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當茅屋的門被緩緩開啟,出現在門口的並不是帶著喜訊回來的五徒弟,而是面帶微笑,一身戎裝,精神昂揚地正立在門口的冷長熙,取下面具後的他面容剛毅俊美,眉眼之間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貴氣,這少年看著冷長熙的真容猛地一震,目光又立刻警覺起來,不過很快,他的眼神馬上又被站在冷長熙身邊的秦玉暖給點亮了,他心目中最適合的妻子人選,真是,好久不見了。
“好久不見。”冷長熙緩緩開口,不經意地就說出了這少年心中的臺詞,縱然冷長熙身後是無數處在預備戰鬥狀態中的護衛和高手,也絲毫不妨礙他悠然地推開茅屋正門,笑著坐進來。
“三皇子。”冷長熙端端正正地坐在藤椅上,正是之前司馬銳坐的地方。
“來人,誰讓這等叛國通敵的罪臣進來的?”司馬銳身旁的老者不是別人,正是大齊第一大門派明月派的掌門人秋慕容,真是沒想到,素來以忠貞鐵膽著稱的明月派也成了司馬銳的走狗,掌門人秋慕容不僅尾隨司馬銳四處賣命不說,還將自己的徒弟用作司馬銳的私人護衛,這大齊,該是亂成什麼樣子了。
“叛國通敵?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叛國通敵?”冷長熙挑眉看著司馬銳“我叛了哪門子的國?又和哪個敵人私通?”
這是司馬銳和冷長熙長久地對峙以來的第一次見面,而且秦玉暖還在場,司馬銳不能讓自己輸了一分一毫,司馬銳微微昂首,如今的他大權在握,根本不怕冷長熙。
“北狄的大皇子在被軟禁期間已經招了,而且在他的府中也搜出了你和他的密信,這件事情,是北狄大汗和父皇都知道的事情。”
☆、第八十章 口舌之爭
司馬銳口中信誓旦旦的事情,其實冷長熙和秦玉暖心裡頭都十分清楚,這不過都是司馬銳自己採用的陰險法子,加上北狄的完顏肅已經是司馬銳的同盟軍,這樣一來,扳倒了完顏霸,也有利於完顏肅在北狄更好地控制朝政。
“皇上是不會相信你的。”冷長熙微微昂頭“縱然整個大齊都以為你是皇上欽定的監國,可你我都知道,其實皇上的意識還是清醒的,只是你用了軟禁的法子。”
“那又如何?”司馬銳昂高了下巴,這一陣子的大權在握讓他愈發有底氣了“只要你回到大齊,就還是人人喊打的叛國賊,至於北狄,你已經回不去了,如今北狄大汗身子骨也不行了,完顏肅掌權,據我所知,你們在野人谷可是結怨不小。”
冷長熙斜身呵呵一笑:“三皇子訊息還真是靈通,這野人谷的事情您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司馬銳無暇顧及冷長熙話語中的暗諷,只將眼神完全地落在了愈發清瘦的秦玉暖身上,旁若無人地走上前,眼神充滿了愛憐,就差當著冷長熙的面將自己愛撫的手摸上秦玉暖小小的臉蛋了,他的確是有這個想法的,尤其是秦玉暖如今小臉被凍得通紅,小小的臉龐像是雪地裡一朵飄落的紅梅花瓣,總讓人有想要細心拾取的衝動,可是他得忍,他不停地在心裡頭告訴自己,早晚,眼前這個女人會是他的。
“你瘦了許多。”司馬銳獨獨對著秦玉暖。
秦玉暖只是朝著冷長熙身邊蹭了蹭,冷眼對著司馬銳道:“我是胖是瘦,似乎與三皇子無關。”
司馬銳凡是對著冷長熙笑道:“看來,冷將軍將貴夫人照顧得不是很好啊。”
還未等冷長熙開口,秦玉暖已經是冷冷地回了一句:“我只要跟著長熙,便是最好的。”
冷長熙回頭用手輕輕拍了拍秦玉暖的手背,讓她儘管安心下來,誰料司馬銳踱了個步子,忽而關切地問了一句:“說起來,且不清楚冷將軍知不知道貴夫人已經有了身孕的事情?”說完,更是煞有介事地看了看秦玉暖平坦的小腹,故作狐疑地道:“不大對啊,我且記得,在糧倉的時候,貴夫人已經有了一個半月的身孕,掐算著時候,如今應該已經快臨盆了,怎麼?這肚子裡的孩子,難不成?”
“你說什麼?”冷長熙有些衝動,他差點就控制不住自己,想要上前掐斷司馬銳的脖子,好在秦玉暖一直在身後拽著他的衣角。
“我說什麼?”司馬銳不懷好意地笑道“那可是名醫陸無衣確診出來的,當時貴夫人的的確確是有了一個半月的身孕,天吶,不會作為相公的你,夫人懷孕了,你都一點不知道吧。”
“別聽他瞎說。”秦玉暖很清楚地知道司馬銳是在故意激怒冷長熙,如今兩軍尚未正式交鋒,而這小茅屋外頭都是司馬銳的人,一旦動起手來,冷長熙必定處於劣勢,而一旦冷長熙先挑起矛盾,西夏這二十萬黑甲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