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低頭看了一眼手上乾涸的血漬,忍住了嘔吐的慾望,立馬站了起來想去衛生間。
他還沒行動,顧幼凡就已經站到了他面前,拉著他坐在了椅子上,低頭從小包裡翻出溼巾,輕輕地在他臉上擦拭著。
她的動作輕柔,因為給他擦拭臉頰而微微湊近了過來,白皙的小臉上還有幾團灰,長長的睫毛不住顫動著,掩飾不住眼中的溫柔,帶著幾分溫熱的氣息衝擊著他的嗅覺。
馮溫韋如同被下了定身咒,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裡,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顧幼凡的側臉。
驀地,顧幼凡將紙巾丟到了一邊,用手指輕輕地撫摸著他臉上的傷口一週,看著他的眼睛,溫柔的樣子讓他忍不住想入非非。
“還疼嗎?”顧幼凡沒有察覺到馮溫韋的不對勁,她現在心裡想的都是那刀子劃過他臉頰的那一幕,還好他反應快,不然。。。。。。
怎麼突然覺得顧幼凡變了樣呢,如同幾年後的她一樣,溫柔體貼,只是他好像從來沒發覺過,對方眼中的情意。這一定是錯覺,馮溫韋被這一認知打擊到,有些不自在地別開了臉,擺出平時的撲克臉重重咳了一聲,耳根的紅色卻狠狠地出賣了他。
顧幼凡站直了身體,問著旁邊看守她的人:“有消毒水和紗布嗎?”
那警/察是個小青年,被顧幼凡這麼輕柔的語氣拜託瞬間就紅了臉,點點頭去找紗布了。
馮溫韋看在眼裡,輕哼了一聲,在心裡鄙視著對方,果然是小孩子,一句話就紅了臉,能不能像他一樣穩如泰山。重點是顧幼凡居然用同樣的語氣對別人說話,而且是個各方面條件都明顯輸於自己的小男生。
顧幼凡沒有讀懂他內心瞬息萬變的潛臺詞,只是低著頭又仔仔細細地幫他擦著手,全然不顧旁人的目光。
“你幹嘛一個人去找我?”顧幼凡的語氣中完全沒有回憶起那場綁架時的害怕,大概是因為沒多久就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