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野心有點戒心,不過殘酷的現實讓不得不用德國的技術裝置換取南華的資源。
“克虜伯先生,你在想什麼?”司徒南見古斯塔夫走神了,輕聲提醒道。
“不好意思。剛才想到德國國內形勢,我變走神了。”古斯塔夫訕訕道。
“理解。”司徒南點點頭,有些同情道:“法國人真是太野蠻了,竟然敢跑到艾森市去撒野,估計給克虜伯先生造成不小的損失吧?”
司徒南看著一臉愁苦的古斯塔夫,心裡卻幸災樂禍笑開了。
“你也知道艾森市的事?”古斯塔夫驚訝地看著司徒南。
艾森市是克虜伯公司的總部,那座幾十萬人口的工業城市幾乎都是圍繞著克虜伯公司轉,法國人進入艾森市自然是衝著克虜伯公司去的。
就在昨天,古斯塔夫接到國內的電報,法國人已經拆除克虜伯的一個鋼鐵廠了,讓他氣得半死,一夜睡不著覺,剛剛從南華得到的幾百萬美元的訂單的喜悅馬上蕩然無存。
“我一直關心著歐洲的情況。我的代理人剛把這個不幸的訊息告訴我。”
司徒南淡淡道,看著皺著額眉頭沉默不語的古斯塔夫,又道,“現在德國不是投資工業的好去處,德國工業必定會大量向外轉移。
英法美甚至義大利都有自己勢力範圍,他們不會輕易允許德國工業品進入他們的市場的,所以德國的工業只有三個方向:南美、蘇聯和以南華為代表的東方世界。”
說到,這裡司徒南停頓下來,美美地呷了一口紅酒,看到古斯塔夫被自己吸引住了,微微一笑,繼續道:“南美是個不錯的選擇,不過在英美資本激烈競爭下,南美市場最多有一部分落入你們手裡,但完全不能滿足德國的龐大的工業發展。
從未來看,蘇聯龐大的市場和豐富的原材料是德國必須的,如果是我,我也不會因為仇恨而拒絕和蘇聯人合作。不過跟蘇聯人合作有兩個弊端,一是會被西方世界排斥,甚至可能讓德國被赤化,二是養虎為患,為自己培養一個強大的對手。
所以呢,我的建議是,有限度地和蘇聯合作。當然,目前蘇聯的政局動盪,還是否進入蘇聯還有待觀察。”
說完,司徒南雙手合攏,饒有趣味地看著古斯塔夫。
他的話說到古斯塔夫心裡去了,古斯塔夫沉吟一下,點點頭,感慨道:“我們的處境非常艱難,到處都要看別人臉色。唉,德意志竟然要淪落到這種地步!若是比工業力量,英國人和法國根本不是我們的對手,只是——”
古斯塔夫說得沒錯,英國法國有龐大的殖民地,還有德國的鉅額賠款,讓他們的工業產品輕易地獲得市場和原料,而德國工業卻要在艱難中前行,用更高的代價才能開啟別人輕易獲得的東西。
“對了,還有南華呢?你還沒有解說德國工業投資南華的前景呢?”古斯塔夫又問道。他尊敬地看著司徒南,剛才那番話不是隨便一個人可以說出來的。
“南華?已經綜合了南美和蘇聯的優勢,那還用得著說嗎?別說南華和歐洲相隔半個地球,就算一個相對強大的南華也不會影響德國的利益,相反,你們的老仇人英國和法國才會被南華威脅!我想古斯塔夫你不會拒絕這個結果吧?
如果克虜伯公司還在猶豫,不能更徹底深入地南華合作,你們會錯過很多東西的。比如,我聽說猶太銀行家在德國就不斷地上演著一幕幕資本神話。
真的難以相信,除了克虜伯等幾個實力強大的公司,德國的鋼鐵、煤炭、報刊、糧食、海運、菸酒等各行各業都被猶太銀行家控制了。
下一個很快就輪到克虜伯公司了吧?”
司徒南笑道,看著臉色漸漸暗淡下去的古斯塔夫,不禁同情這位德國企業家。
德國經濟已經奔潰了,司徒南希望克虜伯主動把產業轉移到南華,而不必自己親自出手。
“看來先生你對德國的形勢真是瞭如指掌,我只所以不遠萬里來到南華,就是為克虜伯公司尋找一條生路。”
古斯塔夫感慨道,面對司徒南,他感覺自己的地位越來越低了,對司徒南的心思也明瞭。
“如果克虜伯公司把核心的產業轉移到南華的話,我們能獲得什麼具體的好處嗎?”古斯塔夫問道。
“美元!”司徒南自通道。
他說得沒錯,現在德國最缺的就是美元了。法國人入侵魯爾後,德國魏瑪政府幹脆一賭氣,濫發貨幣,全國的印鈔廠日以繼夜印鈔,德國馬克對美國的匯率已經低到令人髮指的500,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