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是好,他就是想死都難,以上種種決定了他不能視死如歸,只能憋屈的活著。
可看著哈族長不緊不慢,胸有成竹的樣子,完全是一副有理不在聲高,看周圍人的表現也是有理走遍天下,他吳朗武力一定要寸步難行,只是在古代,在這未開化的大山裡,完全是誰的胳膊粗拳頭大誰就有理。
以上種種,讓珍珠有些迷糊了,這麼需要自己出場。又不是出賣自己,那自己還能幹點兒什麼,難道是要那一百張弓弩,或者是讓自己大出血,出銀子?要不問問哈飛,這孩子是個實心眼兒,對自己是有問必答,知無不言言不無盡,可這些天一直和自己在山上,估計知道的還不如自己多。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竹椅一顫落了地,珍珠也回過神兒來。不管如何,自己瞎猜都是沒用的,這哈家就是龍潭虎穴,她也要闖一闖——主要是沒有別的選擇,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這個虎崽子是得也得入,不得也得入,算了,不深入其中,又怎麼知道哈滾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珍珠抱著慷慨就義的心態,邁入了哈家的大門。
哈家的家丁都是認識珍珠的。看到珍珠來了,全都笑的一個比一個燦爛,立刻有早就在門口恭候的四個小童挑著大紅燈籠迎過來。在前面引路,哈飛也面露不解之色的跟著一同往大廳走去。
才進了一道門兒,還沒見到大廳,就聽到嘈雜聲,“真夠吵的。都說兩個女人等於五百隻鴨子,我看一群昏了頭的男人。能頂的上幾千只鴨子了。”珍珠感慨的道。
“不可能,平時大廳都有專人搭理,就是蒼蠅蚊子都進不去,何況鴨子!”哈飛立刻反駁道。
珍珠張大眼看著哈飛,這孩子是怎麼回事兒,腦筋是直的不成?怎麼連這話頭兒都聽不出來?
哈哈哈……呵呵呵……阿羅蹲在地上捂著肚子大笑,怎麼止都止不住,最後坐在地上笑的前仰後合,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珍珠站在一旁看著阿羅,抿嘴輕輕的笑。
哈飛開始不知道阿羅笑什麼,看著阿羅笑了好一會兒,怎麼喝止都喝止不住,猛地也就明白過來,剛才自己太擔心大廳裡阿爸和苗王的爭吵,分了心,珍珠一說話,自己只理解了字面的意思,鬧了一個大笑話——還是當著珍珠的面兒,鬧了一個大笑話。哈飛臉騰的紅了,一直紅到脖子跟兒,哼了一聲,也不去大廳了,扭頭大踏步的走了——估計是找地方降溫去了。
“少主,呵呵,我錯了,哈哈,你不要生氣了,呵呵……”阿羅從地上爬起來,跑著去追哈飛去了,笑聲灑了一路。這哪裡像有人上門討債,要打要殺的了,都成了聯歡會,珍珠如是想。
哈飛和阿羅跑了,珍珠只好跟著前面四個小童,單刀赴會,她跟著前面的小童來到大廳前面,大廳前面點了幾十只火把,把這個院子照的如同白晝一樣,松油香飄散在空中,聞著很舒服,讓緊張的精神為之一緩。
廳裡面的喧譁之聲震耳欲聾,珍珠皺了皺眉,挖了耳朵,深吸一口氣,邁步走到大廳的門口,裡面同樣點著十幾只火把,把裡面照的光亮耀眼沒有一處陰影,酒肉香氣夾雜著男人們的荷爾蒙之味兒撲面而來,珍珠伸手在口鼻間扇了扇。
裡面喝酒吃肉的已經吃喝了一下午,早就醉眼迷離,這時候門口出現幾盞紅燈籠,有人來了,大家都向門口看過來,原來猜拳行令拍桌子打板凳的,兩方人馬相互挑釁較量的,一下子全都定格了,大廳裡瞬間寂靜,如同滿屋子吵鬧的人瞬間消失了。
這是怎麼了?自己有什麼值得他們如此的,看到自己就這麼驚訝,果然是山裡人,看到美女就這德行,珍珠站的更直了,昂著頭,淡淡的掃了屋裡的人一眼。那個和哈族長並排坐在中間的大胖子吳朗,一口酒都沒嚥下去,順著嘴角流了下來,他慢騰騰的站起來,揉了揉眼睛,在珍珠的掃視中,手中的杯子當得一聲掉在地上,惹的屋裡的所有人都對他怒目而視。
吳朗揉了揉眼睛,看向珍珠,準確的說是看向珍珠身後,彎腰行禮。珍珠這時也發現了,人們的吃驚,敬畏,恐慌好像是來自於自己的身後,自己身後什麼也沒有,哈飛和阿羅跑了,之後二蛋三順晨生還有石頭跟著,這三個人有什麼值得大家如此的?
珍珠回頭看向自己的身後,一看之下,自己也嚇了一跳,她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神廟的四大巫師,藥巫,蠱巫,武巫,財巫在她後面一直排開,好像是她的保鏢一樣。一想之下,珍珠連連搖頭,罪過罪過,讓大山百姓奉若神明的神廟四大護法怎麼會給自己當保鏢?要是讓在座的眾人知道她有這個想法,顧忌都會讓自己以死謝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