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服氣!”秦雲妝急得直跺腳,“我是嫡出,她是庶出,母親是竇家的嫡長女,就算父親如今不待見那有如何?我們還有竇家這個靠山,舅舅不是說過,但凡我在京城受了一丁點兒委屈,他雖然身在杭州,但照樣可以為我出氣,朝中大半的人都是外公的門生,我怕什麼!怕什麼!”
“大姑娘,”桂媽媽壓低了聲音道,看來自己這個主子還不知道如今竇家也已經自身難保的訊息,只好委婉地勸道,“大姑娘,今非昔比了,竇家已經不是二十年前那個可以呼風喚雨的竇家了。”
秦雲妝斜睨了桂媽媽一眼,語氣突然變得有些不屑:“哼,我記得,你之前出賣過我一次,”她可還是記得桂媽媽私下向母親打小報告的事兒呢,“這回,給你個將功補過的機會,去給我查,到底是誰給了秦玉暖那死丫頭那麼大的底氣居然讓她一點都不怕我,西夏洋甘菊?哼,我不查出她個裡裡外外清清白白,我就不叫秦雲妝!”
傍晚,秦玉暖檢查完寶川的功課後就拉著滿兒銅兒一塊挑選三日後圍獵要穿的衣裳,秦玉昭幾乎就沒穿過新衣裳,不過好在秦玉昭雖然比秦玉暖小了半年,但是身量和秦玉暖差不多,秦玉暖選了件粉嫩的白底團花的四幅湘裙,一件對襟淺色短袖配上淡綠色的長衫,再搭上一隻清麗的珠花,吩咐滿兒給秦玉昭送過去。
“可是柳姨娘那邊,該怎麼交代。”滿兒有些顧忌,自家姑娘完全是出於好心,可是那斤斤計較的柳姨娘可未必這麼認為。
“她不是傻子,自然會懂這其中的利害關係,不會拒絕,只是,咱們也別企圖她有所回報,我單純是為了玉昭,和柳氏,日後井水不犯河水就好。”
滿兒剛出門,聽雪就端著銅盆進來給秦玉暖梳洗,心裡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