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給本宮。只是你也知道我需要的不是個小數目,這麼多的銀子要從山裡運到金陵來,是要幾十輛車的。我不知道怎麼讓這些滿載銀兩的車隊。從韃子的眼皮下,悄然無息的來到長江南岸,就是有可能我也不能冒這個險。況且,如果能如此運送銀兩了,以神廟的財力。我想神廟也能解決了這件事——珍珠不想讓山裡人知道,她還沒有接管神廟的財富,”一方面是她死活不肯舉行萬蛇之舞和坐床禮,另一方面,她又不想讓山裡人知道她還沒有掌管神廟財富,至於為什麼。她也說不清楚。人呀,真實奇怪的動物!
“哦,原來宮主是如此考慮的。還是我等愚鈍,不知道全盤考慮問題,這大概就是吳雲需要和宮主學習的地方。”吳雲若有所思的,在地上跪著道。
“吳雲你也不要胡思亂想了,來了這麼多天。都跟著我東奔西跑的了,只出去逛過一次。今天我想出去轉轉。你去把盒子給了晨生,看看外面還有誰在,一起去吧。”珍珠說著站起來,起身去裡面換衣服。
跪在地上的吳雲有那麼一刻是呆滯,這幾天白雲淡都去了吳家,名義上是保護張頌,實際上是去探聽訊息的,保證珍珠能在第一時間得到客觀準確的訊息,聽了幾次宮主和吳家主的談話,大概也能猜出宮主緊張吳家的原因,畢竟那個吳家主愛子心切,說只要治好了他兒子,就把這些家產生意和宮主四六分,那可是好大一筆銀子呢,宮主緊張也是有道理的。
珍珠從裡面換了一身簡便的衣服出來,朵拉手裡提著紗帽,穿著一身漢家小丫頭的衣服,跟在後面。“五哥,你怎麼還在地上跪著,還不快伺候宮主出門!”朵拉看吳雲還在地上跪著衣服若有所思的摸樣,就趕緊看了珍珠一眼,開口對吳雲道。
“哦,我不用換什麼衣服,就這麼跟宮主和你出去吧。”吳雲也好像醒悟過來,一邊說話掩飾,一邊站起來。
珍珠腳步不停的從書房出來,帶著吳雲兄妹二人去了街上。從來到古代,她就沒有認認真真逛過一次街,那次故意逛街不算。今天珍珠想徹底放鬆一下,這大概就是大戰前準備的一部分。珍珠從衚衕裡走出來,來到大街上,這條街道並不是金陵城的什麼主幹道,但現在是下午四五點鐘,太陽還不高不低的掛在天上,陽光依舊炙熱的炙烤著大地,和地面上所有的東西,街道兩旁的樹木都蔫蔫的低垂著,人們都躲在樹蔭下,路上賣涼茶的,賣各種小吃的都安靜的在攤子一旁守著,因為他們再大的聲音也蓋不過樹上的蟬鳴。因為說逛街的,她們這次出來沒有騎馬也沒有坐轎,而是步行出來的,才走了沒多遠大家就冒了汗,這大熱天的逛街看來不是什麼好選擇,珍珠直想找個有冷氣的商場餐館什麼的躲進去,可惜這地方沒有。
這條街雖然不是主幹道,可依舊車來車往,道路兩旁賣什麼的都有,朵拉和吳雲開始還在後面恭恭敬敬,安安分分的跟著珍珠,到了後來明顯眼睛就不夠用了,東看看,西看看,突然他們被一陣鑼鼓聲給吸引了,那邊裡三層外三層的圍著許多大人娃娃。
“五哥,你看那是賣什麼的,那幾個小人兒還都會動呢?”朵拉看到那個小攤位的東西驚奇的對吳雲道。“這個我也不知道,你就不會安分點,這正伺候著宮主呢!”吳雲再第n此被朵拉詢問的時候,輕斥道。
“呵呵,吳雲不要說朵拉了,我們今天不就是出來玩兒的嗎?這是傀儡戲的人偶,你看人偶的動作都是靠操縱者來實現的,操縱者的動作越嫻熟,人偶的動作就越優美,也越複雜。我看著也很好玩兒呢,咱們過去看看。”珍珠聽吳雲和朵拉的對話,也扭頭看向一旁的小戲臺,那裡幾個演傀儡戲的藝人,正在連說帶唱的演戲,戲臺周圍著不少的人在看,周圍更是有許多的小孩子,這周圍的大人多半兒都是陪著小孩子看的。在人們的潛意識裡,看傀儡戲的都是小孩子,大人要看的是真人版的戲劇,不是這些做成紙片和人偶的傀儡戲,不知道為什麼,珍珠的一些愛好裡總有這些童心未泯的東西,她看到這些惟妙惟肖的皮影和人偶時,喜愛之情油然而生,於是帶著吳雲和朵拉不由自主的走了過去。
幾個民間藝人正在表演一出好像是愛情劇,用優美的語言,精湛的技藝演奏著一出讓人捧腹大笑的家長裡短兒,裡面的角色不多,只有一個婆婆,兩對小夫妻,和一個小姑子,這麼幾個人就需要比他們還多的演員來演繹,這就講究幾個操縱者的相互配合了,配合的越默契,人偶的動作就越流暢自然,觀眾看著就好看。臺後面都是一個人管著兩個人偶,再有幾個配樂的,一個流動大篷車就成了,這就是幾個藝人賴以生存的飯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