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區。中國石油公司也不是後世的那條貪婪的惡龍。只是組建不久潛力有限的新公司而已。
孔哈哈能力不錯,就是心不太正,愛以權謀私。這是時下大部分中國人的通病。
“軍隊還好吧,希望沒鬧出個軍閥來。”司徒南問道。
這才是他最關心的問題,他最怕就是軍中出了強人,把美華財團和致公黨控制住了。
他一方面暗中篩選歷史上哪些能打仗的將領,如李宗仁、白崇禧、薛嶽等,委以重任。一方面又令苦艾監視那些將領,防止將領奪走了美華財團。他把族弟司徒勇從南華調回國內,駐守武漢,目的就是看住首都武漢和武漢工業集團。
除了司徒勇,司徒南最信任的將領還有王庚、孫立人,這兩人都有美*校背景,又受過“歷史”考驗,沒有造反“經歷”,最能靠得住。
“軍界頗為平靜,要說活躍的。可能也就是白崇禧了。”苦艾道,想到了什麼。他又道,“倒是軍校來了不少學生,一些人背景複雜,大部分都被我們篩選出來了。”
背景複雜?恐怕是那些異時空的黃埔名將了,他們受某些組織推薦潛入武漢中央軍校一點都不奇怪。
司徒南想了想,有了個注意,便道:“或許安排他們去海軍,將來就算其中一些人想搗亂也不容易。”
苦艾點點頭。相比於海軍,陸軍更容易造反。
司徒南有點想看看到底那些“大神”潛入了武漢中央軍校,想想還是算了,只要致公黨政府堅持工業化建設,社會保持安定不動盪,在國力增強,百姓生活水平提高的情況下,異時空那些“愛國將領”應該不會反水,反而會成為助力。
蘇聯紅軍作戰水平夠垃圾吧,還不是照樣靠爆兵爆裝備幹掉了德國佬?
司徒南暗暗為自己打氣,沒理由害怕那些所謂的赫赫名將,連彪哥那個樣的戰神,也不過在平型關伏擊了幾百個日本輜重兵而已,一度被皇軍打到落花流水的*在印度吃了美國罐頭,端起美國槍,開著謝爾曼坦克上了戰場表現簡直爆種,把皇軍給打哭了,可見中*隊缺的不是名將,而是武器裝備。
這樣一想,拉攏養成多一批名將的心思就更淡了。
清風徐來,水波不興,東湖的夜晚靜悄悄,司徒南和苦艾兩人邊走邊談,時不時地停下來。
他們談話聲音不大,卻句句重要,關係到這時代這片土地最神秘的機密。
“我到了,回去吧。”
司徒南停下腳步,踏入美廬後門前回頭對苦艾道。
苦艾凝視晦澀夜色中司徒南漸漸消失的身影,心裡感慨,自己是世上和秘密打交道最多的人了,但永遠都解不開司徒南這個秘密,他知道的秘密比自己多得多。
宋m齡看見司徒南走進臥室,便問:“道長呢?”
“回去了。”司徒南微微一笑,拉著宋m齡的手坐下來。
“都談了些什麼?”宋m齡隨口問道。和苦艾見面次數不算多,她知道對方是司徒南最信任的人之一,提起苦艾,她自己、宋子文,宋家上下都有些忌憚。
別看宋家在國內權勢無雙,論在軍界、情報界的影響力,還不如苦艾那位據說道士出身的特務呢。
宋子文私底下和宋m齡說過“苦艾和你的那位一樣,同樣深不見底。”這樣的話,宋m齡也深以為然。
“都是關於國內形勢的一些事,他說現在北方很亂,饑荒旱災連連,建議我向南華那邊試壓,加大引進北方的災民力度。”
司徒南道。
“嗯,河南是重災區,每天都有難民沿鐵路南下,到了武漢大多剩下半條命了。子文準備向吳佩孚開口要到河南後,把災民轉移到南華。”
宋m齡悲憫天人道,輕輕地撫摸著腹部,平日沙發過的的女強人臉上多了一份溫柔。
民國曆史,一片黑暗,黑不見底。河南最慘。四川最亂。
司徒南早有體會。別忘了他是透過一場海難來到這個時代的,是從屍海里爬出來的,早就鍛煉出一副鐵石心腸。
如今四川早已平定,而河南還不是致公黨的地盤。
他要做的事情,實際上和斯大林老爹吊打俄國農民一樣,南中國工業化過程中也造成幾千萬農民、小手工業者破產,這些人被趕進城市,走進工廠、鐵路工地、建築工地。平均工資10法幣,比北大圖書館管理員月工資8銀元略少。
(不過常常剋扣圖書館管理員工資,比例甚至高到一半,而北大教授工資常常兩三百銀元,如此大的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