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是真的。
“國家建軍,願為禦侮,自相殘殺,中外同羞……抗爭愈烈,元氣愈傷,執政者苟有天良,應促進和平,與民生息……玉祥等午夜彷徨,欲哭無淚,受良心之驅使,做彌戰之主張,決意回師,聯合各部所屬另組中國民國,誓將為國為民效用……馮玉祥、胡景翼、孫嶽等十六人等。”
嘭!
吳佩孚氣得猛擂桌子,咬牙切齒大罵:“馮——玉——祥!天殺的,真後悔當初怎麼沒殺你?!”
罵著罵著,一腳踹翻桌子,瓶瓶罐罐打碎一片。
就像一頭雄獅,猛地咆哮,心有不甘,老帥啊老帥,你慣出了一群白眼狼,他們要斷北洋的根啊!我辛苦打下的江山,全毀了……“媽的,我要千刀萬剮了那三個混蛋!”
吳佩孚抱怨一通後,當機立斷道,把軍隊交給張福來指揮,親自率軍回去救援北京。
不過,縱使他有天大的怨恨,都改變不了失敗的命運。
吳佩孚等人叛變的訊息傳開了,前線的將士得知後路被斷,好不容易鼓起計程車氣像皮球被戳穿一樣——盡洩,面對奉軍強大的攻勢,兵敗如山倒。
“媽的巴子,馮玉祥終於幹了一件好事,真是大快人心啊!二郎們,加把勁,很快我們就要進北京城了,花花的中原江山怎麼也輪到我老張來坐坐了!”
聽說張作霖笑得很誇張,一連幾天,鬍子都抖個不停。嗯,奉軍勢不可擋,以破竹之勢,跟在吳佩孚屁股後面殺過來。
倒黴的吳佩孚才氣勢洶洶地回來問罪,結果剛出發不久,沒到北京,又接到一個壞訊息,山西出兵石家莊,閻錫山這個老狐狸憋了那麼久,終於不失時機地伸出鋒利的爪牙,狠狠地在吳佩孚身上砍了一刀。
這樣一來,吳佩孚想從南方調兵北上支援的意圖破產了,面對奉張、馮玉祥、閻錫山等人的咄咄逼人的聯合絞殺,別說會師北京,躲在天津也不安全,如喪家之犬,慌不擇路。
“唉,吳子玉也是北洋的英雄,可惜了!”
一直窩在天津租界的段祺瑞嘆息道,吩咐門人下帖子給吳佩孚,提醒吳佩孚離開天津。
這位反直聯盟的總盟主,雖然沒有太大的實力,心情卻是不錯,心想:張作霖和吳佩孚都是武夫,還沒有威望做總統,不正是我老段重新出山的機會麼?終究是北洋的天下,捨我其誰!
廣州,司徒公館。
北方的訊息一直沒躲過司徒南的耳目,他不僅早已獲悉馮玉祥倒戈,暗地裡還推了一把。
“前世,如果沒有發生此事,吳佩孚應該不會輸吧?再次獲勝的吳佩孚說不準真的能統一中國呢?
不過那又怎樣,民國就像一個怪圈,大軍閥是大圈,下面圈著小軍閥,小軍閥的圈子裡還有更小的軍閥,吳佩孚成就再高也比不過袁世凱吧?”
司徒南默默反思,意識到武力擴張缺乏相應的建設,縱使是吳佩孚這樣的名將,他的勢力雄踞大半個中國,一敗就全敗了,就像建立在沙漠上的城堡一樣。
“不得不說,這三個傢伙聯手,真要了吳佩孚的老命!正好便宜了我們,前線剛剛發來訊息,直軍不堪一擊,第二方面軍順利攻陷長沙,蕭耀南現在收縮防線,龜縮在武漢,不敢南下了!”
苦艾一臉春風地走進來,前方戰事順利,情報部功勞不小,他走路骨頭都輕了二兩。
如今長沙一下,湖南易手,蕭耀南的十多萬北洋軍面對武裝精良,士氣高漲的十幾萬北伐革命軍,早已失去決戰的勇氣。
“粵漢鐵路沒事吧?千萬不能讓敵人破壞了!”司徒南擔心道。說到底,這條鐵路凝聚了他的心血,美華財團投資幾千萬美元建設,打壞了司徒南自然心痛不已。
苦艾笑而不語,戰事順利,北洋軍沒來得及破壞鐵路,就被突然衝過來的裝甲兵嚇著了,加上北伐革命軍的飛機成群地在頭上轟炸,他們哪裡見識過這樣的強悍的攻勢,抵抗自然不了了之了。
“放心吧,英國人比我們還緊張呢!哪個不長眼的北洋軍敢破壞鐵路啊?美華公司沿途的貨站除了被一些潰兵破壞部分,大體上沒問題。
我們的部隊打下長沙後,立刻就啟封美華公司秘密囤積的10萬多噸物資,大大減輕後勤壓力。”
苦艾彙報道。
以司徒南的成就,完全沒必要過分關注國內區區的一場戰爭。雖然他不愛發表什麼指示,但苦艾知道這位少爺喜歡聽到這些訊息。
長沙城成了一座大軍營,更應該說一座大倉庫,是北伐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