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在她頭頂扒拉了一下,十分自然地解釋:“有樹葉。”
可是,這個季節,哪有什麼樹葉啊!顧幼凡抬頭望了望光禿禿的樹枝,給他睜眼說瞎話的既能點了個贊。
謝向晨見她滿臉不相信,也不介意,在身後握緊了剛剛觸碰她頭髮的手掌,調侃道:“我送你去吧。據我所知,你的小男朋友最近有的忙,你還是別去打擾他了。”
聽到馮溫韋的訊息,顧幼凡果然將剛剛的事情拋到了腦後,急切地問:“他怎麼了?”
謝向晨心中苦笑,她在意的果然只有他啊。
他面上還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幾步將顧幼凡逼到了牆根,單手撐著牆,微微低頭看著她驚慌失措的樣子。
“看你嚇得,我還能把你吃了?”謝向晨漫不經心地退後一步,手指用力地戳了戳她的額頭。
顧幼凡不自然地別開了頭,她覺得好像知道了些什麼。原來執著於所謂青梅竹馬的不是隻有顧母和謝母。
顧幼凡深呼吸,轉過頭來直直地盯著他的認真的眼神,低聲懇求:“晨晨,我有什麼心事都瞞不過你,你知道我怎麼想的對不對?”
謝向晨還是保持著方才的笑容,像是絲毫沒有受她的影響一般。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謝向晨垂眼不願意看她,良久後才添了一句:“走吧,不然等會兒你媽又要罵你了。”
“嗯。”
兩人一路無言到了醫院,顧幼凡心裡亂成一團,如果晨晨真的是這樣想的,那霍依嵐怎麼辦?
她不是傻子,那天看到照片的時候就覺得背影熟悉,上次霍依嵐去醫院看她的時候,穿的衣服和照片上的一模一樣。她每句話都離不開謝向晨,應該是很用心的吧,更何況她還一直叫自己幼凡姐,事情怎麼就忽然這樣發展了呢?
在今天之前,她不是沒有懷疑過謝向晨的心思,只是每次她問的時候,他都是不屑地嘲諷她自戀,她對他也只有對兄長的感情,沒有其他的想法。
醫院獨特的味道讓顧幼凡覺得有些窒息,腦子像是被一團漿糊粘住了一般,頭疼不已。
謝向晨一直攙扶著她,看到她臉色不對,立馬扶著她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低頭柔聲問她怎麼了。
顧幼凡搖搖頭,微微側開了身子,拉開了和謝向晨之間的距離,餘光卻掃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角落,那麼直勾勾地看著他們二人,以至於讓她無法轉移開目光。
馮溫韋身著一襲黑色長款風衣,將他整個人襯得愈發挺拔修長,只是顧幼凡卻好像看到了他的……失落?
察覺到顧幼凡的不對勁,謝向晨順著她的目光看了過去,馮溫韋的臉色實在算不上好,他的心情突然就好了起來。
從那個角度看過來,他剛剛和顧幼凡的姿勢應該是屬於親密的吧。
本以為馮溫韋會轉頭走掉,沒想到他卻邁著長腿走了過來,手上拿著一張單子。
顧幼凡趕忙喚了一聲他的名字,像是想要解釋,又像是單純的依賴:“溫韋。”
“嗯。”他淡淡應了一聲,將單子摺疊放在了口袋裡,大步走向兩人,在她面前停了下來。
他的反應實在太過反常,連謝向晨都覺得有些不適應,他不是一向喜歡在自己面前宣示主權嗎?這次是受了什麼刺激?他不帶絲毫情緒的目光讓他覺得十分不適,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將位置讓給了他。
馮溫韋蹲了下來,扶著她的腳仔細看了看,二話不說將她抱了起來。
顧幼凡順勢摟上了他的脖頸,兩人的動作默契自然到彷彿已經做過了無數次一般,深深地刺痛了他的眼睛。謝向晨苦笑,跟在二人身後走著。
醫院本就安靜,這下更是隻能聽到兩個人的腳步聲。
顧幼凡心裡直打鼓,生怕馮溫韋會誤會什麼,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終於明白了謝向晨的心思,她竟然覺得有些心虛,沒有辦法理直氣壯地告訴他,我們兩個人沒有什麼。
她心裡百轉千回,幾次張口卻沒辦法當著兩個人的面解釋些什麼,乾脆做鴕鳥狀埋在了馮溫韋的胸膛前。
他緩慢而有力的心跳不斷在她耳邊擊打,終於慢慢讓她安心了下來。不管什麼事,有他在就好。
顧幼凡彎起嘴角,自回家以來因為顧母要求而產生的心煩意亂全然消失。
☆、意外的發現
顧幼凡如願拆了石膏,腳上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馮溫韋出奇地大度:“謝向晨,你把她送回家吧。”
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