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著一個男人正在伏案疾書,陽光從那男人背後的窗臺照了進來,慢慢地她腦中的那個熟悉的身影和麵前的男子重合起來。
“胡——”艾迪絲情不自禁道。
“嗯?”胡適抬起頭,視線和那雙藍色的動情的眼神碰撞了一下,心裡被狠狠地撞了一下,一陣激烈的電流湧遍全身。
“艾迪絲,怎麼是你?”胡適激動地站起來,大步直撲過去,在艾迪絲面前一步的距離又硬生生地剎住了。
“胡,真是你,太好了!”艾迪絲忍不住投入了胡適的懷抱,緊緊地抱住那個讓她思念了整整六年的男子。
胡適渾身顫抖,猶豫了一下,隨之把艾迪絲摟在懷裡。
艾迪絲全名是艾迪絲?克利福德?威廉姆斯,(在很多時候,也威廉姆斯也被譯作韋蓮司),父親是康奈爾大學的地質教授。
在1913年,某個美好的片刻,年輕的中國學子胡適寄居在威廉姆斯教授的家裡,他一進門就看見那一抹讓他畢生難忘的陽光般的溫暖的笑容。
博學多才的艾迪絲是驕傲的,她有些驕傲有些好奇地打量眼前的這個文質彬彬,一臉溫柔的中國男子,溫和一笑:“你好,我是艾迪絲。我會盡快幫你熟悉美國的生活的。”
就這樣開始了兩人的交往,艾迪絲的知性、獨立、理性、博學多才深深地吸引著胡適,同時也深刻地影響著這個初到美國的中國小青年。
在往後的交往中,胡適為艾迪絲的風采才華深深折服,並在日記裡寫道:“女士見地之高,誠非尋常女子所可望其肩背,餘所見女子多矣,其真能具思想、識力、魄力、熱誠於一身者惟一人耳!”
有情人難成眷屬,儘管兩人心心相印,在精神上唯一能彼此共鳴,但畢業後還是不得不分離,每年只能靠寥寥幾封信來寄託相思。
艾迪絲的出現讓胡適不能自已,抱著這具溫熱的身體,心緊緊地貼在一起,好像兩個靈魂在共鳴、顫抖。
胡適心裡感慨萬千:正這個是個大自己幾歲的美國女人引導自己成為一個自信理想,成熟有思想的男人。
咳咳!
良久,兩人戀戀不捨地鬆開,稍稍冷靜一下。胡適有些心虛地看了看門外,見沒人,靜悄悄的,心裡偷偷地舒了口氣,順手把門關上。
“呵呵。胡,你還是那麼謹慎細微。”艾迪絲微笑道,一雙美目貪婪地凝視胡適。
再次見面,這個男人更成熟了,也更有成就感了,他已經成為這個國家的思想界的重要人物了。
艾迪絲的眼裡多了些驕傲。剛才胡適的表現讓她很滿意,這個男人還是屬於她的,至少在精神上是。
“艾迪絲,你,怎麼來了?”胡適驚訝道。
“想你了,忍不住就過來了。沒打擾你吧?”艾迪絲俏皮一笑,毫不掩飾眼中的火辣。
這美國妹子還是那麼直接豪爽,還有熱情依舊。胡適訕然一笑,樣子有些害羞。“呵呵。真讓我驚喜,感覺就像夢一樣。”
“這次,我們全家都過來了,現在就住在一個朋友家。”
艾迪絲笑著道。
“威廉姆斯教授和夫人也來了?我要去拜訪他們。”胡適道。
住在威廉姆斯教授家裡的那段日子,他得到了威廉姆斯家庭的很多幫助,每個成員都熱情地幫助他。
“嗯。他們也想念你了。我們都為你取得的成就驕傲。”艾迪絲欣賞地看著胡適,心道:
這個男人領導了一場轟轟烈烈的文化運動,改變了這個千年國家的傳統,讓這個國家在文化上取得了很大的進步,而他也成為最有名氣的學者。
艾迪絲一直關注著胡適,胡適取得的每個成績她都記在心裡,並且從心底分享他的成就。
胡適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心裡有些激動,新文化運動的突破的確值得驕傲,但要做的事情還很多,改變還遠遠不夠。
想到這個國家的局面,他心底的一絲驕傲馬上就蕩然無存,反而感到肩上的擔子重了不少。
“對了,你們這麼突然來上海?”胡適問道。
“我們是經過這裡的,在上海休息幾天後,我們就繼續坐船去南華。”艾迪絲解釋道,看著胡適憔悴的臉,她心痛不已,“你還好嗎?我想聽聽你的情況,聽說,你病了?”
“是生了場病,我向學校請了一年假。不過現在現在好多了,正好有朋友在這裡工作,我閒著就過來幫幫忙。”
胡適心裡一暖,要是艾迪絲晚來一天,他可能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