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紅的。一副身心俱疲的樣子,走路腳下都有些打飄兒,並沒有刻意打扮,穿的還是他們在城裡見面的時候穿的衣服,胸前一片一片的溼——這是洗臉的時候弄溼的。還是哭的太傷心了,魏帝暗自琢磨著。向世子倒是整齊,穿著朝服,上上下下很是利索,眉頭緊鎖,板著棺材臉。對珍珠似有生疏之意——魏帝看了心裡舒服了幾分。珍珠和向世子進來,各自向魏帝行禮,魏帝擺手讓二人入座。向世子略一猶豫。就要坐在魏帝右手邊兒,五福這時候笑著過來說讓向世子坐在左邊,向世子笑了笑,轉身坐了過去。看向天笑坐在了左手,珍珠自然而然的就去坐右邊。五福又說讓珍珠坐對席,珍珠撇撇嘴沒說什麼。就坐在了魏帝的對面。向世子看珍珠當著魏帝的面兒撇嘴,心裡很是吃驚,迅速的瞥了一眼魏帝的臉色,就見魏帝臉色如常,好像。。。。。。好像對珍珠挑了挑眉。向天笑再看向對面兒,看到五福正盯著他看呢,心裡就打了一個哆嗦,趕緊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眼觀鼻,鼻觀心,危襟正坐。
“擺膳!”魏帝也不多說什麼,吩咐一聲,就看見陸陸續續端上十幾個飯菜來,“既然我們身在軍中,就一切從簡,用膳吧。”說完,就舉筷子示意大家吃。
珍珠滿肚的火氣,一點兒食慾都沒有,可她也知道不吃不行,恆王的護理工作,她還想親力親為,沒有體力是完不成這理想的。珍珠掃了一眼桌上的東西,多是肉類的,炙羊腿,冰糖肘子,醃馬肉,醬牛肉等等,四周點綴這上了幾盤青菜,把桌上的東西來來回回的看了幾遍,也沒什麼自己想吃的。
“有什麼湯羹嗎?”珍珠問一旁伺候的下人,這些人都是御林軍中的,這次魏帝出來內侍只帶了五福,剩下的就是清一色的御林軍,畢竟這次出來是打的救治恆王,前線慰問的旗號,太擺架子了不好,還是與大軍同甘共苦的好。
“要是實在沒什麼可吃的,就嚐嚐這粥吧,特意給您燉的皂角米桃膠銀耳羹,宮主您嚐嚐聖皇弒天最新章節。”武巫這時候端著一小碗兒清香四溢的粥進來,輕輕放到珍珠面前。珍珠看著碗裡黃白相交的米粥,看著武巫笑了笑,用銀湯匙在碗裡攪了攪,嚐了一小口,清香甜糯,味道不錯。珍珠慢慢的一口一口的吃著,桌上的菜餚一口沒動。
魏帝看了就皺了皺眉,指著跟前的炙羊腿道:“五福,切一塊兒,讓珠兒嚐嚐,怎麼能光悶頭喝粥,也的吃點菜。武巫,給你家主子準備的什麼好吃食,也給朕端一碗來。”五福切了一小塊兒烤羊肉,放到珍珠面前的盤子裡。珍珠眼皮兒都沒抬一下,魏帝瞟了向天笑一眼,掩飾般的對珍珠道:“你也的學著吃點肉,不然身體那兒頂的住。”
“皇上,這是有人去雲南大理帶回來的皂角米和桃膠,吃了很是滋補,宮主這盅皂角米桃膠銀耳粥可是足足燉了一個多時辰,因為東西有限,都是可著做的,皇上要是想吃,得等著晚上了。”武巫道。向天笑有那麼一瞬間感到魏帝臉上有那麼一絲絲的尷尬,但是魏帝掩飾的很好,這一絲尷尬稍縱即逝,如果不是恰巧看到,根本就感覺不到。“既然如此費工夫,又如此難得,就給珠兒留著吧,朕也不差這口吃的。”魏帝道。聽魏帝這麼說,武巫也沒說什麼。
在魏帝和武巫的對話中,珍珠始終沒搭腔,安穩的喝完小碗兒裡粥,就放了勺子,道:“我吃飽了,先回去歇著了。”說完轉身出去了。向天笑這頓飯吃的是心驚肉跳,膽戰心驚,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龍顏大怒呢。這和皇上對著幹,也不用這麼明顯吧,何況這裡還有他這個外人呢,話說珍珠是皇上的女人,這老公和老婆之間怎麼鬧彆扭,只要沒被外人看見,在屋裡怎麼鬧騰都無所謂,今天珍珠這是當著他這外人兒,都如此不給皇上面子,這可是讓向天笑想都沒想到的。這傳言皇上和珍珠如何恩愛纏綿,天天見面,每每單獨談話,這讓外人不想入非非都難,可看今天這形勢,好像珍珠眼裡根本沒有皇上,連起碼兒的尊敬都沒有——說的再嚴重點兒就是都有點大逆不道了,這和傳言相差太多,這兩人是在演戲還是傳言有假呢?
用膳已畢,魏帝放下了筷子,向天笑也連忙放下筷子,淨手漱口之後,五福端上茶來,魏帝喝了一口茶道:“上午韃子來攻城,可是知道朕在城裡?”
“回陛下,好像不知道,聽他們嚷嚷,只是知道城裡來了大人物,但並不知道是皇上來了。不過皇上請放心,有大魏的軍隊在,韃子還攻不進這揚州城來。”向天笑道。
“朕沒什麼可擔心的,朕就不相信朕的百萬大軍,居然擋不住區區幾個韃子——事實上是,他被韃子追的滿世界跑,都跑過長江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