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式新,也覺得有些好笑,覺得他這樣多了兩分煙火氣,跟平常高高在上的樣子完全不同。
“來,我敬您。”袁玉林等人紛紛同韓式新灌酒,韓式新擺擺手,道:“我今天沒辦好事,若是還敢喝的醉醺醺回去,那可是少不了一頓罵了。”
“誰罵您,東家嗎?”這些人很八卦的問道,“您跟東家究竟什麼關係?您真是她叔叔嗎?”
“你們這麼蠢,東家居然讓我請你們吃飯。”聽到這些人的問題,韓式新很無奈的搖搖頭,道:“也不知道她是看中了你們哪一點。”
“我們聽話,能幹活。”袁玉林接話道。
“呵……”韓式新不可置否的笑了笑,“難得來一趟,多吃點。”
不用他吩咐,等菜一上,這些人也只顧著搶著吃,再沒人同韓式新說話了,韓式新看著無奈一笑,召來小二,又點了一些菜,吩咐他做好後,讓人送到印刷坊去。
韓式新惦記著他的那群老夥計,生怕他們會有想法,柳蔓兒不顧及他們的面子,但是他可得要顧及一下。
韓式新的舉動袁玉林也看在眼中,他眼中有一抹讚許,覺得自己又學到了一招,這個雖然是個小舉動,但相信收到東西的人心中定然會覺得溫暖。
酒足飯飽之後,眾人便散開了,韓式新也回到了家,沒想到剛剛進門,就見柳蔓兒跟霍義昌站在院子裡練習打拳,她一板一眼十分端正,看起來是虎虎生威。
韓式新看了一會之後,正打算繞開,柳蔓兒卻是叫住了他,“韓叔。”
“東家。”韓式新站住了腳步。
“今天的事情對不起啊。”柳蔓兒同他道歉。
“是我辦事不力。”當作別人的面被柳蔓兒罵,韓式新當時還是非常難堪的,心中不免對柳蔓兒有些惱怒。
“沒有,你也是因為擔心我們印刷坊。”柳蔓兒同霍義昌說了一聲,然後走過來,道:“我今天說你,不是因為你辦事不利,而是覺得你都不信任我,我說我能夠將事情搞定,難道還會騙您嗎?”
“怎敢?”聽到柳蔓兒這樣抱怨的話語,韓式新的心中頓時便舒坦了許多。
“好了,我這段時間其實一直都在研究一種新的印刷方法,你應該也知道了,不過在沒有完全研究出來之前,我也不好跟您說的,而且這次我也是想要趁此機會檢驗他們一番的忠心,我若是跟你說我已經有了頭緒,你這人什麼事情都表現在臉上,到時候達不到我想要的效果。”
柳蔓兒朝韓式新苦笑一聲,道:“今天想必是走了不少夥計吧?”
“嗯。”韓式新低頭,輕嘆道:“現在印刷坊應該還剩下了一半的人了。”
“夠了。”柳蔓兒舒展了一下肢體,往前走去,“明天你讓他們來郡城最大的鐵鋪,我讓鐵匠打了一批東西。”
“是印刷用的嗎?”韓式新面色一喜。
“不然呢?”柳蔓兒笑了起來,道:“好了,什麼都不用擔心了,明天,我們印刷坊將重新開始,邁上一個新的臺階。”
“那小的就放心了。”見柳蔓兒如此胸有成足的樣子,韓式新也沒那麼擔憂了。
“好了,今晚你就好好休息吧,等明天我的器械一到,重新將我們的印刷坊佈置一下,到時候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柳蔓兒給了韓式新一個倚重的目光,然後便是同他分開,往書房走去。
韓式新對柳蔓兒的新鼓搗的東西十分的好奇,一晚上想著這些也沒有睡好覺,到了第二天,早早的便去去城郊叫上印刷坊夥計們一起去這城中的鐵匠鋪,柳蔓兒自然也跟著同去。
一開始韓式新還在想城中最大的鐵匠鋪是哪一家呢,後來才知道,因為幫著柳蔓兒打造她所需要的機械,如今是城中鐵匠鋪暫時結成了聯盟,一齊為她打造這些,可謂是大手筆。
等到了交貨的地點,印刷坊的夥計同這些鐵匠鋪的人叫上馬車,浩浩蕩蕩的拉著這些大傢伙往印刷坊走去,一路上也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到了印刷坊,柳蔓兒讓這人將這些東西放好,然後又拿出自己的圖紙,親自教印刷坊的夥計們安裝,她這次做的是一批簡單的機械,用齒輪跟槓桿原理,從一開始的裁紙跟潑墨、搬運,乃至於裝訂的器械都有,可謂是下了大工夫,雖然依舊是離不了人力,但效率卻是比從前提高了很多。
柳蔓兒只是將各種各樣的器械都安裝了一臺,給他們做示範,便是讓這些人驚歎不已,就連韓式新也沒有想到,柳蔓兒竟然還會這般奇淫巧計,這種在時下一般是一些擅長機關的人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