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了三順一眼,道:“你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你說這些做什麼?”
“別整天拿著管事的架子,對我們指手畫腳的。其實他只不過是拿著小廝月錢的什麼都不是的人,跟我們來吆五喝六的,他也配!”三順啐了一口。
這件事大家都知道,但大部分人還都是拿晨生當管事對待的,因為他多數的時候都是執行的珍珠和王老漢的話。做的是管事的活兒,拿的卻是小廝的月錢。關於這件事珍珠還真不知道,這完全是王老漢的報復心理。王老漢因為晨生爹的那一腳,和路上對珍珠的為難,一直耿耿於懷,對他們這一家子也就不大客氣,她們家也就晨生和芳娘有差事,別的人還都在大山裡,說不上別的,但王老漢就是看晨生不順眼。在山裡也沒有分工,也沒有額外給月錢,來了金陵城已經一個多月快兩個月了,雖然大家都跟晨生叫晨生管事,但是他領的是小廝的月錢,所以今天三順這麼說,正說在了晨生的痛處,他低頭走來了。
孫文才不管宅子裡的明爭暗鬥呢,他們是威武鏢局的人,反正他們現在拿到的銀子,比在外面刀頭拭血,風餐露宿拿的還多就行了。紅絲端著茶過來,孫文立刻上前道:“娘子陪著客人,我就不進去了,姑娘幫著回一句吧,就說信送到了。”紅絲笑著點點頭進去了。
書房裡吳老爺站在一旁,跟珍珠陪著笑臉兒,張松有些尷尬的在一旁坐立不安。“據我所知,吳公子的病雖然有了起色,但遠遠談不上好了,吳老爺這麼急著讓吳公子給你開枝散葉是不是也不太恰當?”珍珠皺著眉道。
“是有些不恰當,可這人都進門兒幾年了,總晾著也不好吧,我沒有逼嘉兒為吳家開枝散葉,只是覺得讓兩位姨娘來伺候方便些,也有利於他們的感情,沒想到嘉兒原來只早晨去佛堂上香,慢慢變的在佛堂禮佛整個早晨,現在差不多整天都呆在佛堂,而且每天抄經,現在都快抄了半本金剛經了。我很感謝娘子醫治嘉兒,可我們吳家只有嘉兒一個孩子,還。。。。。。所以他千萬不能剃度侍奉佛祖,我願意再給神廟重塑金身,每年供奉神廟白銀萬兩,我這麼做並不是不敬佛祖,實在是,實在是不能,還請娘子勸阻嘉兒。”說完這事兒,吳老爺撲通一聲給珍珠跪下了,哭喪著臉道。
珍珠手裡端著茶沒說話,而是看了張松一眼。張松咧了咧嘴,道:“這些日子吳公子的病確實有起色,起碼腳上的傷沒擴充套件,比較輕的那隻腳都已經出現了好轉的跡象,我們都很高興。”
“那個讓你說這個了?你對吳老爺說的這件事有什麼要說的?”珍珠放下茶道。
“這。。。。。。這個是吳家的家事,我一個外人不好插嘴。”張松支支吾吾的道。“不好插嘴你來跟著幹什麼,讓你來,肯定有來的道理,你就說說的你的看法吧。”珍珠低頭轉著手裡的杯子,欣賞著上面的花紋道。
“這,這件事確實是吳老爺操之過急了些,那些姨娘在自己院子裡待著又不會跑了,吳公子的病又在慢慢變好。。。。。。有些太著急了點兒,確實有些太著急了些。。。。。。”張松結結巴巴,委婉的說了自己的看法。
珍珠看著吳老爺道:“張大夫說的這些,恐怕吳老爺也知道了吧,既然知道了原因,為什麼還不想辦法,而是來求我呢,吳公子是個好孩子,原來吳老爺千依百順的,大概是以為他快活不成了,現在沒有性命之憂了,反而有了別的煩惱,這件事不用我去,吳老爺完全能把事情解決了,我們不必跟著瞎操心,還是想想今天想吃什麼吧,想吃獅子樓的紅燒獅子頭,還是溜鱔片兒?”
吳老爺哭喪著臉一張老臉,最後道:“宮主和張大夫去吃吧,我。。。。。。。我身體不適,想先回去了。”
“記得帶上你的東西。”珍珠看著吳老爺的背影道。吳老爺腳下頓了頓沒說什麼,低頭走了。
“王娘子這是怎麼了,今天怎麼如此對吳老爺說話,你以後的生意可是是要仰仗吳老爺呢,你。。。。。。。”張頌奇怪的道。
“哼!當然要仰仗,但是我總感覺吳老爺對我有莫名的提防,不是生意上的,也不是別的方面,只是一涉及道吳公子,好像吳老爺特別不願意在我面前多說,也不知道是為什麼,真是莫名其妙。”珍珠搖了搖頭。
“王娘子,我就不在這裡吃飯了,想趁這機會回家看看我母親,她說。。。。。。她說她請媒婆給我找了門親事,讓我回去商量商量,我們家因為有吳老爺的支援,現在手裡有了幾兩銀子,我這看死不看生的名頭也沒了,母親打算給我找個媳婦,在我不在家的時候,可以照顧照顧家。”張頌有些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