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朝代的風氣雖然開放,但是女人的名聲依舊重要,有些人的手段,針對的就是這。
“是啊,這種主人家等級不夠,來的客人身份很重的場合,是最理想的,有些人想攀高枝,什麼手段用不出來?”翼郡王感慨:“從小到大,我參加過不少宴席,有好戲的機率很高,有的女人因此嫁得好,也是有目共睹的,所以,心思不淺的人,總會想要效仿一下。”
“不是吧!”董萩靈愣住,總覺得,古代的女人也挺瘋狂的,為了好的姻緣,真是夠拼。
要知道,這種設計,一旦有錯,那就是萬劫不復,純粹是一種賭博。
“當然是,客人尊貴,機會就更多,主人家的品級鎮不住,自然是最好的機會。”蘇雅嵐捂嘴一笑:“若是主人家品級夠高,一般人也不敢動歪心思,若是在王府,那些人也只能規規矩矩的。”
在人家府裡鬧了笑話,主人也跟著沒臉,若是惹的人太厲害,豈不是給自己找麻煩?
自從封了縣主後,董萩靈參加的宴席都是比較頂尖的,比如國公府啊,皇宮啊,誰敢鬧?那是不想活了,所以董萩靈還沒有見證過這種經常會有的好戲。
“……”董萩靈默然,真是瘋狂。
算計來的婚姻,有意思麼?
這會兒時辰已經不早了,倒是有些太陽,照得人身上有些暖意。
因為走得急,大家倒也不覺得冷,很快就到了花園另外一邊,有個水榭涼亭。
池塘裡自然是蓮,現在嘛,就有些枯萎的荷葉,乾癟癟的,實在沒什麼風景可言。
但這會兒,池塘邊站滿了不少人,有主子,也有僕人。
“天啦,我的兒,你怎麼樣了?怎麼能這麼不小心呢?”只見一個濃妝豔抹的婦人撲到一個落水的女子面前,叫得有些悽慘。
不過,那聲音中,明顯有些喜悅和得意。
看來,這計劃什麼的,婦人應該知道的,而且,因為女兒的成功,心情表示愉悅。
董萩靈咋舌的看著這一幕,演得真是那麼一回事兒,女子身上已經裹上了披風,將自己包得嚴嚴實實,倒是沒有露出什麼不雅的姿態。
“呵,又是落水啊,這一招真是用爛了。”蘇雅嵐鄙視的說道,那神情有些意興闌珊。
招數已經不新鮮了,就看誰中招了而已。
“用爛了也沒關係,有用就好,反正,每年都有那麼一兩個來著。”翼郡王縣主輕輕一笑,眼睛看著池塘裡,被僕人推上來的男人。
看起來,這就是那個救美的英雄。
董萩靈看得好奇,時代不是很開放嗎?為什麼這一招還會管用?抱一下就失去清白了?好麼,怎麼能如此奇怪?搞得她都糊塗了。
“那個女人,是兵部侍郎的嫡長女吧,呵呵,是條大魚啊!”蘇雅嵐來了興趣。
兵部可是有實權的,嫡長女可是好糠。
“那個男人,似乎沒見過?”翼郡王縣主奇怪的說道,也就是說,不是盛京城的名流。
“額,不會是窮書生的戲碼吧!”蘇雅嵐也覺得沒見過,忍不住錯愕。
董萩靈詫異:“那個男人不是什麼權貴?為什麼那個做母親的還挺高興?聲音裡一點沒有悲傷啊!”
如果,這出戏碼只是為了攀高枝,計劃不就是失敗了?那婦人高興個什麼勁?不過,那姑娘的臉色確實很難看,甚至有些麻木的死灰。
“哦,這個啊,就要從兵部侍郎的家庭說起了。”蘇雅嵐如數家珍的樣子:“這嫡長女,是侍郎的原配妻子所生,這婦人是繼室。”
“啊?”董萩靈恍然,原來是後媽惡整嫡女的戲碼?好吧,這倒是能解釋兩人的反應為什麼那麼迥異。
“看來,這嫡長女是中了招。”翼郡王縣主有些感慨,看那女子沒了靈魂一樣,任由別人拉著走去換衣服,就知道這齣好戲已經結束了,
可惜,不是哪個攀上了高枝,而是被人設計只能低嫁。
主角都換衣服去了,自然沒了好戲看,董萩靈忍不住吐槽一句:“莫非,這是一種特殊的訂婚方式?”
真神奇,明明開放得能男女同桌,卻依舊是這樣能失了清白,這界線都在哪裡?
“噗,聽你這麼說,好像真是啊,大家都這麼認為了。”蘇雅嵐忍不住捂嘴一笑。
“嗯,一種奇怪的預設規則。”翼郡王縣主也點頭同意,這情況挺嚇人的,一度讓她都不敢靠近水邊。
眾人準備回到花廳,董萩靈一轉身,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