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眠並不是多麼可怕的事兒,只是不知道的人,看著被催眠者痴痴呆呆,形同廢人,就害怕,而對實施者保持了無比敬畏之心,這也是實施者所要的效果和要達到的目的。
珍珠拿著筷子想事情,桌子上的吃食一點兒沒動,現在雖然熱了,可吃了涼東西總歸會不舒服的,芳娘看著珍珠想事情想的的出神,只好和七嬸把東西都端走了,放到鍋裡給溫著。
兩個丫頭不用太擔心,那幾個中了腫盅的就比較麻煩了,別說一個月,就是一天他們都度日如年的,這每天的疼痛都讓幾人難以忍受,讓這撕心裂肺的的疼痛持續一個月,就是他們受得了,自己也受不了,也不知道這是盅巫給自己施加的心理壓力,還是要給他們這些外來人立規矩,這盅巫看來是真的不能得罪,珍珠想到這裡,連連搖頭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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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二百一十一章 地
巫沾了神廟的光,讓她有了正統的地位,如果是在民間,草鬼婆是最受歧視的一族了,人們說他們養盅害人,是邪惡的化身。但凡寨子裡有什麼不好的事兒,人們第一時間會想到是草鬼婆乾的,然後用刀敲著案板圍著村叫罵,去他們認為的草鬼婆家門口叫罵,讓她少害人,把盅收回去,否者就要召集族人或者村裡人把她燒死或者如何如何。
那個被罵的是一句都不敢還口的,還口了就是等於承認自己就是那個草鬼婆,不還口只有聽著被罵的份兒,如果家族中出現一個這樣的人,周圍的街坊鄰居親戚朋友都會統統跟她劃分界限,以示清白,也是怕不小心被暗害了。
因此好多人們認為的草鬼婆都孤獨淒涼的走完一生,孤獨的死心裡壓力自殺自殘或者報復社會的,更有瘋瘋癲癲的,這就更印證了她們是草鬼婆的說法。
這都是人們看到的表象,許多的事或許都沒有那麼簡單,有著很深的社會因素,最最根本的原因是社會從母系氏族社會轉向父系氏族社會的過程中,原來由女性掌管的巫盅祭祀都轉換成了男性,在權利交接碰撞的過成中,女巫師都被汙衊醜化成為邪惡的化身,這有助於男權社會的統治地位。
在此情況下,盅巫是何等幸運,在一個都歧視女巫的社會里受到了人們的尊敬和敬畏,可她畢竟是盅巫,有著異於常人的極端心理,雖然都是些小懲大誡,可還是讓人們從心底畏懼。想到這裡,珍珠又從袖子裡掏出了那四塊帕子,一樣的山水圖,好像只是不同天氣下的後山風景圖,也可以說是四季山景圖,這四塊帕子究竟要告訴人們什麼呢?珍珠百思不得其解,對著四塊帕子是看了又看。
“娘子,吃了飯再看吧。”七嬸實在忍不住了,上前把珍珠手中的帕子拿了過去“咦,這是什麼材料的,我在活了三十多歲了,也算是見識過些東西,這幾塊帕子我可是真看不出來是什麼材質的,娘子你這是從那裡得來的,看看這繡工,就是江南織造的頂級秀娘也不過如此,嘖嘖嘖,繡的真是精妙,靈透,技藝不俗……”七嬸對著這幾塊繡帕品頭論足,珍珠聽著若有所思,邊吃東西邊想事情。
看七嬸這麼推崇這幾塊帕子,芳娘也湊過來看了一眼,不就是幾塊帕子嗎,女人的帕子多繡花鳥魚蟲,這幾塊帕子繡的卻是大山,樹木,石頭,這都是什麼和什麼呀,就是繡的再好,娘子也拿不出去呀。
珍珠才吃晚飯,就聽外面有哭鬧的聲音,不用她說,七嬸立刻出去了,一聲呵斥之口,外面的聲音小多了,幾聲低不可聞的啜泣之後,踢踢踏踏的腳步聲漸走漸遠。
七嬸也一臉凝重的進來回話“是那幾個中盅的屋裡人,說他們的男人疼的死去活來,在床上直打滾兒,叫喚個不停,過來讓娘子給想想辦法。我出去說了他們一頓,說娘子從睜開眼就在忙活這事兒,除了醒來喝了一碗粥,到現在什麼都沒吃呢,她們在這裡哭哭啼啼的擾亂娘子想事情,就更沒主意救她們男人了,主意娘子一直在想,辦法也一直在找,讓她們回去等訊息。而且……而且我告訴她們幾個說,娘子說他們幾個沒有性命之憂,只是多受會兒罪,少受會兒罪的事兒了。娘子,我也不知道這麼說對還是不對。”“對,今天我去哈族長家求盅神娘娘救他們,正碰上苗王帶人過來找哈族長理論,哈族長說去黑龍潭打水是天經地義的事兒,黑龍潭也有蠻族人一半兒,且有文書為證,兩人三言兩語的就說多了,也沒談攏,苗王說要帶人來攻打蠻寨,然後就怒氣衝衝的走了。而盅神娘娘說只有我找到去神廟的路,她才會醫治她們,才會把蠻寨的文書拿出來。”珍珠道。
“這是什麼話,娘子求她醫治我們村的幾個人,她給娘子出難題是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