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但表情仍然陰冷,充滿著挑釁的感情。
“我們兩人的事情,還沒完呢,你不是要來我的身邊照顧我嗎?啊?那你就好好地照顧啊,跟以前在墓園的時候一樣,做一個聽我話的好孩子怎麼樣?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得做什麼,你說,這樣的話,怎麼樣啊?”
沈欣媛對他挑釁的內容,已經掀不起任何怒火,甚至是感想了。只覺得他這樣做,很無聊。
如果陪著他一起,才是真的都瘋了。
用力地抽了抽,沈欣媛當真要從他的指尖裡,將手心抽出。
明顯感覺到她的冰冷,她的疏離,阮司南就像是漂游在水面上的一個,無所憑依,無所停靠的浮木。
連故意刺激她,都已經換不回她的一點反應。
他用力地扼住她的指心,和以前挽留她的手法一樣,第無數次,無數次拼命地想要抓住她。
沈欣媛還是伸手一拂,笑了一下,看起來很公事公辦,也很機械化:“可以啊,我就做你的好孩子,做你的行屍走肉。”
阮司南心裡一痛:“……”
“行屍走肉”四個字,真的是她面對他時,最好的寫照。
沈欣媛靠近他,腳步微抬,緩慢地走到他的身後,準備開始推輪椅。
“你不是想要洗澡嗎?我現在帶你去洗澡。”
阮司南的嘴唇,似在顫抖,早知道是這樣相互折磨的過程,可他不甘願,不甘願就這麼輸掉她的真心……
阮司南低垂著腦袋,從後面,沈欣媛只能看到他微聳的肩,單薄又消瘦。
……
把他推到淋浴房裡。
這間淋浴房,是專門為阮司南改造的地方。
之前沈欣媛為了熟悉環境,在家傭的帶領下,大致參觀過阮家的房屋構造。
阮司南因為腿腳不便,不能站著淋浴,又因為他很高,腿腳要完全伸展開來,所以這間浴室裡面,是類似於男澡堂的浴池設定。
把池底的下水道口堵住,沈欣媛試了試水溫,往裡面開始注水。
原本應該再喊一個男性護工過來幫忙,把阮司南抬進浴池裡。
以往他洗澡的時候,都是有護工幫忙照顧,才能實現。
但這一次,阮司南就想讓沈欣媛自己動手,到迫不得已的時候,才可能會喊別人幫忙。
可沈欣媛的態度,也出乎他的意料,她站在他的面前,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只說了一個字:“脫。”
阮司南仰起頭,望向她的臉,扯著唇,沒有動作。
沈欣媛又說了一遍:“脫啊。你不是要洗澡嗎?”
他開始,抬起手臂,手指扣在睡衣上面,將紐扣一點一點解掉。
上半身白皙的面板,近乎暴露在她的眼底。
沈欣媛只是看著他,連眼神都沒有移開過。
阮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