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得十分精巧,讓人心生喜愛之情。
韓度月對這些樣式簡單,實則透著精巧與細膩的髮簪很感興趣,一個個地仔細看過去,還不斷地品評:“我覺得這支很好,看起來素雅,還能襯得頭髮烏黑烏黑的,怎麼樣?”
“這支很好,這一支也不錯,你瞧瞧這上頭刻著的圖案,像不像是兩隻喜鵲?”宋凝也十分配合地跟著對比,然後提出自己的建議。
韓度月並不覺得兩隻喜鵲有多好看,而且只是刻上去的圖案罷了,但是她能明白宋凝的意思,這兩隻喜悅就等於是自己和小年,會一直陪伴在韓青梅的身邊,這樣的寓意倒是不錯。
韓度月就把兩支髮簪放在一起,目光在上頭來回移動,像是有些拿不定主意。
看著韓度月為這等事煩惱,宋凝心中倒是甜絲絲的,這樣陪伴著小月,就算只是家長裡短,似乎也不錯。
正當兩人處於溫馨之中的時候,一個煞風景的聲音傳了過來:“呦,這不是上次在楊府見到的那個農家女嗎?怎麼你也來這種地方買東西呀?”
韓度月一回頭,就看到了一張盛氣凌人的面孔,是白家小姐白雲雲。
韓度月還記得這人,上次在楊家,這人就是和楊淑玉站在一起的,後來兩人還組了隊。
“原來是白小姐,真是好巧。”韓度月雖然看出白雲雲的盛氣凌人,但她並不想理會,人一旦真的有了底氣,其實就會看淡很多事情。
當初韓度月剛來到這個世界,雖然一向表現得十分強勢,但沒人知道當時她心裡的惶恐。那個時候她誰都不敢相信,也不可能和誰親近,所以就只能自己鬧騰,因為只有鬧騰出動靜來了,她才能覺得自己可以在這個世道過得很好。
況且那個時候她是真的很弱,除了鬧騰,也做不出別的。
但是現在可不一樣了,她現在有了自己的家,有了不算多的家底,還有了一個願意接受自己真實身份,甚至陪伴自己一生的男人……
這些對韓度月來說已經足夠了,她覺得自己現在已經有了底氣了,可以不去太過在意一些本就不重要的事情。
白雲雲卻不是這樣想的,她可是清楚地記得上次在楊家的時候,她是怎麼被這個粗鄙的農家女給戲弄了,故而此時心中還記恨著呢。
再加上看到對方一副不想和她多說的樣子,白雲雲的火氣頓時就上來了,可是現在是在外面,她又不能十分明顯地找茬,所以只能將韓度月打量了一番,將找茬的對方先定在韓度月的身上:“哼,穿著這樣的衣裳竟然也好意思來這裡,你有錢買東西嗎?”
韓度月本來都不想搭理這人了,可是看著白雲雲如此鍥而不捨找茬的樣子,韓度月又覺得自己要是太不給面子,似乎就有些對不住這人的“興致勃勃”了。
她想了一想,歪著腦袋道:“我確實沒錢買東西呢。”
“那你還不趕緊離開這裡?真是丟人現眼!”白雲雲聽韓度月這樣說,頓時高傲地揚起了下巴,好像自己是多麼地高高在上似的。
韓度月微微一笑,直接指了指站在身邊的宋凝:“可是這位帶錢了,他說今個兒要做我的荷包,我買什麼他都願意替我付錢呢。”
好吧,這話完全剽竊了現代的“你是我的提款機”,不過古代畢竟沒有這種東西,換個說法也是無傷大雅。
不過韓度月這樣說的本意當然不只是為了炫耀,還是為了迷惑對方。
聽了這話,宋凝先是微微一愣,而後忍不住微微勾起嘴角。
而白雲雲則是直接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你你你……你真是不知羞恥,你竟然敢當眾說出如此傷風敗俗的話,你實在是太太太……”
“太什麼?”韓度月十分無辜地眨了眨眼睛,笑眯眯地道,“這位公子欠了我銀子,今日前來還債,這欠債還錢,難道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白小姐做什麼這麼詫異?”
白雲雲呆愣愣地看著韓度月,像是沒有理解她話裡的意思。
韓度月笑著挑眉:“瞧白小姐這樣子,到彷彿是想到了什麼不健康的東西,哎,我說白小姐您可是還沒出閣的小姐啊,怎麼能這樣胡思亂想呢?這可不好哦。”
“你……明明是你不知廉恥!”白雲雲漲紅了臉,明明是對方不知羞恥,怎麼現在反過來變成是自己胡思亂想了?
韓度月心裡很樂呵,這白雲雲看著囂張,其實這種人最好對付了,你稍微激一激就能讓對方自己露底了:“白小姐這話是什麼意思?這種話可不是姑娘家應該說的,白小姐還是大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