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斂鋒芒,忍別人所不能忍,只要我們山裡能平反,以後一切一切都好說!”珍珠就差提著耳朵囑咐這倆人了,兩人也是諾諾應允。珍珠是滿眼擔憂,心裡一百個不放心,一千個不放心,最後讓苗王和哈族長下去了。
第二天吃了早飯,珍珠帶著人出發了,兩日後到的金陵,先去雞鳴巷安頓下,準備明天一早的朝見,恆王派人傳話說他會在晚些時候回城,參加明天的大朝會,要是太晚了就不過來了,朝會上他會照顧兩位族長的。
珍珠點點頭,懸著的心稍微放下了些,但還是在家裡坐立不安的等著,期間吳老爺過來拜訪,說今年的蠶絲很好,比去年的價錢都低,吳公子的病也見大好了,對珍珠謝了又謝,並拿過賬本來讓珍珠看。珍珠現在那有心思應付這些,只是隨便翻了翻,胡亂的應付著吳老爺。吳老爺看珍珠這樣子,就知道珍珠有心事兒,就謹慎的打聽了打聽,珍珠看吳老爺關心,也可能是自己表現的太明顯了,就嘆了口氣,跟吳老爺大致說了說。別的吳老爺沒聽出來,他可是聽出這裡面有恆王的事兒,怨不得一直以來珍珠如此肆無忌憚,如此大手筆,原來後面是有恆王,看來這次真的是遇到貴人了,一定要好好抱緊這棵大樹。
“宮主,這自古官家都是兩張口,兵字兩隻手,古今一理,只是別以為有了恆王的照顧就萬事大吉了,這是不行的,你們應該早來幾天打點上下,這樣就好說的多,現在你們就算打點也打點不了幾個了。在京城裡你們只認識恆王,別人一概不認識,就是想打點,人家不認識你也不會接你的銀子。這麼著吧,我在金陵還有幾個熟人,就替宮主跑動一下,能有多少效果就算多少吧,宮主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吳老爺說完,匆匆忙忙的走了。
珍珠聽了吳老爺的話,心裡那是哇涼哇涼的,她以為完全聽恆王的就行了,沒想到恆王是久居高位,他那裡知道下面這些彎彎繞,看來這次不光是規矩不過關,光是這些潛規則,她們就過不了關。
吳老爺出了雞鳴巷趕緊回家,從賬房支了兩萬兩銀子,想了想,趕緊先去吏部,找了自己相熟的人,趕緊往上遞銀子,見了吏部尚書肖定國,呈上銀票兩千兩,然後請託金牛山的事兒,打聽規矩和訊息。肖定國一聽是為金牛山來的,就又把這兩千兩銀子推給吳老爺了,道:“吳家主我也知道銀子是好東西,我也想要你的銀子,只是今天你這銀子我不能收。”肖定國說完就要端茶送客,吳老爺連忙又給加了兩千兩,好話說盡,讓肖尚書收了。
最後這肖定國長嘆一聲道:“吳家主,大家都知道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今天就是收了你的銀子,你也辦不成事兒呀!”
“肖大人,您該收這銀子就收了,有什麼話你就跟我直說,小民聽著就是了。”吳老爺連忙站起來作揖道。
“吳家主,看在你這四千兩銀子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句實話,這朝廷上下都知道今天金牛山的人要來,也知道這次這個大勝仗金牛山立了功勞,還知道他們是恆王保舉的,這些都抵不過他們落了蘇州知府蘇大人的面子,金牛山的一場生絲戰,得罪了江南的眾位大商家。現在的陪都是金陵,地處南方,在人家的地盤兒上,把人家得罪苦了也是會咬人的,這次恐怕有苦頭吃了。你把銀子送到我這裡來,我還收了,送到別處,人家還知道收不收呢!朝堂上我最多不說話就是了,別的可就不敢保證了。”肖定國看在這四千兩銀子的份兒上,給吳老爺算是說了些實話。
吳老爺一聽,也知道這事兒不小,可有人為了多要銀子,就可能把芝麻大的事兒說成個西瓜,把子虛烏有的事兒說的跟親眼所見一樣,肖大人說的這些不能不信,也不能全信。吳老爺拜託了肖大人明天多關照,就說要回去商量,趕緊告辭走了。
“我說吳老爺,你雖然不是什麼達官顯貴,朝廷命官,可也是一方士紳,怎麼能跟在一個女人的屁股後面,言聽計從,呼來喝去,她雖然跟恆王有一腿,不管怎麼說,以後也是個上不得檯面的東西,你如此做,有失我們男子體面!”肖定國看著吳老爺的背影道。
吳家主腳步頓了頓沒說什麼,他們這些官老爺知道什麼,珍珠可不是普通女子,不光是吳家,滿門的救命恩人,恩同再造,而且以後家裡就是再出現這個情況,家裡的人也就有救了,珍珠所擁有的能量,可不是他們這些只知道之乎者也的官人老爺能感受道的。吳家主快步走了,此後他又去了蘇州知府衙門,吃了閉門羹——意料之中的事兒,又去禮部,只見到了一個師爺,這師爺只接了銀子,說轉呈他們大人,然後陪吳老爺東拉西扯了一會兒,吳老爺就趕緊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