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一半; 他突然就愣住了。
自己是有病吧?他與此人非親非故的; 這麼關注她做什麼?
直到這時,季凌霄才睜開眼睛; 那雙明亮的眼眸現在則是蒙了上了一層水霧,宛若雨霧中青山。
“我的身體大概是真不舒服了。”她垂下頭,揉了揉眉心。
“不舒服就趕快去休息,你以為有誰會心疼你嗎?”
唐說的話剛說完,他和季凌霄卻同時愣住了。
“你以為會有誰心疼你嗎?”
“你會心疼啊。”
季凌霄眼睫一顫; 唐說目露迷茫。
“喂,你這個人會不會說話啊!”謝小道一把推開唐說,將季凌霄抱在懷裡,壓低聲音道:“怎麼沒人心疼?我就心疼不行嗎?”
“謝小道你……”楚夫人冷冰冰地盯著他。
謝小道揚了揚下巴,臉色並不好看,手指也在發抖,就好像在進行什麼重大的糾結,可他嘴上還是不依不饒道:“嘴巴這麼毒,真是好教養。”
唐說出身寒門,最忌諱別人拿教養一類的事情說事,他用鋒利的刺包裹著自己,不過就是為了維護那些易碎的自尊。
唐說慢慢直起身子,垂著手,陰鷙地看向他。
“這個時候不要爭這個。”楚夫人想要將手指搭在季凌霄的手腕上,卻被她攔住了。
“我沒事。”她笑了一下,她雙唇發白臉頰發紅的模樣,看在楚夫人的眼中卻格外脆弱。
“讓你們思過,你們這又是在做什麼!”一聲攜帶著怒火的聲音突然在背後響起,“阿狸,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楚夫人抿緊唇,站起身,面對著他一向尊敬的父親,恭恭敬敬道:“白兄受了風寒,他的懲罰可否由我一同承擔。”
不要說阿狐和謝小道,就連楚無衣的目光也透出訝異。
楚夫人垂下頭,低聲道:“求您了,即便對我加重懲罰也無妨。”
瘋了,楚阿狸他這是瘋了吧!他這麼個冷心冷情的人何時竟如此這般為他人著想了?
謝小道不住搖頭,嘴裡卻有一陣怪味兒。
唐說的視線滑過謝小道和楚夫人,不知道為何,他就是怎麼看他們怎麼舉得不順眼。
“呵,青山書院今兒個可真是令我大開眼界啊,折磨學子?嘖嘖,真真是為人師表。”唐說抱肩而立,冷嘲熱諷。
這件事既然都和書院的名譽牽扯在一起了,書院中的老師也不可能坐視不理,他們從屋中走出,也勸楚無衣讓白忱先去休息,至於懲罰可以先記下來,以後再說。
“楚郎就是純善,還將同窗的懲罰承擔在自己身上。”有個花白鬍子的老先生故意為楚夫人抬高名聲。
眾人也不斷應是。
楚無衣輕笑一聲,絲毫不給他兒子面子道:“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