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他忍了,懶得與她計較,只想快點找到解毒的方法。
可惜那女人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以為他不要她全是因為慕容雲遙,於是就去勾結敵國陷害慕容雲遙。
這女人怎麼可以這麼沒有原則,把個人感情牽連到國仇家恨。她所做的事已經超出了他能忍受的底線,他對她的厭惡再次升級。
他想,如果慕容雲遙真的就此命喪漠北,臻朝真的因此罹難,他難辭其咎。
雖然極其不想再見到她,可是為了救出雲遙,為了穩定戰局,他不得不去接近她。
為了讓她知難而退,他對她的厭惡表現得淋漓盡致。
他去太清觀堵住她,用強硬的態度脅迫她去救慕容雲遙,沒想到她竟然乖乖答應了。再沒有了那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無所顧忌的任性,反而伏低做小,極其配合。
難道被天下人斥責讓她有了一絲覺悟?
雖說本性難移,可是她的眼神竟也完全不一樣了,無辜清澈,不摻雜念,甚至充滿了狡黠和從容。
不管多艱難困苦的境遇她都沒有一聲抱怨,知道馬車趕路耗費時日,她便打發丫鬟,輕裝上陣,似乎盡心竭力地想救慕容雲遙。這樣的她,真的讓他十分意外。
他的心中困惑不解著,但對她的最初印象始終讓他不敢全然相信她改邪歸正了。
在小客棧裡,看到衣衫不整的她,他承認自己對她有慾念,但是那種慾念讓他噁心。儘管身體難受著,但他還是不想碰她。
而她那無辜的楚楚可憐的樣子,讓他有一種自己錯怪了她的錯覺。難道這一切不是她咎由自取的嗎?
她的意志很頑強,在荒漠裡病弱著身子堅持走了很多路。他想,也許是因為她怕死吧。
她對吃食不挑剔,竟然還拿他的夜明珠去接濟窮人。他想,這是她在體現自己高高在上的優越感吧。
看到他殺馬伕,她好像很鄙夷的樣子。這就更可笑了,此時殺人是為了確保行蹤不暴露,這個女人果然沒有大局觀,她在通敵叛國時就沒想過會死更多人嗎。
發生在酒缸裡的意外,是他萬劫不復的第一步。在那種情況下,渾身溼透的貼在一起,幾乎讓他意志崩潰。他想他若不洩丨欲,一定會忍不住跑出酒缸打草驚蛇。
好吧,成全她吧,反正也是個殘花敗柳,碰她,解一時困境,各取所需。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她竟然還是完璧之身,他很懊惱,身體卻更加興奮,於是就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女子的第一次是需要溫柔對待的,他卻粗暴地對待她了,雖說有點愧疚,可是一想起她才是始作俑者,那一絲愧疚也就蕩然無存了。好吧,就當是給她個教訓,毒是不能亂下的。
事後,她說這是個意外,她說沒有想象中的美好。氣得他想笑,是誰造成的這個意外?不美好最好,他也不想給她美好,免得賴上他。
她說,幫他找到慕容雲遙就放手離去,竟也說話算話,真的一點沒有死纏爛打的意思。
他開始隱有不安,這個人真的是元筠公主嗎,是什麼讓她有了如此大的變化。
直到她說她有了新歡。
他在心裡鄙夷著,果然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不過對他而言也是解脫,就差把這該死的蠱毒給解了,忍受的滋味真的很煎熬。
而她的表現一再讓他感到惶惑。見到慕容雲遙,她竟能口若懸河,義正言辭,立場分明,一腔熱血的樣子,好像之前勾結敵國陷害忠良的人不是她一般。
他想,她畢竟年紀不大,若是真能洗心革面,棄惡揚善,改邪歸正,他也不能打壓她,給她個機會,看她後續的表現。
聽到敵軍的陰謀,她竟真的自告奮勇前去傳信。
但這個女人做事,還不能全然讓他放心。
當他看到她差點被兩個流氓兵侮辱的時候,竟然好像覺得是屬於自己的東西被別人佔有了一般,下手狠辣地處死了那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
這個女人,她知道許多稀奇古怪的剋制騎兵的道具,能夠不怕髒累協助醫治傷兵,會出謀劃策順利敲開邯丘城門。
他一直對自己說,這是她不務正業,這是她覺得好玩,這是她歪打正著。
但他對她的印象還是潛移默化地開始改變了,她好像重新向他開啟了一扇神奇的門扉。
從來不知道元筠公主竟是這樣的女子,如果這是她在刻意討他歡心,那麼她的技巧也太高超了些。他不想承認,但是他卻無法控制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