飯之後,就早早地歇下了,只是這一夜註定了一些人是無法安然入眠的,而江度月難得地成為了其中的一員。
雖然江度月早早地就躺到了床上去,但直到將近凌晨才睡了過去,這也直接導致她第二天早上沒起來,直到來拉野菜的人來了,才被韓青梅叫起來。
江度月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就出了門去。
今天來拉野菜的是水月樓的夥計,李掌櫃並沒有來,見此情景,江度月著實鬆了口氣。
“掌櫃的讓小的給江姑娘帶幾句話,掌櫃的說野菜賣得極好,多虧了江姑娘給的主意,讓小的代掌櫃的謝過江姑娘。掌櫃的還說,江姑娘若是急著用錢,不必等到十日後再結算,隨時都是可以結算的。”夥計對江度月的態度可謂十分恭敬。
江度月頓時有些受寵若驚,不過她並不知道宋凝的身份,所以只以為是野菜真的賣得不錯,所以李掌櫃的人才會對她這麼客氣。
至於結算的事,在離開江家之前,江度月都不打算碰這些錢:“李掌櫃實在是太客氣了,不過既然之前已經說好了,那自然要按照約定來辦事了,況且我現在也不急著用錢。你代我謝過李掌櫃,不過這件事就還是按之前說好的來吧。”
“既然江姑娘這麼說了,那我也就不多說什麼了,”夥計搓了搓手,往院子瞧了瞧,忍不住疑惑道,“不知今日的野菜,江姑娘可已經準備好了?”
江度月忙點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應該已經弄好了,只是沒放在這裡,我這就帶你過去。”
“那就有勞江姑娘了。”夥計點頭道。
江度月和夥計一起坐車到了老宅,就見江輪忠等人已經等在院子裡了,而且人還挺齊的,看著穿著整齊且頗為正式的眾人,江度月無語了。
“這位可是李掌櫃?”江輪忠先迎了上來,臉上掛著和善中帶著討好的笑容。
夥計看了江度月一眼,連連擺手:“我就是個夥計,您這可真是折煞我了。”
“那李掌櫃呢?怎麼不見李掌櫃?”江輪忠直接越過江度月,往她的身後瞅。
江度月無力地翻了翻白眼:“爺,李掌櫃忙著呢,怎麼會親自過來?”
“可是昨個兒李掌櫃不是來了嗎?怎麼今個兒沒來?”江輪忠之所以會帶著一大家子等在這裡,就是因為前一天從江輪忠口中得知,昨天前來拉野菜的人是李掌櫃。
李掌櫃既然是酒樓的掌櫃的,那肯定是很厲害的人,若是自己能結識了這人,說不定還能帶來不少的好處呢。
正是出於這個原因,江輪忠才會一大早地等在這裡,可誰知道自己等了這麼久,竟然只等來了這麼一個結果,江輪忠的臉色頓時有些不好看了。
江度月忍不住冷笑一聲:“李掌櫃又不像咱們,整天都閒的沒事,又怎麼會天天往咱家跑呀?不過話說回來,爺,你們打扮得這麼齊整等在這裡,不會就是為了見李掌櫃吧?難不成爺以前和李掌櫃還有什麼交情不成?”
江輪忠的臉色一黑,直接轉身就回屋去了:“這位小哥,野菜我們已經裝好了,還麻煩你搬走吧。”
趙氏瞪了江度月一眼,也跟了過去,今個兒一大早就把她挖起來,她本就很不樂意,結果竟然還什麼都沒撈著,心裡自然就更惱火了!
“我還以為小月你面子多大呢,我看也不過如此嘛,一天十文錢,嘖嘖,可真是寒顫吶!”連妮子輕蔑地瞥了江度月和那夥計一眼,便被江度婉扶著回西邊自己的屋去了。
一眨眼的功夫,一院子的人就都走光了。
“他們平時就是這樣的,你可別在意。”江度月見夥計面露尷尬之色,忙笑著開口。
夥計連連擺手,心裡卻暗道這一家子人未免也太勢力了些,幸好江姑娘不是這樣的人:“沒事沒事,江姑娘不必在意。”
江度月也不多說什麼,直接動作利索地幫著夥計把那些野菜給上稱、裝車,等忙完了這件事,江度月又開口道:“這位大哥,我今個兒想進鎮去見見李掌櫃,不知道能不能搭你的順風車呀?”
“江姑娘要見掌櫃的?”夥計有些詫異地瞅著江度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