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若兒已經許久沒有碰了,如今若兒的任務便是好好跟著國子監的師父學習治國之道,將來,也好替皇上您分憂,對不對?”芸貴妃的聲音黏黏糯糯的,整個身子更是要貼合到皇上的身上去了似的。
這一句一句的也將昭宣帝哄得十分滿意,他點點頭,沒有多說。
宴席很快就開始了,先是一群來自波斯國的舞女,這也是不知道哪個大臣從外邦找來的一個歌舞隊,那絢爛新穎的舞姿無疑讓人耳目一新,那熱情洋溢的舞步和大膽扭動的腰肢讓人難以移開目光,就在大家都專心地欣賞舞姿的時候,司馬銳卻主動地提起了酒盞,一一敬過出席的每一個賓客,等輪到秦玉暖的時候,歌舞剛好到了高潮,喧鬧的音樂聲和舞女們飛舞起的裙襬恰好掩飾住了兩人的交談。
“寧王府的三少奶奶,請。”司馬銳端著一尊果酒,文質彬彬地拱手邀請秦玉暖抬起自己手邊的酒盞。
對於司馬銳的出現秦玉暖並不驚訝,因為司馬銳方才就一直在敬酒交際,可是當看司馬銳眼裡閃過的那一絲絲赤裸裸的佔有慾的時候,秦玉暖卻是愣了一愣,也許是之前喝得有些多了,司馬銳的臉色泛著緋紅,而目光裡隱藏的情感也愈發的明顯。
他喜歡眼前這個女人,喜歡她的睿智,她的毒辣,她敢於和秦家脫離關係的果斷,喜歡她做事不留餘地的決絕,這才是配得上他司馬銳的女人,他想要她,無論她是不是已經嫁做他人婦,縱然不是現在,可是早晚有一天,司馬銳在心裡堅定著,總有一天他會得到她。
“我不方便喝酒。”秦玉暖笑著拒絕了。
“為什麼?”喝過酒之後的司馬銳愈發大膽起來了,再加上席位都相隔得有些遠,就連寧王妃也聽不到兩人在說些什麼,司馬銳指了指坐在皇帝身邊的冷長熙,“是因為他嗎?因為他不在身邊,你連酒都不敢喝了?”
“那三皇子妃呢?”秦玉暖冷冷地道,司馬銳的言行已經有些直白過分了,“三殿下的皇子妃是玉暖的姐姐,三殿下也就算是玉暖的姐夫,方才和玉暖說那句話的時候,三殿下就沒有想過自己的皇子妃嗎?”
吃了一個閉門羹,可是司馬銳似乎卻並沒有放棄,他嘴角突然咧開一個笑容:“你真是伶牙俐齒,一點都不肯吃虧,可是你知道嗎?我就喜歡你這樣的伶牙俐齒不肯吃虧的女人。”
“三殿下,你喝多了。”秦玉暖偏過頭,她已經感覺到了冷長熙從遠處投來的目光,她用一種讓對方放心,一切安好的眼神回報過去,可轉眼,司馬銳的話語卻是愈發露骨了。
“秦玉暖,你總是不肯認真地看我一眼,你的心裡看似只有冷長熙一個人,可是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後悔跟了他的。”司馬銳的話語有些醉醺醺的,又像是接著酒勁說出壓抑了許久的心裡話,娶秦雲妝絕對比娶秦玉暖對他的大業更有利,所以他才忍了。
“冷霜,大皇子醉了,你送他會坐席上去。”秦玉暖冷靜地吩咐冷霜道。
司馬銳倒是不排斥,只是在臨走的時候又拋下一句:“放心吧秦玉暖,你總有一天會成為我的女人的,我司馬銳一個人的女人的。”
“莫名其妙。”滿兒看著冷霜將司馬銳給請了出去之後,依舊是心有餘悸地護在秦玉暖身邊,“三少奶奶,當時三少奶奶還在秦家未出嫁的時候奴婢就覺得這個三皇子似乎對三少奶奶有意,如今看來,怕是會成為一個麻煩。”
“麻煩?”秦玉暖倒是很悠然地抬起桌上的銀筷子,挑了挑被擱在銀盤子裡顯得格外可口的茶米果子,這宮中御廚做的茶米果子雖然不如集市上賣的味道地道,可是更加粘糯美味,“現在我的麻煩可多了去了,哪裡只有這一個?”自問自答,秦玉暖夾起一個紫薯味兒的茶米果子,才放進嘴裡咬了那麼一小口,那突如其來的反胃感一下就將她的胃液擠出來一樣,嘩啦一下,直接又吐回了小碟子裡。
“三少奶奶,”滿兒連忙替秦玉暖端過一盞茉莉綠茶,“是不是噎到了?來,快壓一壓。”
奇怪的是,原本秦玉暖極為喜愛的茉莉花的香氣此刻聞起來又是令人作嘔的味道。
“拿開,快拿開。”秦玉暖推開茶盞,幸好現在歌舞昇平,除了秦玉暖周圍的人和一直默默關注著秦玉暖的冷長熙,沒有人發現秦玉暖的異樣。
“三少奶奶,是不是不舒服?是不是吃壞了東西了?”滿兒有些著急,秦玉暖可從來沒有這樣不舒服過。
“不知道,”秦玉暖搖搖頭,臉色有些慘白,胸口也有些沉悶,“估計是最近操心鹿關那邊的運輸路線,金蝶繡莊,還有城東那三間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