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因為知道這傢伙曰後的事蹟,司徒南很難對孔令俊生出喜愛之情。
相比之下,溫順可人,與世無爭的孔令儀反而讓司徒南有好感。想起了什麼,司徒南小聲對一位保鏢吩咐了幾句,不一會兒保鏢駕車離去。
“怎麼啦?”宋ml問司徒南。
“兩手空空上門,被一個小孩子揭穿了,有點不好意思。”司徒南笑道。
昨晚參加晚宴回去後一夜浪漫,哪還記得上門要帶禮物這回事?
在上海,也就只有宋家能讓司徒南上門送禮了。
這時,屋裡傳來一陣腳步聲,宋家老太太快步走過來,孔祥熙、宋靄齡夫婦跟身後,笑著過來問候。
“來了?來了就好!”老太太拉著宋ml的手,看著女兒,臉上洋溢著慈愛,叨唸一句“瘦了!”
瘦了?——那是嬌豔如花,氣色好得不得了好不好?
司徒南見宋家母女情深,老太太只顧著女兒,沒理會自己,站在一旁心裡暗想,嘴上卻道:“老太太好。”
“司徒先生,你也好。”
老太太微微點點頭,目光在司徒南臉上掃過,想到女兒和這個男人糾纏的故事,心情複雜起來。死去的丈夫當年曾評價過司徒南,“那個青年目光遠大,是不世之才,才華、財富遠超庸之,宋家要成就事業最好能得到他的幫助……”
庸之是大女婿孔祥熙的字,孔祥熙是宋家良婿,出身名門,是孔子之後代,又山西有名的富商,畢業耶魯,喝過洋墨水,和宋家人談得來,宋老太太對他很是滿意。而且,大女兒也製得住孔祥熙。
跟孔祥熙相比,司徒南有過之而無不及,只是是個有婦之夫。二女兒是這樣,三女兒也是這樣,難道宋家的女兒就不能找個清白的男人?
宋老太太慈祥的目光又落在宋ml臉上,見她一臉關心地看著自己,很是緊張自己對司徒南的態度,這情意瞎子都看得出來。
“這孩子陷進去了。”
宋老太太心底一絲苦澀瞬間即逝,暗暗嘆息,知道自己已經無力阻止他們,嘴巴張了張,本想指責司徒南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她不再理會司徒南,也不給他臉色看讓他難堪,轉過去和宋ml拉話,問宋ml在武漢過得好不好,又問宋子文在武漢的情況。
宋ml一邊應付母親,見司徒南訕訕地自顧坐下來,心裡嘆了口氣,母親一時半會還不能接納司徒南啊!
不過還好,兩人少說話也比說出難堪的話來要好,宋ml最怕就是說破了臉,自己夾在中間下不了臺。
司徒南進門前就做好心理準備,無論宋老太太對自己多麼不喜,自己也忍著笑臉以對。此刻見宋老太太顧著和宋ml聊家常,好像有說不完的話似的。
她倆不和司徒南說話,司徒南也沒感到失落,反而落得輕鬆,坐在一旁喝茶,腦子裡盤算起浙贛鐵路的事情。
昨晚張靜江約好到宋家拜訪,順便和自己商量大事,現在他人還沒來,還得等到下午才有機會再見面。
司徒南翻腕看了看手錶,時間才早上九點多點。
還早啊!
司徒南一向晚睡晚起,昨夜一夜勞累,沒睡夠就被人拉了過來。
剛才他不得不提起精神應付宋老太太,此時精神放鬆,睏意便湧上來,打了個呵欠。
他這“失禮”舉動,引起眾人的注意,宋老太太、孔祥熙夫婦、宋ml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到司徒南臉上。
“抱歉,昨晚沒睡好。”
司徒南致歉道,暗暗瞄了朝宋ml,宋ml心裡一慌,瞪了司徒南一眼,生怕昨夜兩人荒唐的事在家人面前露出馬腳來。
“到房間去趟一會吧!”大姐宋靄齡道,見司徒南有些倦容,便向宋ml使了個眼色。
“嗯。”司徒南跟著宋ml走進她的房間,反正有宋老太太在場,他也幹不了壞事。
偷偷看了老太太一眼,果然,她臉色繃著,有些不高興。
兩人上樓去了。
“終於走進宋家三小姐的閨房了,味道挺香的。”
躺在床上,司徒南用力地嗅了嗅,笑著對宋ml道,笑容裡有些狡猾,擠眉弄眼的樣子哪有剛才在樓下的倦容呢?
“剛才在樓下你故意裝的?”宋ml問道。
“你說呢?”
宋ml見司徒南躺在床上,一副得意享受的樣子,過來要掐司徒南,啊的一聲卻突然被司徒南一拉,倒在了床上翻滾了兩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