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後半句話,心裡是哇涼哇涼的,王家莊和自己的全部財產可是這些車輛牛馬,為了能讓這些車輛牲畜抵達金陵,路上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賠了多少銀子錢,遭受了大家多少不理解的目光,如果這些東西不能過江,路上受的這些苦,就都付之流水,那到了金陵城可就真裸奔了,大家賴以生存的本錢都沒有了,那還過什麼呀過。
珍珠抬頭看向大家,看到錢進師徒幾個都盯著自己看呢,不想珍珠突然抬頭看過來,幾個人閃躲不及,都有些訕訕的。
“錢鏢頭。路上發生許多事兒,不知道令徒跟您說了沒有?”珍珠轉了話鋒。
“啊?哦,說了說了,先不說娘子救了我們這麼多人,路上的情況孫文也跟我說了。這確實是我們鏢局辦事兒不地道。銀子我們威武鏢局不要了,已經付的定錢我如數退給娘子。現在生意難做,還請娘子高抬貴手!”錢進對著珍珠一躬到底。
珍珠擺了擺手道:“如此就好,路上也多虧了孫師傅和黃師傅照顧。要不也不會走的這麼順利。”錢進聽了。心底暗暗鬆了口氣,沒讓加倍奉還就好,還算好說話,心道這小娘子還沒有趕盡殺絕的意思。辦事兒也還厚道。
“既然車輛和牛馬過不去江,我們人過去也沒什麼意思.......”珍珠說著狀似隨意的瞟了這師徒幾人一眼。看到這幾個人認真聽著,明顯面帶喜色,“只是他們也就罷了,我怎麼也要過去看看,不行就留下幾個人看著東西,剩下的該過去還是要過去的,現在天氣也漸漸暖和起來了,該準備春耕了。”珍珠這話一出口,錢進師徒面面相覷,然後就是一臉的難看。
“怎麼,錢鏢師有什麼難言之隱嗎?”珍珠看錢進幾人這個樣子就開口詢問。
“沒有,沒有,一切都好,娘子要過去看看,原本也是應該的,只是我們的船小,載不得許多人,娘子您看——”錢進有些為難的道。
“那也不礙的,我們多過去幾趟就是了,車上那麼多老弱,還有生病的,總在江邊停著也不是個辦法。”珍珠說的都是實情,一點兒也沒有誇大其詞,再說了,這要求一點兒也不過分。
威武鏢局的聽了也沒什麼可說的,人家的要求一點兒也不過分,最後錢進道:“好吧,那娘子就隨我等來吧!”孫文和黃三聽了錢進的話明顯一愣,齊齊的看向錢進。錢進回頭狠狠的瞪了他們一眼,喝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前頭帶路!”
這兩人才猶猶豫豫的牽馬往前頭走去,珍珠在後面眯了眯眼睛,對二蛋道:“二蛋你去把石頭晨生他們幾個叫過來,讓他們挑十來個好手兒跟我到對岸走一圈兒。”
“娘子,這江水滔滔,你看看上面過來過去的都是官家的船,那裡有渡江的船呀?”二蛋以為珍珠說錯了話。
“讓你去你就去,渡江我當然有辦法!”珍珠不耐煩的道。二蛋看珍珠不耐煩了,也就不敢多說什麼了,跑走去找石頭和晨生他們去了,一炷香的功夫,石頭和晨生帶著王家莊的七八個會功夫的莊丁過來了。珍珠跟王老漢說了一聲,讓他看著這邊,自己帶著這一行十來個人,騎馬一路沿江而上。
開始的時候這些馬還是小跑,錢進時不時的歪過頭兒來看看珍珠,等過了人員密集的地方,錢進一夾馬腹,他的坐騎立刻飛奔起來,其餘的人也都紛紛打馬加速。珍珠也不甘示弱,心裡暗暗的哼了一聲,心道:別拿豆包兒不當乾糧,拿村長不當幹部,想讓自己出乖露醜的,門兒都沒有,她坐的是擄來的戰馬,腳力自然不一般,在她連連揮鞭之後,得到指示的戰馬撒開四蹄往前飛奔而去,很快就把錢進他們落在了後面。
奔出了有二十幾里路以後,珍珠回頭看早就把錢進他們落的沒影兒了,於是讓大家也放慢的速度,讓馬兒歇息歇息,也等等錢進師徒。
大概小半個時辰過去後,錢進師徒才氣喘吁吁的跑過來,胯下的馬匹大汗淋漓,看著珍珠幾個人眼睛裡全是驚訝,他們怎麼也沒想到珍珠一個柔弱女子騎馬會騎得這麼好。
這個珍珠到底是什麼人呀,路上發生的事,錢進透過孫文和黃三訴說也知道了個七七八八,路上的一樁樁一件件就是攤到他錢進身上,也做不成這樣。
看來對這小娘子還是實在些好,每當對上這珍珠小娘子清亮透徹的眼睛的時候,錢進都感覺彷彿被她看到了心底,自己這活了半輩子的人,居然被一個十幾歲的小娘子壓著,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說出去都沒人信,可是這確確實實是真的。
錢進追上珍珠以後,喘著氣道:“珍珠娘子的馬好快的腳程,再往前走十幾裡地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