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嫁給當今皇子,雖然傻可是到底也是個宗室出身的皇子,聽說婚後還會被封王,那自己的女兒可就是成了側妃了,不過,她也是很清楚這個側妃是從哪裡來的。
“三姑娘留步。”柳姨娘始終保持著那最標準的笑臉,甜得似要滴出蜜水來。
秦玉暖頓住腳步,冷冷地看著她。柳姨娘一走近,秦玉暖就聞到了一股很明顯的香氣,她抬眼看了柳姨娘一眼,只在心裡冷笑,聽說秦質這幾日又開始寵著這位秦家老人柳姨娘了,原來,是這個原因。
“三姑娘,你看,如今你幫了玉昭這樣大一個忙,而且我也聽說,那冷大將軍已經求皇上賜婚了,你這次從相國寺回來可就要名正言順地嫁進寧王府了,到時候行事做事都方便得很,不知道三姑娘願不願意……”柳姨娘諂媚地笑著,揉捏著手上上好的蠶絲帕子。
“我沒興趣幫你的忙。”秦玉暖冷漠地打斷了她,秦玉暖和清楚自己該和什麼樣的人交往。
“自然也不是讓三姑娘白忙了,”柳姨娘腆著臉笑道,“我是想著,如今玉晚也到了說親的時候,因為上官家那倒黴催的平白無故地拖累了玉晚,如今連個說親的人都沒有,我聽說寧王府二公子冷長軒的妻子早已病故,如今孤身一人,你說,若是玉晚和三姑娘你一同入了寧王府,姐妹相互之間自然也有個幫襯對吧?”
說來說去還是在為秦玉晚的婚事操心,秦玉暖微微斜了斜身子,語氣有些飄然:“柳姨娘,不好意思,我方才的話還沒說完,我沒興趣幫你的忙,同樣,我更沒興趣和你合作,還有,柳姨娘,你身上凝香露的味道太重了,小心被有心人發現。”
秦玉暖知道,和秦玉晚柳姨娘這樣的人合作無異於是在自己身邊埋了個定時炸彈,看著竇氏如今的下場就知道了。
柳姨娘看著秦玉暖態度堅決地走開了,臉上的笑容突然也放鬆下來,突然朝著地上狠狠地一呸,碎碎念道:“不過是個沒孃的庶女,還真當自己是寧王府世子妃了,你可以去的地方,我們玉晚照樣能去。”
前往相國寺的馬車和迎親的隊伍同時出發,只是一個朝南一個朝北,看著馬車外頭的景色慢慢變化,從街頭巷尾那種繁華熱鬧變做了山間野林裡的蟬的聒噪,秦玉暖一邊捧著書頁在馬車裡閱讀,手邊一邊把玩著那隻喜鵲小陶瓷,她可不相信什麼吹一吹冷長熙就可以出現的話語,只不過……
秦玉暖抬眼瞅了一眼這小喜鵲,指尖來回摩挲著上頭不甚平滑的印記,心裡頭突然就淌過潺潺的暖流。
半日車程的功夫,就到了京郊最為宏偉輝煌的皇家寺廟——相國寺。
“三姑娘,小心。”聽雪牽著秦玉暖下來,滿兒立刻撐開了一個二十四骨的遮陽紙傘替秦玉暖遮起這炎炎烈日。
來領路的僧人已經在山門下侯好了,看著秦玉暖的馬車一過來就立刻迎了上來。
“施主,這邊請。”
秦玉暖十分有禮地回了個禮,提著裙襬還沒跨步,後頭一句高調激昂的女聲卻是凌空一句打斷了她:“喲,這不是秦家那個庶女嗎?嬤嬤,你快給我查查,咱們可是來錯了地方,這可是皇家寺廟呢,不是什麼人都能隨便進來的。”
不消說,光是聽著聲音秦玉暖就能猜到來人是誰。
其實還能有誰,這大齊除開仗著太后喜愛無法無天的淑華郡主,還有誰敢在皇家的地盤放肆。
秦玉暖一回頭,就對上了淑華郡主那俏麗尖銳的眼眸,從中散發出的犀利刻薄的眼神似乎想要將秦玉暖剝層皮似的,淑華郡主可還是記得那次在宮道上秦玉暖對自己所做的一切呢,如今是出了宮了,太后娘娘也管不了她了,她一定要將過去受的那些氣全部都還回去。
淑華郡主的馬車堪稱華麗,四駕高頭大馬,黑色楠木的馬車轅,還有串成珠簾的珍珠,就連趕車的馬車伕身上都是穿著京中富家子弟才買得起的絲製衣裳。
“玉暖見過淑華郡主。”秦玉暖依舊按照宮禮給淑華郡主施了個禮,她不會讓淑華郡主佔到一點便宜,但也不會給別人留下絲毫把柄。
淑華郡主還是一如既往地高傲,甚至不屑看秦玉暖一眼:“還知道行禮了,不錯,只不過,本郡主還是不知道,這皇家的寺廟什麼時候容得了外人進來了,”淑華郡主邊說邊故作認真地問著一旁領路的僧人道,“你倒是說說?若是你不知道,就只管問了你們方丈去,無規矩不成方圓,更何況是掌管普天之下祭祀祈福的大齊皇家寺廟。”
這僧人一愣,顯得很是為難。
秦玉暖卻是偏了偏頭,一句話說得輕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