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警告我?”
“至少我只是在看笑話,而殿……”在她的目光下,他改變了稱呼道:“……阿奴你卻在幫他製造笑話。”
那你是不知道一年之後,這位山大王白忱到底是有多麼兇殘,能趁著他還沒有瘋狂的時候戲弄一下是最好的了。
季凌霄揪了一下“白大炮”外面一層發酥的皮,掰了脆脆的一塊放進嘴中,只見那白大炮裡面是空的,而裡面一層塗著厚厚的蜂蜜,一口吃下又酥又香又甜。
她整個人都要化成咕咚咕咚的糖水到處流淌了。
“十三郎,你也嚐嚐……”她白嫩的手指捏著一塊蜜餞色澤的“白大炮”伸到他的嘴巴邊。
李斯年笑著看她,彷彿已經看透她的心思,看著看著,他有些無奈地彎下腰,咬住了她手指上的點心,唇無意地碰觸著她的手指,他負在身後的手指縮了縮。
兩人從從容容地跟隨著白忱到了一條小巷口,見著白忱走了進去,兩人卻站在巷口不遠的樹下。
“他好像覺察到了。”
“確實如此,這條巷子細窄,內部的情況咱們又不清楚,還是不進去為妙。”
“不進去的話……”季凌霄握住他的手,細碎的眼光落進她的眼底,讓她一雙眸子也閃亮動人,“我們在這裡做些什麼好呢?”
李斯年抬起手,手指劃過她的雲鬢,季凌霄正期待著他會做點什麼時候,他卻從她頭上取下了一片葉子。
他夾著那片葉子笑望著她,“殿下回神了。”
季凌霄揚了揚下巴,掩飾住自己的尷尬。
李斯年剛準備說些什麼,突然將她按在了樹幹上,低著頭,一副要親吻她的樣子。
季凌霄瞪大了眼睛,看著白忱從他身後的巷子裡走了出來,正朝他們兩人看來。
她心道:“不好!”
立即抬起雙手纏上了李斯年的脖子,作出二人找了個僻靜地方吻的難捨難分的樣子。
白忱微寒的目光投來,如有實質地在季凌霄的臉上徘徊數次,原本低垂著眼的季凌霄突然抬起了頭,與他對上了視線。
白忱目露深思之色,伸出大拇指抹過自己的下唇。
她明媚的雙眸微微彎起,笑睨他。
他眉頭緊鎖,終於,他放棄思索,上前一步,朗聲笑道:“不知道兩位朋友為何要跟著在下?”
季凌霄覺察到李斯年□□她髮絲中的手掌微微縮緊,扯得她頭皮有些發痛,或許她臉上的神色有些明顯,李斯年立刻鬆開了手,眼中盡是歉意。
他轉過身,正要說什麼,季凌霄卻用手指輕輕一戳他硬邦邦的腰腹,視線繞著白忱臍下三寸打轉。
這裡可是沉眠著一條巨龍呢。
季凌霄瀲灩的雙眸眯著一道新月,紅唇輕咬團扇,在潔白的扇面上留下半輪唇印,她痴笑著,柔媚道:“郎君可是誤會我家十三郎了,是我非要來看看白大王……他才陪我來的。”
白忱目中的懷疑還是沒有消散,他審視著她,目光卻在她手中的團扇上轉了幾圈,而後,視線微抬與她對視。
季凌霄絲毫沒有害怕,坦蕩地與他對視。
李斯年伸手摟住季凌霄,將自己擋在前面,雖笑著眸中卻隱有怒氣,“你看我家阿奴真是有夠久的了。”
白忱收回視線,望向李斯年,竟氣死人不償命地笑了一下,“不是你家阿奴非要來看在下的嗎?”
他的手半搭在腰際,搖了搖頭,“烏雲村並非不歡迎過路之人,不過下回在下可真要增加個收費款項了,”他隱隱有些苦惱道:“你們這些無聊之人總是跑來看我,也會耽誤我的事情的。”
他彷彿是信了兩人的話,說罷,便自顧自離開,季凌霄和李斯年並沒有追上去。
李斯年察覺白忱確實已經遠去,方才鬆開了手,低聲問:“殿下怎麼知道這樣說,白忱便會放過我們?”
季凌霄撓了撓臉頰,笑道:“無事的時候與秦婉閒聊,秦婉跟我說了些趣事,其中就包括,自從白忱大物之名傳出來之後那些趨之若鶩的女子。大周的女子膽大,當真有人敢千里迢迢跑到土匪窩去親眼見證一下這大物,白忱早已經見怪不怪了。”
李斯年點頭,“還是殿下急中生智……”他的目光落在遠處,“希望他是信了。”
“不信也罷,咱們終歸是要蕩平烏雲山的。”
兩人在樹下說了一會兒話,便轉身往回走,沒走一會兒,天空突然陰雲密佈,竟然下起牛毛細雨來。
“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