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是想說,這些天我會派寨子裡的勇士晝夜巡邏,一有動靜就會敲響銅鑼,希望娘子的族人和我們共進退,一定要把我們世代居住的寨子守住。”哈族對珍珠的態度很滿意“我們寨子裡有了娘子手中的利器,還愁打不敗苗家那群烏合之眾,以前他們仗著人多勢眾不把蠻寨放在眼裡,這次就讓他們嚐嚐這弓弩的厲害。”哈族長彷彿都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坐在一旁的珍珠並不這麼想,如果真的射殺了苗人,這個仇怨可就算結下了,這裡是兩族人世代居住的地方,兩個鄰居結了死仇,那是要世代爭鬥的,冤冤相報何時了,以後就要面對無休止的打鬥,每天都生活在恐懼中,誰也不能踏實安穩的過日子,這還有什麼意思,她一定要想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避免著最壞結果的產生。
哈族長看著珍珠若有所思,眼睛直直的看著哈飛,一旁坐的哈飛有些忸怩起來,不由暗暗哼了一聲,道:“娘子,這到時候怎麼巡邏,還請娘子回去好好安排,我晚上聽娘子的資訊,這什麼都及早不及晚,事不宜遲,娘子還是快些回去安排吧。”
其實這真是冤枉,現在珍珠並沒有看著哈飛,她腦袋裡在想如何處理這件事,想的太投入了,至於自己的眼睛看那裡,她一點都沒注意,哈族長說的話她也沒聽到。
哈族長看著珍珠半天眼睛都沒動一下,覺得可能自己想錯了,哈飛也不不好意思了,從珍珠對面站起來,走到珍珠跟前,珍珠還是那麼一動不動的看著某處。哈飛伸出手來,在珍珠眼前晃了晃,珍珠還是一動不動“珍珠,珍珠你怎麼了,想什麼想的這麼出神?”哈飛的手都快碰上珍珠的眼睛了,珍珠這才醒悟過來,猛然間回過神兒來,連忙站起來道:“族長,剛才你說的事情我會認真考慮的,你就不要擔心了,我回去安排去了。”說完對著哈飛點了點頭,就急急忙忙的走了。
哈飛看著珍珠的背影沮喪的坐在椅子上,直直的看著地面。“阿誠去叫黑豹進來,我們一起商量一下晚上巡邏的事兒,哈飛,你鬧夠了沒有,現在又正經事做了,一會兒你跟黑豹商量吧,我也該歇歇了,我這都是為了什麼,為了誰呀!”哈族長面有戚色的道,哈飛在椅子上坐著一動也沒動。
“你是我們哈家的獨苗,我們哈家已經是三代單傳,爹我沒本事,又只有你這麼一個孽障,連個女兒都沒有。你也不要和我慪氣了,我這麼做也不是全為了你,如果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如何對得起列祖列宗,就是死後也難去見祖宗,不管你恨也罷,怨也罷,以後發生這樣的事情,我還會毫不猶豫的這麼做!”哈族長像是說給哈飛聽,也像是說給自己聽。
“族長大人,那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聽說這次再黑龍潭和你打鬥的是吳郎的三兒子吳雲,吳雲和我年齡差不多,卻能領頭廝殺,我就只能坐在家中為你繁衍後代,我這算什麼?以後兒子見了他們那還抬得起頭來,這樣活著,還不如死了乾淨!”哈飛血紅著眼睛和哈族長吼道。
“只是一時抬不起頭來做人你就難過的要死要活的,那漢書上說的韓信鑽別人的褲襠,越王成了別人的奴僕那還活著幹什麼,乾脆死了算了,可他們不光活著,還成就了一翻豐功偉業。你在看看你,不就是阿爸沒讓你參加一次搶水的村民混戰,你就和阿爸又吼又叫的,說什麼無顏啦,沒辦法抬頭了,如果遇到韓信或者越王這樣的事,你可就英雄了,一準兒衝上去來個你死我活的,不用等到鑽別人的褲襠,成了別人的奴才就以死謝罪了。可是你想過沒有,如果這樣的話,韓信就永遠是個村裡浪蕩少年,史書上將沒有淮陰侯韓信,越王永遠都是一個亡國之君,也不會有什麼臥薪嚐膽的典故了!”哈族長氣咻咻的說道“你為了一個人的臉面就致我們哈家於絕後的境地,你是想讓阿爸做不孝之人,還是想自己做不孝之人呢?你可知道你胸前的鳳紋牌是神廟所賜,我們是天鳳宮的後人,這是無上的榮耀,神廟傳承千年了,可是隻有我們和苗王兩支血脈傳承了,我們三代單傳,三代單傳呀,想起這件事阿爸就吃不下睡不著,惶恐不安,生怕我們哈家百年基業,毀於我的手中。反觀吳家,那可是枝繁葉茂,嫡子庶子多的數不清,吳家有錢,族人眾多,寨子一座連一座,我們哈家有什麼,出了空有個族長的頭銜,整天為幾萬族人的生計著急上火,我們還有什麼?這些又怎麼不讓阿爸心焦,你還來跟阿爸耍脾氣,我……我,你……你以為我願意這樣做嗎?”哈族長說完這些,彷彿一下老了十歲。
哈飛也如同洩了氣的皮球,坐在椅子上不和他阿爸頂牛兒了,他阿爸說的都對,他阿爸的心病就是苗寨的苗王,事事和苗王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