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都必須幫他做到一件事。
那就是,如果當張曼懷疑起他的身份時,一定要告訴張曼,他究竟是誰,是齊琛,而不是別人。
有點拆東牆補西牆的感覺,項震只能硬著頭皮回答:“聞味道,茶葉的香味都不同,他可以依靠香味來區分……”
“而且,”項震又硬著頭皮說,“當年人類都認為,月球是遙遠不可及的存在,登月計劃根本是無稽之談。可這不也實現了嗎?”
終於暫且打消了張曼的疑慮。
張曼鬆了一口氣,回來的路上也一直在想這件事。
如果她不相信項震,就不會特意在會面的時候,問他關於齊琛的問題。
但有時候現實,不得不逼得她多留一個心眼。
萬一齊琛恰好就是什麼綁匪,或者殺人狂魔呢?
沈欣媛從小到大受到的災難,夠多了,張曼都有點懷疑,沈欣媛是什麼黴運體質。
好在項震拍胸脯保證過,說這世界上的隱藏犯罪很多,任何時候,都有可能遇到危險。作為人,必須要學會好好保護自己。但他以人格擔保,“齊琛”那個人,絕對沒有任何問題。
加上霍啟真的眼睛,在她的面前一直以來都偽裝得很好——裝得太像是一個盲人了。
連張曼也不得不懷疑,她是不是太疑神疑鬼了。
……
張曼換好鞋,走進去,看到只有齊琛一個人坐在客廳,不免奇怪地問道:“欣媛呢?”
一旦走近了以後,她又注意到一個小細節,霍啟真的襯衣竟然有些溼。
外面晴天高照,不可能發生下雨被淋溼的情況。
她微微皺了眉,又仔細觀察他幾眼。
霍啟真似乎看不到她的這個眼神一般,兀自坐著。
下一秒,他聲音低沉地,笑著回答:“沈小姐在洗手間。”回答得很誠懇,也很坦然。
可張曼又起了疑心,奇怪道:“在洗手間做什麼?”
將一個陌生人請進家門,自己卻上了洗手間?
而且她一路走來,有水滴過的痕跡,不僅門後面有。
地板上每走兩步,便能發現水滴。
水跡一路從玄關,延伸到洗手間。
像是洗澡洗到一半,留下的痕跡。
加上霍啟真胸前古古怪怪的水印。
順著這個水跡,張曼走到衛生間,面前大門緊閉,她伸手敲了敲,喊道:“欣媛,你在裡面嗎?在做什麼?”
“肚子疼嗎,還是?”
不一會兒,門被人從內開啟。
張曼看到沈欣媛的頭上溼漉漉的,髮尾還低著水珠,正用毛巾擦拭頭髮。
身上穿著一件乾的睡裙,今天中午她離開前,沈欣媛穿的明顯不是這條。
張曼記得是一條粉色的睡裙,她古怪地望了望衛生間內的環境,發現粉色的那條睡裙,已經被扔進洗衣盆裡泡著了。
看到張曼站在外面,沈欣媛好像不甚在意地,往外探出一點腦袋:“曼姐,你已經看到齊先生了吧?”
“看到了。”應該說,必然是要看到的。
但張曼對於她現在的舉動,表示十分不解:“欣媛,齊先生在外面,你怎麼在衛生間裡?”
遲疑了一下,她才問道:“你剛剛……不會是在洗澡吧?”
沈欣媛微笑回答:“曼姐,齊先生反正也看不到,就算洗澡,他也沒感覺的。”
坐在客廳裡,好像聽到她們交流聲音的霍啟真,瞬間沉默:“……”
張曼把沈欣媛往裡面拉了拉,照這個說法,她還真的在洗澡?
張曼皺著眉說:“就算是這樣……”她往外看著客廳裡巋然不動的霍啟真,湊近沈欣媛的耳邊,小小聲交代,“怎麼說,齊琛也是一個男人,他眼睛看不見,他……他……他的四肢可以感受啊。”
張曼甚至擔心,沈欣媛會不會和“齊琛”兩個人走得太近,在沒人看見的情況下,偷嚐禁果?
沈欣媛心裡有點發虛,張曼的觀察力一直很好,她是知道的。
而且張曼對危險的敏覺度很高,能留在沈黛的身邊很久,有張曼自己獨特的原因。
自從上次告白紙箱的事件出了以後,張曼便對一切會靠近她們身邊的人,帶著審視的眼光。
好在衛生間裡有一條她之前洗好的乾淨的睡裙放在裡面,沈欣媛才能夠第一時間換上。
否則穿著溼漉漉的衣服出現在張曼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