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眼的名聲,在京城裡面已經不是幾個人知道的事,就是平民百姓也是知道的,誰不說她,名聲臭的不行。
自己也不需要為她遮掩,他骨子裡面就是滾刀肉還有些許的賴皮,也不怕什麼家醜不可外揚,惹火了他,以後安排幾個人,好好給老二兩口子揚揚名,順便暗示性的給老太太揚揚名。
別人怕名聲不好,他不怕,名聲是啥玩意兒,能吃還是能喝,一點實惠的乾貨也沒有。
這樣窩裡橫的賈赦,賈母知道自己可能已經失去了對他的控制,她對老大的控制就是孝道,只要孝道控制不了他,她對老大就沒有別的辦法。
賈母氣的嘴角抽抽,恨不得一巴掌抽死老大賈赦,混賬東西,這麼橫。
真以為自己治不了他,還是太年輕了,等著瞧好了。
“政兒,明兒從衙門回來以後,你請你敬哥過來一趟,就說我有事找他。”
賈政原本已經對玻璃工坊之事不抱希望,可是聽母親這麼一說,又升起無限希望,這事只要母親肯出面,他就有幾分信心,不怕大哥不答應。
“母親,敬哥來了有用嗎?”
“等著看吧!”
王氏和賈政一起回到自己居住的院子裡面時,還在探聽:“老爺,你說能得到嗎?看樣子不容易。”
“還不是很清楚,不過母親出面應該問題不大,孝道大於天,容不得他不聽。”
其實他心裡也沒有譜,對賈赦說他不思進取,還有強搶很是不舒服,他出生就什麼都有了,自己雖然和他同父同母,待遇卻差了很多,憑什麼啊!憑什麼啊!他心裡是不服的,加上母親從小就告訴他,府裡的一切都是他的,不用擔心。年復一年,日復一日,他自己也被催眠,相信了這一切都是他的,之前住在榮禧堂,就是因為這樣的心理,他才住的心安理得,遲早是自己的,那有什麼不能住的。如果兄長是個有本事的,知書識禮,文采斐然也就罷了,可是一個扶不起的阿斗,憑什麼佔據家裡的爵位,說不定給了他爵位,他也保不住,還不如讓自己承爵,還能守住祖輩父輩這來自不易的爵位。
不得不說,賈政已經被賈母和他自己的妄想給洗腦洗的很徹底。他想著怎麼代替賈赦成為一等將軍。
四貝勒府,胤禛一下朝回府,就聽見蘇培盛稟報,說榮公之子賈將軍前來拜訪,之前已經提前遞上了帖子,今天是帶著工匠前來的。不過賈恩侯肯定是要先來拜謁胤禛的。
四貝勒胤禛惜字如金,對著蘇培盛說了一個字:“請!”
“是!”
蘇培盛作為皇子的內侍,知道許多朝廷大事,當然知道賈恩侯這段時間有多火熱,多少人想搭上關係,就連三貝勒都說後悔搬出來早了,沒有趕上這次建府,要不然這樣的好事說不定輪不上自家貝勒爺。
賈赦跟在蘇培盛後面,目不斜視,也不亂瞟,一路都是緊隨其後,直到來到胤禛的書房,“微臣拜見四貝勒。”
“免禮,坐吧!”
“是。”
“賈恩侯,這幾間屋子和福晉的住的幾間屋子你可得盡心盡責一些,不能出什麼差錯。”
“是,貝勒爺放心吧,微臣一定會盡心盡責的安裝好這些玻璃窗。不會出現任何差錯,不過微臣還得提前告訴貝勒爺幾句,這些玻璃,裝在窗戶上,平日也不能大力怕打,或者用東西砸,畢竟這些東西易碎,之後出現這些,還請貝勒爺見諒。”
胤禛當然知道琉璃或者玻璃是易碎的,不過見賈恩侯這樣鄭重交代自己,說明這人做事還是比較靠譜的,不是像外面傳說的那樣不靠譜,看來定是一些有心人故意傳的這些流言,在宮裡長大的孩子,什麼陰謀詭計沒有見過,絕對超出很多人的想象,他只以為是有什麼人,在外邊流言中傷賈恩侯,這個什麼人當然是指賈政,之前的榮國府真心沒有什麼秘密,上午發生的事情,很快下午或者中午,京城就會有一部分的人會知道這事,很快三天內全京城都會知道。
他雖然不好打聽這些事,可是這些事總是會知道一些,不難看出來,賈赦就是個爹死娘不疼的孩子,運氣不怎麼好。想到這些,眼神不自覺柔和不少,面上也沒有之前那麼冷酷,多了一點菸火氣。
四貝勒府這兩天開始,兩撥人一起開工,為此四福晉還騰出來地方,搬到另外一個院子裡面臨時住幾天,對於自家府裡安裝玻璃窗,就是一直號稱賢惠的四福晉烏拉那拉氏,也是心生歡喜的,誰會喜歡自己住的地方烏漆嘛黑的。有了明亮的玻璃窗,即使不開窗戶,屋子裡面也會亮亮堂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