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時效,追溯永久。
……
上海。
“大人,胡靈珊今天又上報紙了。”手下道。
上海道臺隨手一翻報紙,胡靈珊又屠殺了一個村子,還頒佈了幾個什麼什麼死罪的。
動不動就殺人放火,有違聖人之道,怎麼可能有好下場?
洋人怎麼說的,哦,是上帝要讓人滅亡,必先讓其瘋狂。
胡靈珊瘋成這樣,估計快滅亡了。
“大人,那幾個商人又來了……”
“讓他們等著,本官沒空。”
上海道臺嘆氣,都是胡靈珊開得壞頭,當官的處理案件哪有這麼三下五除二的,不拖個兩三個月,怎麼叫p民知道衙門難進?一群刁民天天催案子,哪裡還有以前那麼老實。
但這是牽涉到法蘭西人的案子。
法蘭西人,英吉利人,俄羅斯人,德意志人,西班牙人,都是一個稱呼,“洋大人”,都是上等人,都是惹不得的。
洋大人的案子怎麼處理?只能拖到不了了之。
“等等,”上海道臺叫住手下,“告訴他們,這件事本官現在沒空管,但是,胡靈珊肯定有空管。”
“是。”
胡靈珊這麼喜歡斷案刷眼球,那麼,就讓她去管這個案子。她不是和洋人關係好嗎,看看敢不敢管。
要是胡靈珊得罪了洋大人,自然就自毀根基自取滅亡。
上海道臺又拿起報紙,心情愉快的翻著,為自己的機智點了一百個贊。
在滿清絕大多數官員看來,洋人和洋人是沒有區別的,法蘭西英吉利德意志,都是西邊來的,都是高鼻樑藍眼睛,他們都是親戚,惹一個就等於惹全部。
“你們的工廠被日本人擠垮了?”胡靈珊有氣無力的道。
“是啊,大人要為我們做主啊。”幾個紡織廠的商人道。
“你們忒麼的東西沒法國人便宜,工資沒法國人出的高,被法國人搶了市場搶了工人,不肯降低商品價格,不肯給工人加工資,卻想著本大師姐動手收拾法國人,以為本大師姐是傻的啊!”胡靈珊發飆,痛扁幾個紡織廠工人。
“胡大人,胡大人,我們願意贈送一半股份給胡大人。”有個商人忍著痛說道。
胡靈珊立刻住手,這就不一樣了。
“陶成章,你帶1000人,跟他們去上海,把產業過戶的手續辦妥了,然後一把火燒了法國人的紡織廠,麻痺,敢和本大師姐搶生意,活的不耐煩了!”
陶成章瀑布汗,這是簡單的市場競爭,輸了要自我反省和調整,用暴力未免下作。
“愚蠢!這叫保護民族企業!”
陶成章繼續瀑布汗,果然一切口號下面,都有不可見人的黑暗交易。
……
巴黎。
“那個地方,真的像你說的一樣美好?”瑪麗·居里說道。
嚴復認真搖頭道:“不不不,那個地方落後,野蠻,無知,缺少醫療,缺少科學裝置,沒有四輪馬車,沒有牛排,甚至沒有法律,完全不美好。
但是,那個地方的女人可以從政,可以做市長,可以做將軍,可以當醫生,可以等科學家,可以當教授,他們享有與男人一樣的權利和義務。”
嚴復剛到法國,就聽說了瑪麗·居里的遭遇,他知道她想要聽什麼,但是,他沒打算欺騙她。
合作需要的是誠意。
瑪麗·居里認真的點頭:“希望那裡真如你所說的一樣美好。”
“居里夫人,你不需要去東方的,這裡有你的家。”安東尼·亨利·貝克勒爾勸著,他理解居里夫人對歐洲的失望,也理解她無法面對丈夫突然車禍而死的痛苦,但是主動找一個梳著辮子的清國人見面,然後就飛快的決定去遙遠和落後的清國,這簡直太瘋狂了。
“不,安東尼,我在這裡,除了我的孩子,什麼都沒有。”瑪麗·居里道。
僅僅因為一部電影,決定去遙遠的東方的,不僅僅是瑪麗·居里。
去東方的海船上。
“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你們。”瑪麗·居里帶著女兒,向埃米·諾特和莉澤·邁特納招手。
歐洲太小,頂尖科學家的圈子更小。
莉澤·邁特納聳聳肩:“我一點都不奇怪。”
她們三個的選擇不太多。
“可是我很奇怪。”忽然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
弗裡茨·哈伯一臉的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