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惜生命。
“他說什麼?”裝甲車內一名士兵問道。
“不知道!好像是要說撞過來吧!撞過來吧!我不怕死!嗯,肯定是這樣!”
“那好!我們就滿足他吧!”
說完駕駛員猛踩油門,在荷蘭軍官的驚悚下,裝甲車冰冷的履帶碾過他的身體,把他壓在身下。
人體不能承受裝甲車的重量,被攔腰碾斷。
“吱——”
裝甲車轉向,履帶和骨頭髮出刺耳的摩擦,再次啟動,冰冷的履帶從那尚未氣絕的荷蘭軍官從胸前一直碾向頭部。
噗的一聲,很輕微,腦漿合著血還有泥土粘在履帶逢上,滿是粘稠。
“狗日的,讓你囂張!”裝甲車裡那駕駛員嘴裡一瞥冷笑,算是為了旁邊那輛卡車還有地上十幾燒死的南華軍戰士報仇了。
裝甲車開路,擲彈兵擴大突破口的戰術取得了極大的成功。
刀槍不入的裝甲車輕而易舉地突破荷印殖民軍的防線,卡車跟在後面也沒閒著,車頭架起的機槍不斷地射出子彈,居高臨下,把荷印殖民軍壓得抬不起頭來。
擲彈兵不停地跳下卡車,衝入戰壕,像出籠猛虎。
“噠噠噠!”
像打字機的聲音,南華軍士兵一按扳機,湯姆森衝鋒槍發出一行子彈,把還在猛拉槍栓的土著兵紛紛打倒。
在強大的火力下,土著士兵就像多米諾骨牌一樣不斷地倒下去。基本上湯姆森衝鋒槍一掃,十幾米內的戰壕裡就再也找不到活著的生物了。
與此同時,南華軍發動全面衝鋒,數千名武裝到牙齒的步兵從撕破的突破口裡突進去。
發現戰線被突破後,範尼少將急了,不斷地派兵增援。但是荷印殖民軍剛投入戰場就面對如虎似狼的裝甲突擊,紛紛敗退。
“頂住!一定要頂住!”
關鍵時刻,範尼少將毫不猶豫地把派出手裡的預備力量,企圖封住越來越大的缺口。
“開炮!對,不管什麼理由,不要怕損失,一定要向前方陣地開炮!”範尼少將命令炮兵開火攔截。
於是沉寂下來,炮管有些冷卻的荷蘭炮兵重新發威了,接連的炮彈落在正在衝鋒的南華軍中,不斷地的收割南華軍計程車兵的生命。
“媽的!炮兵幹什麼吃的?還沒把荷蘭人的炮火壓制下去嗎?”司徒勇罵道,現在戰鬥到了最關鍵時刻,他不得不緊張。
“別擔心。我們就快贏了,敵人很快就奔潰了。”佛採爾笑道,一臉輕鬆。以他的經驗自然看出,對方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就差壓倒他們的一根稻草或者一陣風了。
跟佛採爾輕鬆悠閒相比,範尼少將就成了熱鍋上的螞蟻了,不停地調兵遣將,但手裡的牌越來越少,讓他焦慮不已。
“該死的!他們怎麼還沒來啊!”範尼少將不時地抬頭看天空,眼神一臉期待。
他的依仗就是荷印殖民軍的秘密武器——飛機。雅加達把收集的十架水上飛機全部秘密送到亞齊前線。他們就停泊在班達亞齊50公里處的海彎。
過了一會兒,在範尼少將望眼欲穿的時候,遠方的天空上終於出現了十來個黑點,正以較快的速度飛奔而來。
“飛機!我們的飛機,他們來了!”荷蘭指揮部內,一名年輕的荷蘭軍官興奮道。
“謝天謝地,總算熬過來了。”範尼少將笑了。他準備發起反攻,不過暗地裡盤算手裡的預備兵力後,眉頭又皺了起來。
荷蘭人的飛機是福克斯飛機,是他們的驕傲——安東尼?福克斯的傑作,此人創辦的福克斯飛機公司也是歐洲著名的飛機公司。
大熱天在天上飛行可不是件好受的事,悶熱、飛機的噪音,還有早上迎面射來的陽光都讓荷蘭飛行員心裡不停地抱怨。
要不是為了那份高昂的薪水,他們在不願意來到這見鬼的熱帶雨林呢,儘管從飛機上面看下去,下面的雨林很美,綠油油的,看不到邊。
“哦!天啊!王國的軍隊居然敗了?”一名飛行員驚訝道。
在地面上,大量的南華軍士兵正瘋狂地湧進荷印殖民軍的陣地,荷印軍不是對手,紛紛落敗,幾乎像是一面倒的情形。
這還得了?儘管看不起那些土裡土氣的陸軍,但荷蘭飛行員可不希望見到己方失敗。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或許正是這些王國的天空騎士拯救為難的時刻了,不少荷蘭飛行員心裡想道。
指揮官指了指下面一輛正在肆虐己方陣地的裝甲車,意