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就真的不怕惠王會找容家的麻煩,不怕你丈夫被派去當城門守衛?”這個女人膽子還真是大,而且和調查到的資訊一樣,真是個沒有一點兒規矩不像侯府出身的女子,似乎沒她不敢做的事情,也沒她不敢得罪的人。
如此性情中人,讓宴墨天只覺得她比那些循規蹈矩的大家閨秀更顯得可愛,而這樣的顧瀟雅恰恰就對了他的胃口。
他查得很清楚,當日成婚之時,容家是給了顧瀟雅這個新嫁娘一個狠狠的難堪的,就是容家的大少爺容曜也是不喜這個妻子,成婚當天都沒有回來拜堂洞房,也就是說她現在還是個守身如玉的大姑娘。
只要想到這一點,宴墨天就覺得慶幸極了,正好現在萬冰谷還缺一個谷主夫人,沒有比眼前女人更合適的人選了。
“我有什麼好怕的,當城門守衛說不定比當將軍還要好!宴公子,沒什麼事情,就請讓個道兒吧!”宴墨天正好把顧瀟雅前行的路給擋住了,她對眼前的男人說不上討厭或喜歡,總之無感而危險,是她最真實的感受。
“請吧!”宴墨天側身讓開了,追女人就像釣魚一樣,不能急,要撒下足夠好的魚餌,然後靜等著魚兒上鉤。
顧瀟雅拿著經書回到了自己的禪房,她並沒有真得翻開經書來看,而是想起剛才在藏經閣裡觀察到的一切。
藏經閣第一層是個有些空曠的講經佛堂,第二層全部都是經書,這兩個地方沒有任何隱蔽可言,除非有密室暗格之類的,否則藏寶圖不可能在一層和二層。
最有嫌疑的就是藏寶閣的頂層,她只是剛踏上通向第三層的第一個樓梯,就有暗中守衛的武僧擋住了她的去路,這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行徑太令人懷疑了。
“小姐,您進去之後沒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吧?我在外邊都要擔心死了。”雪梅見顧瀟雅回來之後一直眉頭深鎖的樣子,想著自家小姐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沒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就是遇到了不少高手。雪梅,你讓黑狐、清心他們今夜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晚上怕是有客人要上門。”藏經閣的那個大和尚那麼容易就讓她進了藏經閣,而且聽到了她唸的那首詩,如果鄭姨娘他們是因為知道了這首詩的秘密而被殺,那麼她很可能就會是下一個目標。
“小姐,什麼客人?”雪梅沒有聽太明白。
“要取人性命的客人,你告訴白狐躲在暗處,如果今夜有人來這裡,讓他暗中盯住來人,最好能查清楚那人去了哪裡。”顧瀟雅希望自己這招“引蛇出洞”能取得好效果。
夜色深沉,沒有一絲風颳過,整個清涼寺都死寂一般地令人心裡膽寒。
顧瀟雅吹熄了燭火,安靜地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假寐,裡側的手緊握著容曜送給她的那把匕首。
突然,起風了,這風還有些涼,吹得窗欞響了一下,然後暗夜之中禪房的門鎖被一把明晃晃的刀輕輕撬動著,緊接著低微的“吱呀”一聲,門開了,一個黑影靈巧地閃了進來,然後快速地朝著顧瀟雅躺著的床上而來。
手起刀落,來人想要一刀就了結了顧瀟雅的小命,可惜在他出手的那一刻,突然前後左右同時有掌風劍風急速而來,床上之人也已經彈跳起來,做出備戰之姿。
黑衣人沒想到會被人甕中捉鱉,趕緊出手迎敵,他武功很高,刀法更是精進,黑狐、清心、清雲、白狐同時攻擊他,才略微佔了上風。
顧瀟雅沒有動,雪梅護在她的身側,她很仔細地在觀看黑衣人與黑狐等人的對打,包括他的一招一式,尤其是看到他一手握刀迎敵,另一手也出拳抵擋,而且差一點就要把清雲的小手給掰斷的時候,心裡已是有了大膽的推測。
很快,黑衣人就徹底落了下風,他轉身想逃,黑狐、清雲等人上前攔截,但因為事先得了顧瀟雅的指示,所以幾人故意放走了黑衣人。
只是,黑衣人剛逃出顧瀟雅的院子兩步,就被人用毒針給射死了,隨後宴墨天和他的人就出現了。
“是你殺了他?”好不容易引出一條小蛇,想要順著他找到蛇窩,竟然這麼快就死了,顧瀟雅十分懊惱,她以為是宴墨天出的手。
宴墨天搖頭說:“不是我,我剛趕過來,他就死了。”
“還真是巧!”顧瀟雅明顯不信,這宴墨天對清涼寺“居心不良”,又是個隱藏很深有很多秘密的人,到現在自己還不知道他究竟是何來歷。
“你不信我!”宴墨天這句話是肯定句,他從顧瀟雅毫不遮攔的眼神裡就能看出她的想法來。
“是不信!”黑狐已經扯下了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