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過來瞧過,只說王爺是氣虛得利害,叫王爺平時多休息,只有奴才知道。王爺。。。。。。”
清月沒想到蘇培盛會主動提起這事,不覺多看了他一眼:“王爺現在人呢,可還好?可有醒過來?”
蘇培盛忙回應:“太醫給王爺扎過銀針後便醒了,等到午飯後,王爺這才命小的偷偷備好車子,在田大人的幫助下把王爺送來護國寺。又派人把訊息送給幾位主子知道,只是王爺現在沒精神說話,覺慧禪師正在裡面陪著王爺。”
清月隨他一直走到寺廟後面最僻靜之處,轉過一座假山,後面是一條蜿蜒的青石小徑穿插在竹林中:“這裡是?”
蘇培盛忙道:“這裡是覺慧禪師的居所。福晉她們就在這竹林外的亭子裡,等會兒要經過她們所在之處。”
待幾人到了小亭處時,眾女一臉哀愁,年若嫣見清月姍姍來遲,忙叫玉沉扶她站起來:“妹妹可來了!”
清月朝她點點頭,又與福晉,李氏互相見禮,幾個一時面面相覷,只是靜靜地站著默默不語。
“姐姐們不必多慮,王爺應該是最近太過操勞了,想來安靜休養一段時日應該會好起來的。”清月只得出言安慰眾人。
一旁的蘇培盛卻催促:“月主子,覺慧禪師還在等著您。”
年若嫣聞言心中泛酸:“蘇諳達,你這話什麼意思,我們來了你不引去見王爺,卻是妹妹一過來,你到是巴巴的等著把人引過去。”
烏啦那拉氏琢磨了一下,試探地問:“可是王爺吩咐的?”
蘇培盛一時為難,最後解釋道:“是覺慧禪師吩咐的。”
烏啦那拉氏的面容稍緩:“即然是覺慧禪師吩咐的,那妹妹快些進去吧,想來妹妹是個心善與佛有緣之人。”
清月忙匆匆而離去,年若嫣不高興的隨手把茶蓋子微石桌上一扔:“姐姐,你這是什麼意思?”
烏啦那拉氏心中暗惱,年若嫣仗著自家哥哥的權勢越來越不把她這正妻放在眼中了,暴發戶就是暴發戶,披上一層金也掩飾不了內裡的低賤。
她輕笑道:“我能有什麼意思,覺慧禪師叫月妹妹進去自有他的道理,我瞧著月妹妹卻是個有福氣的人。”
年若嫣最恨的便是聽人說有福氣,她身體不好,看上去弱不經風一副隨時就倒的樣子。
“咳,姐姐這是說妹妹沒有福氣嗎?咳,妹妹自知體弱多病,能活到現在已經很知足了。”
烏啦那拉氏伸手撣撣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年妹妹,我幾時說過如此話了?難道年妹妹不認為月妹妹是個有福氣的?又或者說是月妹妹不該有此福氣。”
李氏在一旁怪聲怪調的說:“喲,年妹妹,你也別惱,大概是覺慧禪師覺得王爺需要人照顧,聽聞月妹妹的額涅每月都要來寺裡添上一筆香油錢,月妹妹自己也是有掏腰包添香油錢,我覺得禪師請她進去也是有情有理。”
年若嫣氣得牙幫子緊咬,這不是說她不理佛事嗎?
“咳,月妹妹到是個有錢的主子,當年的嫁妝可是真正紅妝十里,比起福晉的也不為過。”
她是格格入府,當年可是沒有什麼嫁妝,只得了兩籠衣裳還有一些首飾,幾千兩銀票,一直到她抬了側福晉,她的二哥年羹堯才巴巴的叫人送來不少嫁妝,可又怎比得過清月的正大光明呢?
烏啦那拉氏憂心的望著了覺慧的茅草屋一眼,這才回頭說道:“年妹妹,月兒妹妹嫁入王府自是王府的人,她的嫁妝是當今聖上親自審查過的,不知年妹妹還有何疑問。”
年若嫣不敢再接話,心中暗悔自己一時嘴快,把這事給頂出來了。
清月來到屋子裡,胤禛正坐在榻上靠著軟枕歪著,中間的小几上放著一隻點了檀香的香爐,裊裊上升上的青煙為這間禪室添了一份寧靜,隔開了外界的凡俗。
覺慧額前的皺紋越發深了,下巴處的長鬚白似雪:“阿彌陀佛,小施主,好久不見了。”
她不停緩的腳步為之一頓,施施然打個千:“見過覺慧禪師。”
覺慧笑道:“來,喝杯我這裡的竹茶。”
清月見胤禛只是無精打采,臉色蒼白了點想來沒有大礙,她伸手接過覺慧大師遞過來的茶:“前些日子才聽十三說你忙得腳不沾地,你會兒子就給我躺下了,有什麼事比命還重的。”
胤禛真是個非常敬業的好皇子,戶部的漏子那麼大,他安排田文境這個只認死理的人去收帳,可想而知那些人的嘴臉有多難看。
胤禛喝了口茶,垂目把玩自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