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另一個國醫的銀針被第二名檢查人員的藥劑泡過之後也變紅了。
他不敢置信地抬起頭,望向第二名檢查人員。
那些銀針的主人嚇了一大跳,急忙道:“梁國醫,您也看到了,之前的檢查是沒有問題的。一定是……一定是他配的藥劑有問題!”
雖然心中對江瞳多有不滿,但此時此刻,他也不得不替江瞳說話。
江瞳看了他一眼,他似乎叫吳斐?
那名檢查人員臉色煞白,目光飄向站在一旁的少年,少年嚇得不敢說話,腦袋深深地埋著,只當不認識他。
“梁國醫,在那隻裝著藥劑‘黑彤’的瓶子裡,還加入了另外一種藥劑。”她當著他的面將瓶子拿起來,放在鼻下聞了聞,“如果我沒有聞錯,應該是‘青虹’。”
梁國醫接過來聞了聞,勃然大怒,瞪著那名檢查人員怒吼:“你竟然敢在我的考試上做手腳!說,是誰指使你的?”
那名檢查人員雙膝一軟,癱倒在地,繼續望著少年,希望他能為自己說兩句話,但少年依舊低著頭。他心中閃過一絲絕望,如果今天的事傳出去,別說國醫協會放不放過他了,就是那些以前被他陷害過的人,也會將他碎屍萬段。
他噗通一聲跪下,指著少年咬道:“梁國醫,都是他,都是朱宇叫我做的。”
少年一驚,抬起頭急道:“梁國醫。我在國醫協會當了很多年的藥童了,我的人品你是知道的,怎麼會這種事情?他一定是知道自己活不成了,才到處亂咬。”
梁國醫冷冷地瞪了他一眼:“你當我是傻瓜嗎?顧國醫。他是你的外甥,你怎麼說?”
顧國醫臉色陰沉,狠狠地瞪著少年:“你這個小子,我平時都是怎麼教你的?你怎麼能幹出這種事來?”
朱宇臉色煞白,撲過去抱住他的雙腿:“舅舅,你要相信我,這件事真的與我無關啊,是他,都是他亂咬的。”
江瞳見此情景,笑了笑。上前道:“梁國醫,這位藥童說的也有幾分道理,現在一時間也查不出個所以然來,不如先將他們帶下去,派專門的人進行調查。”
顧國醫聽了。連忙點頭:“是啊,梁國醫,這個事可以慢慢調查,現在還是先完成考試才好。”
只要不當場就處罰朱宇,以他在國醫協會的身份,要幫外甥脫罪還是很容易的。
梁國醫看了他一眼:“好吧,完成考試要緊。”
顧國醫鬆了口氣。朝江瞳看了一眼,他外甥的事情,他並不知情,這個女孩年紀輕輕,竟然這麼識時務,他算是承了她的情。
江瞳知道。就算她不開口求情,以顧國醫的身份,要保下外甥,是很簡單的,最多隻是給個處罰。等過段時間風頭過去再回來。而她就徹徹底底得罪了顧國醫。
雖說她並不懼怕顧國醫,但畢竟她現在要全心全意應付賀家,不能再多樹敵人。
至於這口被人陷害的惡氣,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好了,鬧劇到此結束。”梁國醫命人將三人的銀針全部清洗乾淨,還給三人,高聲道:“將病人推進來。”
門外推進來三隻輪椅,椅子上各坐了一個病人,身上穿著潔白的病號服,正處壯年,卻面目枯黃,身形消瘦,雙手雙腳帶著一種詭異的金色,彷彿都變成了金屬。
“這是一種星際異疾。”梁國醫說,“他們都是聯邦軍人,某次執行任務,在某顆小行星內被星際異獸襲擊,那種異獸能噴出金色的液體,一旦被噴到就會全身金屬化,他們是倖存者,雖說活著回來了,但情況你們也看到了,手足金屬化,元氣耗損,病情已經危重。我與國醫協會的幾名國醫給他們把了脈,研究出了一個治療方案。用銀針封住他們的肩井穴和太淵穴,再刺中庭、巨闕等大穴,以內力注入銀針之中,將殘留在他們體內的毒汁從天突穴排出。”
說到這裡,梁國醫端起茶杯,潤了潤喉:“你們誰先來?”
“我先來。”吳斐自告奮勇,來到那位軍人面前,拔出銀針,以一種奇異的手法刺進他的全身幾個大穴,每刺一次,內力都隨之衝入穴道之中,眼見著那位軍人渾身發抖,面板之下彷彿有一條細細的蟲在爬行,一直爬到天突穴,卻在天突穴處跳動了一下,又癟了下去。
軍人一陣劇烈地顫抖,雙眼一翻,暈了過去。
吳斐臉色煞白。
“內力不夠。”梁國醫冷冷道,“針法欠缺,不通。”
吳斐像個洩了氣的皮球,朝他拱了拱手,垂頭喪氣地走了出去。
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