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從霍啟真的手裡抱走她; 他突然就寒著一雙眼,拾起桌上的銀叉,差點扎在碰到沈欣媛的阿姨手上。
那銀叉是尖頭的,霍啟真早已不是年少無知的孩童年紀;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望著那銀叉,還有一厘米的距離就要插在自己的手上,家政阿姨嚇得當場說不出話。
沈黛也被嚇著了。
她立即站起來,用驚恐的眼神看向霍啟真。
沈欣媛還小,不清楚發生了什麼,懵懂無知地望著這一切。
而她的身邊,端端坐著優雅如常的霍啟真。
霍航熠感覺這個孩子簡直無法無天,站起來,出聲指責:“啟真,你在做什麼!”
霍啟真輕描淡寫地,用那麼冷的聲音,說道:“林阿姨難道沒有看見我在抱著妹妹,念故事書嗎?”
家政阿姨姓林。
霍航熠氣得盯著他:“你妹妹要吃飯!”
他便笑一笑,很文質彬彬,小時候就有一種渾然天成的貴氣加身。
用那麼霸道的手法,把沈欣媛繼續牢牢抱進懷裡,雙臂環在她的肩膀上,對她很溫柔地說:“哥哥餵你吃飯,好不好?”
不知為什麼,那一刻的沈黛,覺得天都快塌下來。
這個孩子的眼神,那種容不得任何人侵犯他與沈欣媛領域的絕對眼神,叫人感到後怕。
她也總算得到了一個認知,霍啟真的強佔欲,已經在不知不覺間,被開發出來。
他所做的一切,其實都和他並不想除他以外的人碰沈欣媛有關。
意識到這個問題有多麼嚴重的沈黛,在接下來的日子只能靜靜觀察他的舉動。
彷彿是為應證她的猜測,從那一天開始,霍啟真更加和沈欣媛形影不離。
凡事他都親力親為,沈欣媛要上衛生間了,他就守在門邊等著。
沈欣媛要穿衣服了,他也守在門外邊,等著。
每天早中晚的三餐,都由他親自餵飯給沈欣媛吃。
有時候還要摟著她一起睡覺。
是霍航熠認為不妥,儘管年紀小,再怎麼說,男女有別。
霍啟真聽後,便用很平靜,也很冷漠的眼睛看向他的父親。
那不像是一個才十二歲的孩子,擁有的視線。
連霍航熠都第一次看到霍啟真的這個眼神。
不過霍啟真最後只是微笑著說:“好的,爸爸。”
張曼只是聽了沈黛的口頭描述,都覺得不寒而慄。
霍啟真那個人,究竟是有怎麼樣可怕的佔有慾?
但其實,有一次,沈黛無意中談了一件事。
對沈黛來說,是霍啟真保護了沈欣媛不受傷害,是她對霍啟真最最感謝的地方。
但對張曼來說,比霍啟真曾經做過的那兩件事,還要讓她感到可怕。
和手上那個傷疤有關。
……
盛京的帝豪國際酒店內部,三十八層最頂樓,霍啟真已經連續兩天出現在這裡。
剛開完一場越洋的國際視訊會議,連線歐美等各國的管理層,霍啟真統共用了五種語言和那些人交流。
他身邊的地上,跪著五個人,是那天出現在門口迎接他的這家盛京帝豪酒店的管理層。
五個人統統冷汗浹背,一跪就是跪了一個國際會議的時間,整整三個小時之久,誰也不敢出聲。
霍啟真崇尚自然之美,讓他們罰跪的同時,室內沒有開空調。
高達三十八度的室內溫度,他紋絲不動地坐著,看起來像是一個絕頂高傲的冷血動物,眼眸裡透著冷意,是荒原上振翅高飛的老鷹,也像是暗藏在沼澤樹林裡窺探獵物的蛇。
冷白的臉上,竟然沒有出現一滴汗珠。
優雅,華貴,是他的代名詞。
其中一個管理層等到他開完會議,關閉視訊通話,終於跪著爬到他的腳邊,試圖說服他:“霍總,我錯了,我們真的錯了。”
霍啟真歪歪腦袋,扒著手上的皮手套:“說說看,錯哪了?”
那個管理層只能硬著頭皮一一交代:“不該仗著自己身處高位,就認為可以脫離您的管轄。”
霍啟真漫不經心地問:“還有呢?”
那個人只能說:“還有,還有就是……就是不應該在您的眼皮底下,做有損集團利益的事。”
霍啟真才輕吐出一口氣,說:“這些日子,讓你們撈了不少油水,我也算是仁義至盡了,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