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千公里的路,感覺嗖的就到了。
“是,這裡就是杭州了。”隨從瞭解青年第一次乘火車的感受; 幾千人坐著火車; 毫不費力的跨越幾千公里; 而坐在如此神奇的工具上的,竟然都是普普通通的平民。
青年默默無語。
遠處; 一列火車進站。
“動作快點!”貨主大聲的催促著夥計。
大包的廣東特產被搬下了火車。
青年又鬱悶了; 對經濟有一點了解的他; 知道火車貨運,對商業意味著什麼。
“武林門!再來一個就走!武林門!再來一個就走!”火車站外,幾十輛馬車排著隊; 馬車伕大聲的吆喝著。
街道上; 一眼看不到頭的商店; 熱熱鬧鬧的開著。
“老闆,再便宜點。”一個印度人用熟練的杭州話道。
金髮碧眼的德國人皺著眉,用同樣熟練的杭州話回答:“真的不能再便宜了,頂多送你一個水果。”
瞅瞅高大的,鋼筋水泥建造的樓房,再想到自己的祖國內,衣衫襤褸的百姓,以及骯髒破爛的竹樓,青年再一次受到了震撼。
“華國真是太強大了。”青年低聲的道。
“阮大人,我們也會一樣強大的。”隨從安慰道。
青年笑笑,怎麼可能和華國一樣強大,華國有世界上最大的疆域,有世界上最多的人口,小小的越南,怎麼可能比的上。
“越南阮朝派來了使者。”嚴復道。
胡靈珊隨口道:“讓他們待著去,過年後再說。”
嚴復點頭,馬上就要過年了,誰有空去理會那些東南亞小國家。
“這春運的火車也太擠了,要不要再建幾條鐵路?”胡靈珊放下報紙,報紙上大篇大篇的都是報道春運是如何的艱難的。
“銀子!都是銀子!花大筆銀子建立了鐵路,過了春節,全部虧損。”胡博超瞪眼。
“你就鑽錢眼裡吧。”嚴復忍不住罵道,在現有的鐵路邊擴增鐵軌需要多少錢,連火車是軍國利器都不懂。
胡博超嘆息:“老嚴啊,和你交個底吧,這鐵路啊,我還會再建,但是呢,卻不會和春運有關係。華國的疆域太大,舉家搬遷到幾千裡外的多的是,就這頭幾年,還會有人想著過節衣錦還鄉,回老家看看老鄰居,再過幾年,你倒是看著,這些舉家到了蒙古,遠東地區的人,有幾個會回到空蕩蕩的老家。”
胡靈嘉點頭:“就是啊,東南還好,到了內陸,平常都見不到幾個人,像個鬼城似的。”
胡靈珊瞪眼,慌什麼,世道安穩,人口就會爆發性增長。
……
“大人,請務必向陛下稟告,外臣有重要緊急事情,向陛下啟奏。”越南青年阮必成不著痕跡的塞了一錠銀子給國賓館的官員,哀求道。
“什麼大事?”國賓館的官員問道。
“機密軍情!”阮必成認真道。
國賓館的官員一愣,厲聲道:“小阮,話可不能亂說。”
阮必成用力點頭:“絕無戲言。”
……
“說吧,要是不重要,朕就砍了你的頭當球踢。”胡靈珊很生氣的道。
嚴復陶成章胡靈嘉同樣很生氣。
大半夜的,被一個小小越南使者的事,從溫暖的被窩扯起來,任誰都心情不爽。
胡靈珊咬牙切齒,這是自己定的規矩啊,牽涉重要軍情的事情,任何時間都必須立即處理。
阮必成鎮定的跪下磕頭,道:“外臣代表越南阮朝皇帝向大華國皇帝陛下,獻上敝國的國書。”
越南的國書在幾個人手裡流轉,幾個人都是冷笑。
“想向朕稱臣,以大華為宗主國。”胡靈珊淡淡的道,“朕為何要答應?”
越南目前是法國的殖民地,收了越南做小弟,意味著要和法國開戰,不符合胡靈珊全力工業化華國的戰略。
“越南自古就是華夏的藩屬國,從來沒有忘記華夏,雖然被滿清遺棄,但向著華漢的心,從來沒有變過。”阮必成急忙道。
“說重點,朕不想聽吹捧。”胡靈珊道。
阮必成意識到了這個皇帝是非常注重效率的人,改變策略,直接道:“敝國會獨立承擔對法國的戰鬥,絕不會牽連華夏。”
懂了,這是鐵了心要和法國人開戰了。
這下胡靈珊反而糊塗了,越南哪裡來的自信,敢獨立挑戰法國。
“不是獨立,敝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