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人,有從南部非洲過來的黑人,他們來自不同的部落,說著各種奇怪的方言。
見多識廣的本地人對此並不覺得有什麼了不起的,除了覺得那些黃面板的傢伙有些奇怪,跟白人不大一樣。
漸漸地,人們發現,這些東方人很友善,一點也不像兇惡的白人,挺好相處的,一些精明的阿拉伯小販子跟華人做生意,賺了不少錢。
“大家不必擔心,來非洲其實跟我們從家鄉去南華沒什麼不同的。想當年,老子還不是跟著司令去法國跟德國佬打仗!把德國佬打得落花流水?”
那位工頭得意洋洋地說道,好像來到非洲沒什麼大不了似的。
“周大隊長,我好像聽說司令和總理都是從美國回來的,沒去過歐洲啊!”有人提醒道。
“你懂什麼,司令和總理是大人物,講究低調,當時南華還是荷蘭人當政,怎麼可能大張旗鼓呢?”
周大隊長有些不悅地瞪了一眼那幾乎要揭穿他吹牛的憨厚青年,站在碼頭一臉感慨,想當年,走太平洋,經過美國幾經轉折才到炮火連天的歐洲,一路不是憋在狹小的船上就是罐頭似的火車裡,可難受了!
從法國回來的時候的確經過地中海,或許也看到過阿爾及爾,不過經歷四年戰火,戰火停下來,他們這些華工也失業了,他是帶著惶恐和迷茫離開法國的。
“還好!當初選擇在南華留下來!”
周隊長整了整衣服,從沉思中清醒過來,指揮船上的工人下船。
500多名華工陸續下船,他們穿著藍色的工裝,動作整齊劃一,如同一支軍隊,安靜有序,一舉一動都受過良好訓練。
“這些小夥子很不錯!他們正是我要找的人!”
辛克萊放下手中的望遠鏡,興奮道。
對司徒南從南華招聘華工他是有保留的,生怕這些人散漫而無效率,影響工程進度。
司徒南自信一笑,為同胞們的表現感到驕傲,告誡道:“他們的確是最好的工人,我不喜歡他們受到不公正的待遇。”
“放心!我跟法國總督談過了,他很歡迎華工建設阿爾及利亞,還提供一個廢棄的軍營作為工人們的營地,我可指望這些棒小夥子把碼頭快點擴建起來。該死的,我已經受夠那些散漫愚蠢的阿拉伯人了。”
辛克萊保證道。
組織歡迎活動的是南華駐阿爾及爾領事館,實際上是駐法領事館派來的工作人員和美華公司非洲業務員,他們以極快的速度在阿爾及爾城建立外交關係,給首批華工到來做了充分的準備。
首批華工在亂中有序地氣氛下順利來到阿爾及爾,這結果讓司徒南滿意。
“請那個工頭過來說話。”
司徒南對領事館派來的聯絡員道,指著剛下船的周隊長。??????
手下的數百兄弟順利下船,隨船運來的裝置也在有條不紊地裝卸下來,周自強暗暗鬆了口氣。
來到司徒南面前,他感到親切,沒想到在碼頭等候室竟然遇見這麼多同胞,馬上被司徒南他們有男有女,衣著光鮮,身便還帶著數名黑白西裝保鏢,個個氣度不凡,暗暗驚訝,不敢放肆,臉上露出真摯的笑容。
“周先生是一戰華工?”
司徒南笑道,饒有興趣地看著面前的一臉老實的周隊長,這個中年男人雖有些侷促,眼神平靜,一點慌張也沒有,能被南華派到非洲來,自然不會是個老實結巴的人。
“是的。打過仗,不過受傷後就退役了。”周隊長答道。
“在歐洲還是在蘇門答臘或者爪哇?”司徒南繼續問道。
“爪哇島。”
周隊長平靜的語氣中有些遺憾,暗暗猜測司徒南這些人的身份,要不是南華領事帶她過來見這位大人物,他肯定不會說那麼多的。
司徒南這才留意到周隊長的左手少了兩根手指,原來是位功臣,心中升起一股敬意,點頭致意道:“原來是位英雄,失敬失敬!”
“這位是雪佛龍石油公司的辛克萊先生,他是我的朋友,需要幫忙可以找他。”司徒南把周隊長介紹給辛克萊。
“很高興見到你,辛克萊先生。”周自強操著南華版的英語問候辛克萊道,一臉恭敬,卻暗暗留意司徒南——他為什麼對自己那麼好呢?
雪佛龍石油公司就是這批華工的僱主,沒想到居然在這裡碰見雪佛龍石油公司的大老闆,他還準備過兩天去雪佛龍石油阿爾及利亞分公司拜訪辛克萊呢。
“你好!周先生,歡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