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意思。”
岑鳳華:“你不是這個意思,那你還能是什麼意思?還傾家蕩產都願意賠?”
沈黛說:“我當然願意支付全部的醫藥費,誤工費,營養費,只是想,不要把欣媛從我的身邊帶走。”
岑鳳華忍不住笑起來,說:“那你當年,就能從去世的歆雅那裡,把萬清帶走?”
沈黛一時接不上話:“……”
岑鳳華繼續說:“告訴你,傾家蕩產這種事,只要能看好司南的腿,我們阮家會第一個先做,用不著你假惺惺地說出這樣的話,好像我們阮家,不肯為司南花一分錢一樣。”
沈黛眼圈有點紅了。
岑鳳華說:“可問題是這個嗎?”
沈黛:“……我知道,問題不是這個。”
有時候,活著受罪,不如當初死了更能夠讓人解脫。
然而,阮司南是阮家的念想,是岑鳳華最在意的小孫子,她的小寶貝。
倘若當初阮司南輕易地走了,剩下岑鳳華他們,也會過得生不如死一樣。
阮司南現在確實是在受罪,可岑鳳華怕的是他輕輕易易就走了……
岑鳳華聲音動容地說:“司南他是我唯一的孫子,阮家唯一的繼承人啊,他要是,他要是從一開始出生的時候,就沒了腿,他也不會像現在這麼痛苦。你知道失去光和希望的人,他的感受會是什麼樣子嗎?”
岑鳳華不得不承認,沈欣媛的出現,確實給阮司南帶來繼續活下去的動力和希望。
她就算再不喜歡沈欣媛,不喜歡沈黛,那又怎麼樣?
阮司南喜歡啊!
只要司南喜歡,這一點,就足夠變成她今天站在這裡,面對沈黛的理由。
岑鳳華說:“他現在就是恨,恨他自己,他站不起來,連喜歡的女人都沒法保護,沒法去追求。他就是死心塌地地喜歡你的女兒,我能怎麼辦?我告訴他,這世界上的好女孩太多了,可他就是要你家的欣媛,他誰的話都不聽。我看著他那樣,我也難受。我的心,跟被人挖了一樣的難受。”
其實岑鳳華把阮司南的近況,基本上簡言代過了。
有不少資訊都被她弱化。
自從阮司南那一次從遊樂園回家以後,他把自己鎖在房間裡,一直哭一直哭。
岑鳳華壓根沒了辦法,找人把門鎖撬了,防止他一時之間想不開,幹出什麼蠢事出來。
以前再難受,阮司南都不輕易在人前落淚。但這一次他的情緒很崩潰,岑鳳華也是第一次見到他這樣。
曾經的意氣風發,年少時的陽光,全部被烏雲籠罩,黑暗幾乎蠶食掉他的身體。
他就是蜷縮在角落裡,一直瑟瑟發抖,誰靠近,都能觸到他的底線。
阮司南從頭到尾,始終在重複一件事,一句話:“欣媛她不會理我了,她不會回來了,不會來我身邊了,再也不會了啊!”
“不會的。”
岑鳳華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這個幾乎哭得不成人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