衚衕,眼看就要到頭,秦玉暖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對著來人一掌擊中肩膀,本以為只是一種反抗。
誰料這人連連後退,身子猛地一震,竟然是吐出一口鮮血來。
這小丫頭,身手如此生疏,卻有著如此深厚的內力,真是奇怪。
秦玉暖有些驚訝地看著自己的手掌,她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有了這樣的力量,不過這也是一種資本,至少,她看著這突然出現就要殺她的人不再惶恐。
秦玉暖微微昂頭,對著來人喝道:“是誰派你來的?”
來人不答話,只是側步向前,扔掉了手中匕首後,掏出了藏在腰間的長劍,劍花銀光閃閃,朝著秦玉暖飛快地襲來。
就在秦玉暖準備故技重施的時候,這人突然不動了,胸口處突然出現了一個大窟窿,穿透他胸膛的不是別的,正是他剛剛丟在地上的匕首,這匕首埠猛地一旋轉,就似要將這刺客的心臟給徹底絞爛般。
冷長熙手握匕首自這刺客身後慢慢走到前頭,他的眼神冷峻無情,看著這刺客慢慢失去力氣,背靠著牆壁一路滑下去。
“這件事情告訴你,以後要記得,用過的兵器不要隨便丟。哦,你已經沒有以後了。”冷長熙對著這刺客猛地踹了一腳,這一腳,徹底結束了刺客的性命。
“長熙。”秦玉暖看著地上的刺客屍體,之前她並不覺得害怕,可冷長熙出現之後,她才覺得剛才有多麼驚險。
秦玉暖扶住冷長熙的手臂,冷長熙蹲下身,隨意翻看了一下這刺客的裝備和衣衫,一無所獲。
“晚些我會讓冷武處理掉的。”冷長熙回看了秦玉暖一眼“暖暖,我有話和你說。”
“我也有話和你說。”秦玉暖檢視了四周,確認周圍沒有人之後才帶著冷長熙拐到一處冷僻的小屋子裡,這平日裡是用來堆放雜物的,若不是有緊急情況,不會有人過來打擾。
屋子裡有些黑,秦玉暖也不打算點燈,這樣反而會引起更多人的注意。
“剛才那個刺客,我覺得,是司馬銳派來的。”秦玉暖懷揣著不安的心“雖然他身上沒有任何標誌,可他掏出匕首的方式我太熟悉了,司馬銳身邊好幾個擅長近身搏鬥的人都是這樣,我懷疑,司馬銳已經知道我們在西夏,長熙,我的行動要快些了。”
冷長熙盯著秦玉暖的眼睛,他在這小刺蝟的眼裡看到了她對自己的信任,也看到了她對未來的慌張,可她的眼眸裡依舊泛著堅定的光芒,她如此信任自己,冷長熙,你必須要強大起來,你不能讓眼前這個跟著你吃盡苦難的女人再受到一點危險,一點委屈。
“暖暖,杜維的身份是假的。”
“我自然知道他是假的,你才是真正的西夏皇子。”
“不,我的意思是,他叫杜維的這個身份也是假的”冷長熙長吁了一口氣“他其實就是秦臨風。”緊接著,冷長熙將自己之前所看到的一切和盤托出,秦玉暖的臉色慢慢變了,由驚訝到平靜,似乎經過了很長時間,又似乎,只是那麼一瞬間。
“我知道了。”
“他每三十天就要換一次皮,下一次換皮的時候,就是我們動手的最佳時期。”
“不需要。”秦玉暖沉下眸子“明天就可以了。”
第二天清晨,軍營就恢復了活力,最早起的將士穿戴整齊之後去換那些站夜崗的人的班,操練的聲音遠遠地傳來,將士們有力的呼啦聲象徵著這個國家最新生的力量,最有力的保衛軍隊。
按例來說,景東華要自監督早晨的操練,故而他早早地到了,過往皇上要麼獨自前來,要麼只帶著一個皇子前來,這次卻帶了三個,這無疑也是一種攀比和競爭,果然,景元初和杜維都是提早了半柱香的時辰到了,只有景元孝,老老實實地按照規定的時間才來。
“還是大哥準時。”監軍的將令臺上,景元初看著姍姍來遲的景元孝笑著說了這麼一句,無心的一句似乎就在提醒著旁人,瞧瞧,這身為太子的居然來得最晚。
景元孝倒真是不介意,笑道:“父皇說好了這個時間點來,我想著,要是來早了,父皇還有什麼私事要處理,打擾了不好。”太子話語老實敦厚,其實也是極為為人著想,想來這也是為何太子雖然在政績上不甚突出,可景東華依舊十分看好他。
“既然都來了,且都一齊看看我西夏將士們的風采。”景東華本來裹著厚厚的保暖的狐皮大衣,突然解散開來,將自己單單裡在寒風中,俯視著這滿校場的將士們揮舞著刀槍劍戟。
三人徒步走近城牆,突然,杜維身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