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她是認同的,畢竟第一輩子,連她都沒有見過他的面。
“你快點走……”她突然想到了一個計劃,隨即又不耐道:“以後就別來了。”
他跳上了窗戶,笑容纏綿道:“再告訴先生一件事,我的心意向來由自己做主,從來就不聽他人意見。”
說罷,他便從窗子鑽了出去。
不大一會兒,窗前晃來一道人影,那人敲了敲窗戶。
季凌霄無奈,自己屋子的窗戶都快成了大門了。
“進來。”
窗戶開啟,蕭葦動作迅速地跳了進來。
他一進屋子便有些坐立不安。
“你這是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
“抱歉了,可是統領的命令我又不能不遵從。”
季凌霄道:“他都讓你做什麼了?”
蕭葦搓了搓手,輕聲道:“就是假裝是你在屋子裡。”
說到這裡,他變了一個聲音,那低沉沙啞的音調正是季凌霄的。
“真厲害。”
他撓了撓鬢角,左顧右盼。
“他還問了你什麼嗎?”
“嗯,問了你在府中的情況。”
“你是怎麼回答的。”
“有什麼說什麼,你放心,該說的我可一句都沒說。”
他笑了一下,道:“雖然你沒跟我說實話,不過既然有人託我照顧好你,我就自然會完成任務的。”
又是誰?
李明珏、賀仙客,以及那個人究竟哪一個才是他真正的主人。
季凌霄揉了揉額角。
“既然先生倦了,那我便不打擾了。”
他退後兩步,又從窗戶跳了出去。
季凌霄歪倒在床上額角一抽一抽的疼痛。
翌日,她便頭腦發熱,身子發重,起不來床了。
柳靈飛忙來探望,還讓人去請曹問過來。
季凌霄卻像是犯了小孩子脾氣偏不要,柳靈飛勸的口乾舌燥,也沒有讓她鬆口。
柳靈飛急的簡直要管她叫祖宗了。
“白先生,你還真是固執啊,看看病怎麼了?若是你不喜歡別人碰你,曹問可是會懸絲診脈的。”
“你要知道,你這一病倒,主公那裡、那裡也不得過啊。”
“你固執了一晌午,主公可是水米沒進,再這樣主公的身體可怎麼受得了?”
“白先生,您就直說吧?您究竟要如何?”
季凌霄笑了一下,臉色有些蒼白,笑容卻依舊動人。
柳靈飛在心裡暗歎:真是冤孽啊……
“我以為柳兄並不喜歡我,若是我發生了什麼柳兄會是拍手大樂的那個。”
柳靈飛嘴角一抽,坦然道:“你說的……也對,可我也沒把你怎麼樣。”
“是啊……”
“還不是因為你對殿下來說是獨一無二的,”柳靈飛坐在她的床邊,神情失落又無奈,“我從小跟隨殿下,殿下的一切我都知曉,可是仍舊有隔膜,不像你一來就與他心意相通。”
季凌霄舔了舔發乾發白的唇,笑道:“你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
他誠心誠意地發問。
“因為你不是斷袖。”
因為你不是女的,而且不是跟他牽扯過好幾輩子的女人。
柳靈飛嘴唇一哆嗦,想要罵人,卻又看在她是病人的面子上罵不出口。
季凌霄哈哈大笑起來,笑著笑著又撕心裂肺地咳嗽起來。
柳靈飛簡直無奈,他拍了拍她的後背,本想著故意使壞大力拍幾下,一摸上去卻感覺她瘦的驚人,簡直使點力氣就能把這人拍散了似的。
——白忱啊白忱,你可千萬不要有事,你若是有事,我家殿下可就完了。
“你這不能不看郎中啊,白兄,你到底要怎麼樣?”
季凌霄好不容易喘了幾口氣,撫著胸口笑道:“瞧把你嚇得,我沒事兒,只是之前在書院的時候一直都是楚兄為我診脈,我都習慣了。”
“楚夫人……”柳靈飛神情有些古怪,他點了點頭,退了出去。
不大一會兒,她就聽到傳來了沉重而匆忙的腳步聲。
“殿下。”柳靈飛口吻急切,似是阻攔。
“讓開。”
李明珏一下子推開了門衝了進來,正與臉色通紅,半張臉藏在被子裡的季凌霄對上了眼。
“阿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